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xiaoshuo方舟急切的將所有事情告訴舞如是,卻沒有發現他身後的兩名侍衛已經被人抓住。
舞如是耐心魔聽完方舟的話抿了抿唇,清澈的鳳眸滿是不悅。
“閉嘴。”稚嫩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森冷讓方舟下意識的遵從。
他這時才發現,整個房間沒有一絲聲音。
側頭看去,只見一個個黑衣人拿著刀架在了闖進來的這些人脖子上。
方舟吃驚的看著眾人,緩緩地送來了舞如是跪在了地上,他若沒有看錯,那些黑衣人該是張家為先皇后培養的死士。
他已經意識到,二皇子絕非呆傻。
舞如是懶懶的靠在床邊,看著侍衛統領,不鹹不淡的問:“是誰給你的膽子闖入我的地盤?”
侍衛統領滿臉不可置信:“你居然不是傻子。”
答非所問的話讓舞如是徹底沒有耐心,她擺擺手,黑衣人接到命令後一刀將闖進來的所有侍衛全都殺了。
然後拖屍體的拖屍體,清洗地面的清洗地面,點熏香的點熏香,這一系列動作熟練的一看就知道是沒少乾這種事。
直到房間內只剩下方舟、憐書時,方舟才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舞如是。
舞如是捂著陣痛的額頭沒有說話,她神魂還在識海深處閉關,方舟強大的怨氣和仇恨喚醒了她,她便分離了一絲意識放在了劍魂身上,可沒想到劍魂那種劇烈的痛竟讓她的一絲意識承受不住。
“二皇子……”方舟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舞如是皺了皺眉,說:“將害死哥哥的人一一報上來。”
方舟還沒有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愣愣的看著舞如是,說:“二皇子原來不傻,可二皇子既然不傻,手底下又有先皇后給的死士,為何沒有救太子,為何?”
“我讓你回答問題,沒有讓你質疑我。”舞如是頭疼欲裂,顯得有些喜怒無常:“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多說廢話,我便送你給哥哥殉葬。”
稚嫩的聲音斬釘截鐵,冰冷的能將人渾身的血液凍結。
方舟看著一旁垂頭不語的憐書,臉上的神色格外悲愴。
原來整個皇宮,沒有一人是真心關心他的太子,就連被太子細心照看的二皇子都欺瞞了太子。
太子何辜!蒼天無眼啊。
久久沒聽到方舟的回答,舞如是低頭一看,冷淡的說:“你在怪我?你憑什麽怪我!我如今也不過五歲稚齡,清醒的時間有限,如何能救得了哥哥。你們這群廢物為何沒有保護好哥哥?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她捂著額頭,聲音虛弱的說:“帶他下去安頓好。既然宮內的妃嬪害死了我哥哥,那我便殺了宮內所有懷孕的妃嬪,你們做乾淨些,別讓皇帝有機會理會方舟的事情。另外,東宮內所有人全部處死,連主子都護不住的東西,留著太過礙眼。若皇帝來了皇子所,憐書,該怎麽答你清楚。”
前面的話顯然是對著死士說的,後面一句是對著憐書的吩咐的。
“是,奴婢明白。”憐書緩過勁來,連忙應道。
看著死士拎走了方舟,憐書腳步堅定的走出了門。
看著后宮的方向,臉上滿是猙獰的殺意。
那些歹毒的女人,竟然將手伸向了太子。
幸好有二皇子在,所有參與害死太子的人都不得好死,娘娘,您有個好女兒,您在天有靈一定要庇佑她。
舞如是處理完事情,將房間內的聚靈陣重新替換後,便抽離了自己的意識。
躺在床上的孩童又一次陷入了沉睡,風揚起床邊的紗幔,皇子所同以前一樣,
依舊一片死寂。慶元五年八月十三,皇宮發生了震驚天下的大事。
太子在東宮溘然長逝,東宮內所有下人全都死於非命,侍衛統領帶著一班人追殺方舟,最後卻全都失蹤了。到了夜晚,懷孕六個月的賢妃,懷孕三個月的良妃和有孕的江良人全都在一臉驚恐的吊死在自己宮殿內。
慶元帝大怒,整個皇宮風聲鶴唳,連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不敢大聲喘氣。
唯有賢妃的娘家太傅府和良妃的娘家兵部尚書府以及江良人娘家禮部侍郎府不肯善罷甘休,定要找到凶手。
而朝中其他有女兒在皇宮的大臣也都全力配合。
不追查到凶手他們如何能睡的安穩,連守衛最森嚴的皇宮都護不住宮妃,他們豈不是也很危險。
這件滔天大案查了五年依舊沒有任何蕭索,這五年,宮中凡事有孕的妃嬪全都死於非命,無一存活,慶元帝已經從震怒到麻木了。
慶元十年冬,景陽殿內,曾經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如今威嚴愈發沉重的慶元帝站在窗前, 沉聲問道:“金浦,你說究竟是為什麽?”
金浦欠了欠身子,聲音平緩道:“陛下,死去的宮妃共同點您可找到了?”
慶元帝歎了口氣:“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了龍子。”
金浦搖搖頭,猶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除了她們都有了陛下的血脈,重要的是她們都或多或少將手伸向了先太子。”
慶元帝渾身一陣,立刻轉身看著金浦,聲音驚怒的問:“你確定?”
雖然他問了,但他心裡已經相信了,畢竟金浦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
五年啊,用了五年時間他才了這麽一絲線索。
“是裕兒的屬下為他復仇嗎?”慶元帝低聲問道。
隨即他便否定了,若太子有這樣的下屬,怎麽會被人欺侮病重夭折了。
“難道是張家?”慶元帝懷疑道。
自從皇后去世,太子夭折,老二呆傻後,張家這些年完全淡出了朝野,頗有種心灰意冷之感。
若是他們動手,雖有嫌疑,卻很難做到,畢竟皇宮不是那麽好進的,而他們的人手也沒有能耐藏的沒有一絲痕跡。
慶元帝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問:“朕有多少年沒有見過老二了?”
金浦算了算,說:“回陛下,已有八年了。”
八年啊,從那孩子周歲過後,傳來的消息都是身體越來越差,禦醫也說養不大。他不忍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之苦,此後在沒有提過那孩子,可沒想到,先離去的是他一向驕傲的太子,而隨時會夭折的老二卻活了下來。
(四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