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的山門牌坊由花崗岩砌成,高十二米,寬十八米,其上雕刻有“神農嘗百草”的典故,山門後有一條青石台階通向雲山的主居處。
此時,陸風五人和四明拳派二十幾人在山門前對峙。
“看樣子,杜宗師是對貴派比武落敗耿耿於懷,既然已經追到這了,那嶽某就陪你過幾招,如何?”嶽問山主動提出比試。
這也是形勢所迫,自己這邊五個人,能打的只有兩人,另外三個有兩個是女孩,一個身體虛胖,面對杜柄琛帶來的二十多個弟子,起衝突的話,會很被動。
杜柄琛大笑道:“既然嶽門主想要討教,杜某樂意奉陪!”
“你們後退。”嶽問山讓陸風等人後退五步,然後擺開架勢,準備和杜柄琛過招。
杜柄琛帶了這麽多弟子過來,自認為已經穩操勝券,不再多話,用力將拐杖插進地裡,然後一個飛撲衝向嶽問山,一拳“野馬跳澗”擊出,威力比之熊再封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嶽問山沉聲低喝,側身躲開這一拳,正待反擊,杜柄琛突然變拳為爪朝嶽問山的太陽穴抓去,變招之快簡直讓人猝不及防。
眼看著杜柄琛的鷹爪離頭顱越來越近,已然是避無可避,嶽問山低喝一聲,抬手格擋住這一爪。
雙方硬拚一招,對對方的勁力都有了比較直觀的了解。
杜柄琛臉上笑容更盛,而嶽問山神色越發凝重。
杜柄琛一爪沒有得手,立即踢出一腳“烈馬揚蹄”,踢向嶽問山的腹部。
嶽問山不敢硬接,身體立即向後倒去,雙腳生根使出絕技“鐵板橋”躲開這一腳,緊接著右拳收至腰間,腰腹猛然發力,身體反彈而起一個反撲,右拳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對準杜柄琛的胸口打去。
杜柄琛不閃不避,突然沉腰扎馬,抬手“啪”一聲握住嶽問山的拳頭,發力頂住拳勁,竟然開始用內力相拚。
嶽問山感受到對方手臂上傳來雄渾的內力,眉頭一皺,左拳立即打出,擊向杜柄琛的肩膀。
杜柄琛露出穩操勝券的笑容,右手探出掐住了嶽問山的左拳。
兩人拳掌扣在一起,完全已內力相拚。
兩位內家拳修煉到巔峰的老者,以內力相拚,雄渾的內力在拳掌間碰撞、抵消,震蕩出層層氣浪。
陸風捏緊拳頭,往前走了一步。
四明拳門人看見陸風動作,二十幾人同時向前一步。
“不要過來!”嶽問山立即出聲喝住陸風,然後大喝一聲拚盡全力頂住杜柄琛的深厚內力,震蕩出的氣浪吹得他的頭髮和胡須簌簌舞動。
兩人都已經達到了凡人可以達到的力量極限,內力之強,舉世罕見,拚將起來,能讓沙石彈飛,氣流翻湧。
內力拚到頂點,轟然一聲震響!
以兩人所站位置為中心,爆發出一圈狂猛氣浪,無數土石飛沙迸濺而出。塵土飛揚中,他們雙腳深深的陷進泥土裡,踩出了四個深深的腳印。
“喝!”
兩人同時大喝出聲,拳掌猛推,各自向後摔去。
噔!噔!噔!
嶽問山連退五步,陸風連忙伸手扶住他,運勁幫他卸去衝勁。
杜柄琛同樣後退五步,他的弟子想要上來扶他,卻被他抬手攔住,依靠著自身的力量,硬生生站定身形。
嶽問山站定之後,身體僵硬,體內內力翻湧,狂衝亂撞,已經受了輕傷。
杜柄琛站定之後,拔出拐杖拄在身前,深吸了幾口氣,調勻呼吸才舉起拐杖向前一指,下令道:“把魂寶拿回來!”
二十幾個四明拳門人立即呼喝一聲衝上來。
嶽問山眼見二十幾人衝上來,
臉色越發凝重,沉聲喝道:“杜柄琛,你們四明拳派就是這樣以多欺少的嗎!咳咳咳……”喝出這一句,體內氣息立即壓製不住,劇烈的嗆咳起來。“哼!你我的比試,你輸了我半籌。既然你們輸了,自然要把東西交出來,你們不肯交,那我只能讓徒弟過去拿了。”杜柄琛冷哼道。
眼看二十幾人衝到近前,陸風怒哼一聲,衝上去暴發罡勁和他們拚鬥起來。
但是,四明拳派的人太多,陸風一個人根本擋不住,有十幾個撲向了蘇慕雨姐妹和郭言志。
郭言志雖然不是高手,但考警校時也練過搏擊,再加上元息湯和血母強化身體,勉強能抵擋對手的攻擊,邊打邊退。
蘇慕晴則是護著蘇慕雨,和衝上來的四明拳門人硬拚, 嬌喝不斷。
眼看蘇慕晴就快擋不住四明拳門人的圍攻,嶽問山不管體內翻湧不休的內力,大喝一聲衝向陸風,伸手把他拽回來,說道:“帶兩個丫頭進正殿,我稍後就到!”
“可是……”
“沒有可是,快走!”嶽問山厲聲喝道。
陸風看得出師父已經受傷,此時是在硬拚,但是大敵當前,容不得半分猶豫,如果等到杜柄琛調息結束,那自己五人都會被擒。
陸風一咬牙,憤怒的大喊一聲,回身一拳轟飛一名四明拳門人,然後衝向蘇慕雨姐妹倆,飛身而起一腳回旋踢把圍攻姐妹倆的三人掃飛。
落地之後,拉起她們的手就往山門內跑。
郭言志一直在關注著陸風的行動,看見陸風往山門內跑,立即飛出一腳撩陰腿把門前對手的卵蛋踢爆,轉身撒腿就跑,快步追上陸風。
……
進入山門,沿著青石台階跑上百多米,進入了雲山石林,過了石林就能看到雲山的屋舍。
雲山的屋舍不多,一座正殿,六間耳房,加上夥房,也不過八間房屋。
陸風帶著蘇慕雨姐妹倆蘇和郭言志,在雲山石林中繞了一圈,甩開四明拳門人之後,跑進正殿才停下來喘氣。
“現在怎麽辦?”郭言志跑進來的時候,就觀察過雲山內部結構,所以感覺有些不妙。
雲山的屋舍依山而建,正殿就是背靠山體,除了進來的青石台階之外,沒有看到其他出口。
也就是說,自己這群人跑到這裡,就如同進了甕的鱉,根本跑不出去。
“等我師父。”陸風神色凝重的回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