柳雲止站在宋鎮前,感受到空氣中的邪氣,眯了眯眼。
“大師兄。”白軒走過來,神色無比難看:“這裡的魔氣比碧草鎮還強烈,而且那些魔氣還在吸收著血煞之氣。”
柳雲止側頭看著他輕輕一笑,說:“別太緊張了,我已經派碎星去查看了。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你自己必須先冷靜下來。”
白軒深吸一口氣,等焦躁的神色退了下去,這才說道:“是,讓大師兄擔心了。”
柳雲止點點頭,看著黑漆漆的天,說:“天亮以後,我們便進入鎮子內看看情況。裡面三萬多人一夕之間沒了性命,一定是有什麽東西作為輔助與那吸食血煞之氣的魔氣相互呼應。”
“是,大師兄。”白軒應道。
兩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盤膝而坐,調息內息。
夜還很深,遠在萬裡之外的一個小宗門卻遭到了滅門之禍。
一個人,一把劍,一襲紅袍,強大的讓人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只是一劍,便讓這個宗門的護山大陣直接毀滅,強大的威壓降臨,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盡數喪命。
“到底是誰?是誰!”宗門長老悲憤欲絕的喊道。
下一刻,那把散發著不不祥氣息的玄色古劍從眼前閃過,所有人脖頸都冒出了鮮血。僅僅一劍,這裡的人全都喪命,無一生還。
不,或許還有一個。
執劍之人隨手一揮,凌厲的掌風擊在了不遠處的大石上。大石陡然碎裂,砸在了藏在它身後的人身上,直接將那人給活埋了。
看到再無一人活命,執劍之人化為一道流光,攜帶著驚天的劍氣消失。
許久之後,亂石動了動,突然從裡面伸出一隻血手,吃力的推來了石頭,露出了一張年輕而滿是憎恨的臉。
在神秘人離開不久後,與這座小宗門相隔不遠的地方,又一個勢力被屠殺乾淨。濃鬱的血腥味引來了山間的猛獸啃食其屍體,場面慘不忍睹。
第二日清晨,盤坐在宋鎮外的柳雲止忽然睜開了雙眼平伸出右手,一道青芒落在他手中變成了碎星。
碎星吐了吐芯子,饜足的說:“小柳,我吃的好飽啊。這麽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心滿意足的一頓飯。”
柳雲止捏了捏它的尾巴,問道:“那裡面的血煞之氣你吃完了嗎?”
碎星點點頭,得意洋洋的說:“當然吃完了啊。”
柳雲止眼神一閃,臉上帶著懷疑的說:“你肯定說謊了,我都發現有東西跟你搶食了你怎麽可能自己吃完呢,那不知名的東西一定跟你搶了大半。”
碎星一聽這話,直接就炸了:“小爺我會說謊?笑話。我告訴你小柳,跟我搶食東西一直都在的,可惜沒我厲害,直接被我給打跑了。”
柳雲止嘴角一勾,笑的十分溫柔:“還是碎星厲害,那碎星知道它去了哪裡嗎?”
碎星翹了翹尾巴,道:“知道,消失在那個方向。”
白軒和柳雲止朝著那個方向看去,臉色一變。
那是——城主府。
白軒顯然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韓師弟他們都還在城主府內,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就遭了。
柳雲止閉了閉眼,說:“白師弟,你先迅速趕回城主府,如兒和韓師弟他們的安全都交給你了。不論如何,一定要保證他們平安無事。”
“那大師兄你呢?”白軒急忙問道。
柳雲止看向陰雲下的死鎮,說:“我要進去查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輔助魔氣來吞食血煞之氣,害死無辜眾人。”
白軒神色一肅,說:“大師兄,你一定要小心。”
柳雲止拍拍他的肩,說:“你也是。”
城主府內,舞如是剛起床便碰到下人來報,說是城主有請。
她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人,問:“請我?你確定?”
下人低頭恭敬的回道:“是的前輩,城主再三交代,請的便是舞前輩。”
舞如是對了對手指,嘟嘟囔囔道:“城主府內確定沒有其他姓舞的人嗎?”
下人很肯定的說:“只有前輩一人。”
舞如是眨了眨眼,說:“那你在這裡等會兒,我換身衣服就跟你去。”
下人為難的看了看她,但還是應道:“是,還請前輩快些,城主說事情很緊急,是關於碧草鎮的。”
舞如是點點頭,轉身回房後換了身白衣,剛準備離開腳步卻頓住了。
她敲了敲腦袋,苦惱的說:“若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付師妹知道恐怕又要訓斥我了。對了,一會兒去見沈城主,可以讓他帶著我去書架後面那個世界看看啊,也許很好玩兒呢。”
她拿出一張符文,將發現書架後面世界的消息放進去。指尖一彈,符文便飛了出去,消失在一處假山中。
“搞定!”舞如是拍拍手,笑嘻嘻的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留言道:“付師妹,城主找我有些事情。你要是想要找到我,就去能找到我的地方找我。”
模棱兩可的話語讓人看不明白,她卻一本正經的將紙條擺在桌子上,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下人一直守在門口等著舞如是,見到她出來,立刻問道:“前輩已經收拾妥當了嗎?”
舞如是笑道:“已經好了,走吧,我們去見城主。”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沈錚的書房走去,路上,舞如是隨手拉了一個小廝,說:“一會兒如果有人找我,你就告訴她,城主有事找我,讓她不用擔心。”
“是,前輩。”
看到小廝應了以後,舞如是這才開心的笑了:“這樣的話就不怕付師妹找不到我而生氣了。”
下人勉強的笑了笑, 心中卻知道,恐怕那個小廝是活不成了。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書房外,管家站在房門口,一看到舞如是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是舞前輩啊,快請進,城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舞如是點頭:“恩,真是麻煩你們城主了。”說著便從他身旁經過。
忽然,舞如是腳步一頓,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對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是準備做壞事嗎?”
管家乾巴巴一笑,說:“前輩說笑了,說笑了。”
舞如是眉眼一彎,笑道:“是啊,我是在跟你說笑呢,瞧你嚇得,好像真準備做壞事一樣。”
管家、管家不語,直接裝死。
舞如是暗道,真是無趣,腳步一跨便走了進去。
這一步,便走到了神秘祭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