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胎兒畸形,醫學上暫時還沒有什麽好的醫治辦法,比較常見的唇齶裂,也是要等嬰兒生下來之後,在做手術把唇齶裂修補好。
對於胎兒輕度畸形的情況,可以選擇產後進行手術,但是對於重度畸形,醫生只能建議孕婦終止妊娠。
雖然這樣很殘忍,但是把孩子生下來,讓她面對身體的殘疾,一生活在痛苦中,那樣更殘忍。
陸風診完脈,又看了X光片,站起來走出病房。
秦紅魚追出來問道:“能醫嗎?”
陸風不答,反問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半個月前。”秦紅魚答道。
“這麽早發現,為什麽不考慮終止妊娠?你知道一個健康的寶寶對一個家庭有多重要嗎?”陸風無奈的說道。
秦紅魚搖搖頭,又低下頭,欲言又止。
這時候,病房裡的孕婦大聲朝她的丈夫哭喊道:“我不打胎!我不打胎!這是我的囡囡,誰也別想把囡囡從我肚子裡奪走!”
陸風看秦紅魚的表情,感覺她隱瞞了一些事情,追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秦紅魚點點頭,說道:“還記得在桃源小區的時候,郭言志安全屋下面的那套房子嗎?”
“記得。”
“我跟你說過,那套房子裡有一個小女孩的魂魄。”秦紅魚說著轉頭看向病房裡面哭嚎的孕婦,憂傷的說道,“這位孫姐就是那個小女孩的母親,回閣皂山之前,我……我勸那小女孩的魂魄去投胎。半個月前我從閣皂山回來,又去看了孫姐,發現那個小女孩的魂魄真的投胎到了她母親的腹中……”
陸風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瞪大眼睛問道:“你告訴她,她肚子裡的胎兒是她死去的女兒了?”
秦紅魚點點頭,頭低下去之後就沒有抬起來。
陸風終於明白這個孕婦為什麽這麽激動了,原本失去女兒就已經夠痛苦的了,才從痛苦中走出來,再次懷孕對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這次的胎兒卻是畸形的。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腹中懷的胎兒就是自己死去的女兒。
現在,因為胎兒畸形,醫生建議她終止妊娠,這是要讓一位母親失去兩次女兒,這種打擊不是一位疼愛女兒的母親能夠承受的。
如果這位母親不知道腹中的胎兒就是死去的女兒投胎來的還好,但是秦紅魚偏偏告訴她了。
秦紅魚突然雙手抓住陸風的胳膊,央求道:“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孫姐肚子裡的胎兒吧。”
陸風把自己學過的醫術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你不是神醫嗎?”秦紅魚大聲的喊叫,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
“但我不是神仙。”陸風真的很想幫她們,但是從醫學角度來看,這根本是無解的。
其實,秦紅魚已經跑過很多醫院,找過很多專家,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對於畸形胎兒,最好的辦法就是終止妊娠,讓孕婦調理好身體,重新懷孕生一個健康的寶寶。
秦紅魚頹然的蹲下來,抽泣道:“我不該把實情告訴她的……”
病房裡傳出孫姐丈夫的聲音:“月言!我知道你難受,我也同樣不好過,但是聽醫生的話吧,我們還年輕,還有時間再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和囡囡一樣可愛的……”
“囡囡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麽能這麽殘忍……”孕婦嚎啕大哭起來。
趙家明放緩語氣,說道:“月言,難道你想讓囡囡面對只有一隻腳的人生嗎?”
“就算囡囡只有一隻腳,我也會疼她愛她,誰都不能傷害她……你不要囡囡你走!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把囡囡照顧得好好的……”
“月言!”趙家明大聲喊道。
孫月言擦掉眼淚,說道:“你不用說了,我一定會把囡囡生下來,一輩子疼她愛她,如果你不願意承擔這份責任,我們可以離婚……”
“你說的是什麽話?”趙家明憤怒的吼叫道。
……
秦紅魚抓住陸風的手臂,幾乎快絕望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陸風張口剛想回答,忽然想起氣海中的那些玄妙的金光文字,這些金光文字擁有神奇的法力,可以快速的愈合傷口。
這和腦海畫面中看到的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力量多麽相似,或許……
“或許……”陸風想要說話,但有不知道該怎麽說。
“或許什麽?”秦紅魚追問道。
“有些事情我需要驗證一下,現在還不能確定。”陸風回道。
秦紅魚立即激動起來,緊緊的抓住陸風的手臂, 追問道:“你是不是有辦法醫治孫姐的胎兒?”
“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有三分可能,你先安撫這對夫妻,讓他們先別打胎,等我驗證完畢再做決定。”陸風說道。
“你有什麽辦法?快說啊。”秦紅魚焦急的說道。
“這個世間有很多神奇的力量,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但是到底要怎麽使用,我還是要做試驗才行。”陸風說道。
秦紅魚回閣皂山之後,也問過她師父關於雲山的事情,知道雲山有一千多年的傳承,或許有什麽奇跡也說不定。
“好,我去安撫孫姐,你弄好之後,快些告訴我。”
陸風想了一下,說道:“要不,讓他們轉院到雲安去吧。那樣治療起來也方便。”
“好的,我去和他們說。”秦紅魚說著就轉身走進病房,和孫月言夫妻倆說轉院的事情。
孫月言聽說還有希望醫治腹中女兒,喜出望外,和丈夫抱頭痛哭起來。
……
回到雲安醫院,陸風徑直上到頂樓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裡思考了許久,陸風才拉開抽屜,取出一根銀針,用針在手背上劃出一道傷口,然後運行真氣在傷口附近流轉。
原本圍繞在真氣流上的細小金光字符聚攏在傷口附近,化作點點靈光消融在傷口上,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沒過多久傷口就愈合如初,沒有留下一點疤痕。
陸風再次拿起銀針,在手背上又化了一條血口。
這時候,蘇慕雨開門進來,看見陸風在傷害自己,驚呼一聲跑上來,焦急的問道:“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割自己,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