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位煉氣期弟子要幹什麽?天靈蓋可是識海所在之地,這麽一針扎上去,豈不是要害了那侍者的性命?”
“折磨人也不用這樣吧!這侍者都快死了,竟然還要承受這種虐待?”
……
因為羅知真驚世駭俗的舉止,不少修士以為羅知真侍要折磨或加害這名侍者,一時間叫嚷聲越來越大。
那位小管事離得比較近,心中糾結地對白淺淺小心翼翼道:“前輩……這位道友究竟在做什麽?小的怎麽一點兒也看不明白,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白淺淺雖然不知道羅知真在幹什麽,不過她知道對方和淼淼前輩有一樣的本事,絕對沒有胡來。
她瞟了小管事一眼,平靜地說道:“你看著便是。赤閻毒既然無藥可解,必定要另辟蹊徑,否則怎麽能救得了這位侍者的命?”
小管事想想也對,便忍下心中的疑問,繼續看了下去。
羅知真在侍者的天靈蓋上施完針,才稍微松懈下來,滿頭大汗地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以減少頭腦眩暈的感覺。
這套玄金石靈針是那位不知名前輩留在介子空間裡的東西,就放在巫族聖殿裡。她看到那本筆記上記錄了靈針的用法,便取來這套針學習了起來。
這靈針施法是煉藥師中的一門絕活,她之前只在模擬假人上施展過,如今是第一次在真人身上施展,還是那樣一個垂死之人,說沒有壓力那是騙人的。
施展靈針用的不是靈力,而是需要動用神識。她現在修為低,即使神識比同階層的修士高出很多,也只能到達築基中期的層次,所以並不能完全駕馭住靈針,剛才這一陣的施針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神識。如果還沒有成功,她就要徹底透支了。
白淺淺最關心羅知真的情況,立馬發現了她的不妥之處。
“真兒,你怎麽樣?”白淺淺蹲下來,扶住差點就要暈倒的羅知真,焦急地拿出一個帕子為羅知真擦了擦汗。
“我神識用盡了,有些頭暈。”羅知真覺得廳中燈火通明的光芒太過耀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看熱鬧的修士不明所以,還在議論紛紛。
“一柱香已經過去了,那侍者不會早就死了吧?”
“一定死了!沒看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嘛!”
“天啊!聚仙樓死人啦,還是不要在這裡吃飯了吧,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羅知真因為神識用盡,此時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狀況算不上太好。那位身為大管事的嬌豔女子不好意思現在詢問,便給身邊的小管事使了個眼色。
小管事明白大管事的意思,不由靠近地上一動不動的侍者,查探了一下他的情況。
“還活著!”小管事查探完驚喜地呼道,“他的毒抑製住了!”
小管事的驚呼聲被圍觀的修士聽到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
“不可能吧!一個煉氣七層的弟子,怎麽能遏製得了赤閻毒?”
“真的沒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煉氣期弟子到底用了什麽手法,竟然把赤閻毒給抑製住了?”
有好事者不由往前湊了湊。大家都是修士,就算不查探鼻息也能判斷出一個人的死活。
幾個修士用神識查探後,驚訝地感歎道:“果然還活著!”
羅知真在原地休息片刻,感覺頭暈眼花的狀況好上了一點兒,才對白淺淺說道:“淺淺,放出一個隔離結界把這裡圍起來,這位侍者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剛才情況緊急,時間也不夠用了,她只能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爭分奪秒地施展靈針術,根本沒工夫在意周圍的閑言碎語。或者說,她那時靈台放空,進入了一種無我的狀態,根本把周遭的環境忘了個一
乾二淨,所以才沒想起來及時放上隔離結界。
現在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自己救人手法奇特,讓周遭修士看到並無好處,一定不能讓他們再窺探更多了。
“好!”白淺淺應聲後伸手一揮,一道隔離結界便從地上升了起來,馬上把這裡和周圍的修士給隔離開了。
這個結界裡現在只有她、真兒、中毒的侍者、五級煉丹師單先生,還有那位小管事和聚仙樓的大管事,以及兩名跟在大管事身後的侍者。
看到羅知真的狀況好了一點,那位長相嬌豔的大管事才走上前來。
羅知真正坐在地上,靠在白淺淺身上休息。
那位大管事便也蹲下身來,姿態大方地介紹道:“小女子應采兒,是這聚仙樓的大管事。承蒙道友仗義相助,才讓聚仙樓內的侍者逃過一死,應采兒感激不盡,必有重謝。道友現在的狀況明顯是耗盡神識所致,小女子不懂醫理,如有可忙得上忙的地方,道友盡管吩咐。”
這大管事並沒有詢問羅知真醫治的門道, 只是道謝,言語中的真摯很容易便引得了羅知真的好感。心想二殿下倒是會挑人,委派的這位聚仙樓女管事太會做人了。
羅知真客氣地回道:“應管事客氣了,在下這麽做並不是為了索要報酬,只是不忍一條性命就這麽在眼前消失。這位侍者雖然沒有死,但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在下只能暫時把他的毒性逼到角落,護住他的心脈、識海、丹田以及五髒六腑,不讓毒性繼續在他體內蔓延。若想解決這毒,大管事還是需要請一位七級煉丹師為這位侍者解毒。”
應采兒笑道:“道友做的已經夠多了。遏製住了毒性,再服下延緩毒性的丹藥,張小侍的修為就保住了,不會像其他中了赤閻毒的人一樣被廢掉修為,也算是他福大命大。道友對聚仙樓有大恩,小女子還未請教道友姓名,不知道友可方便告知?”
羅知真聯想到慕重冥與聚仙樓的關系,還是道出了自己的姓:“在下姓羅。”
應采兒聽後,突然面帶驚訝地問道:“道友,你便是羅小姐?”
這一句問得不明不白,應采兒問出口後,又立刻在心中給羅知真傳了個音:“您可是小女子今晚要接待的那位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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