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晴一直在旁邊偷聽,見王春雷走了,就湊到郭言志旁邊問道:“老師,你為什麽讓頭去查和那四個外國人一起入境的人,我沒想明白。”
“好好掃地。”郭言志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師,請認真回答學生的提問!”蘇慕晴捏著拳頭說道。
郭言志咳嗽兩聲,正了正領帶,開始講解道:“其實很簡單,那四個外國人死在了墓裡,但是被盜的文物仍舊不知去向,很明顯有人把這些文物轉移走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盜墓團夥不止四個人,可能還有其他幾個團夥成員,而且應該也是外國人。然而出入境記錄上,只有這四個人沒有出境記錄,那就說明其他幾個盜墓團夥成員已經出境了。”
蘇慕晴點點頭,又問道:“既然已經出境了,那還繼續查有什麽用?我們又不能到國外去抓人。”
郭言志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說道:“你為什麽要讀警校?為什麽?”
“因為我姐的理想就是當警察抓壞人,可是她身體不好,所以我就替我姐當警察。”蘇慕晴很認真的答道。
郭言志無奈繼續講解道:“繼續查的原因很簡單,古墓裡被盜的文物有很多,這些東西想要偷運出境是很困難的。如果我是盜墓團夥成員,我肯定是先把文物藏起來,然後出境回國待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之後才過來把文物換成錢,或者偷運出境。”
蘇慕晴聽得很認真,聽完點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這樣了。”
“去看看隊長查到線索沒有。”郭言志擺擺手打發蘇慕晴離開。
“是!”蘇慕晴立即丟掉掃把,跑去找王春雷。
幾分鍾之後,蘇慕晴又急匆匆的跑回來,嚷道:“查到了查到了,有三個歪果仁第一次入境的時候是和那四顆死人頭一起入境的,他們出境之後過了三個月第二次入境,在國內待了兩個星期,有一個黑人被殺了,另外兩個被引渡回國了。”
“引渡回國?”郭言志發現事情和自己的推測有出入。
“沒錯沒錯……”蘇慕晴還想繼續說。
王春雷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越發困惑了:“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引渡回國是怎麽回事?”郭言志問道。
“在那四個死掉的外國人入境的同一趟航班上,還有另外三個外國人,這三個外國人第二次入境時候,在國內發生了意外。其中一個黑人被人割斷脖頸動脈死了,另外兩個帶到警局調查,但是什麽也沒說,之後就被他們的律師按照程序引渡回國了。”王春雷說道。
“資料呢?資料呢?”郭言志急切的招手討要資料。
王春雷猜到郭言志一定會要黑人被殺案的資料,所以就帶了過來,隨手丟到桌上。
郭言志飛快的拆開文件袋,取出裡面的文件翻看,對於不了解的案件內容,他一向很急迫。
黑人被殺案的資料很完整,照片清楚的記錄了這個外籍黑人的死亡情況。
“沒有嫌犯嗎?”郭言志一邊看資料一邊問道。
“沒有,另外兩個外國人什麽都沒說,也沒有證據顯示他們是嫌犯。”王春雷答道。
“最後怎麽處理的?這個案子。”郭言志又問道。
“能怎麽處理?沒有嫌犯,沒有找到凶器,證人被引渡走了,只能擱置了。”王春雷答道。
“奇怪啊……”郭言志越看這份黑人被殺案的資料,眉頭皺得越緊。
“哪裡奇怪?”王春雷連忙追問道。
“這黑人很壯。”
“的確很壯。”王春雷又看了一眼照片,接著說道,“當時,我見過屍體,
這黑人手背上全是老繭,絕對是個打拳的。”“身體強壯,並且練過拳擊的黑人,竟然被人割破頸部動脈,這還不夠奇怪嗎?”郭言志說道。
剛才是,郭言志聽說盜墓團夥裡有個黑人被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很奇怪,如果是被鬼上身的離奇死亡,就更不奇怪了,但是被人割破頸部動脈就奇怪了。
“別藏著掖著了,把你推測到的線索都說出來!”王春雷催促道。
“殺人手法乾淨利落,說明這個黑人是被一個身手比他厲害的人殺掉的。”郭言志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是一個身手比他厲害的人殺掉的。”王春雷實在是被這個案子搞得暈頭轉向,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麽問題就來了,他為什麽會被殺掉?而另外兩個外國人又為什麽沒死?”郭言志一邊思考一邊提出疑問。
“當時,是那兩個外國人報的警,警察趕到的時候,黑人已經死透了,應該是凶手害怕暴露,所以沒有繼續追殺剩下的兩個人。”王春雷說道。
郭言志皺眉思索著,但是始終有一些地方想不通。
王春雷辦了這麽多年的案子,本身經驗是很足的,嘗試推測道:“按照現在的線索來看,這個黑人很可能是盜墓團夥成員,他們再次入境,應該是為了回來處理文物。會不會是他們想要販賣文物的時候,買方找人想要做掉他們?”
“有可能,但是又不太像。像這種文物,在國內的交易價格要比國外低得多,如果他們要在國內把文物處理掉,那麽要的價格肯定高不了。既然價格不高,買方也有得賺,沒必要冒風險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外國人。”郭言志思索著說道。
王春雷點點頭,也覺得郭言志說得有道理。
“殺手……殺手……”郭言志念叨著這兩個字。
……
新貴夜總會,三樓貴賓包間。
王豪“嘭”一下砸碎第三個杯子。
趙承屹從外面走進包間,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看氣場,明顯情緒很不好。
“怎麽了?”趙承屹招手叫服務員進來收拾地上的杯子。
“昨晚費了那麽大的功夫,最後東西竟然莫名其妙的丟了,竟然有人敢惹上我們新東社,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撲街,我一定斬死他!”王豪喘著氣說道。
“昨晚的事情的確很古怪。”趙承屹也想不通昨晚是怎麽回事。
“老舅,一定是那個姓陸的撲街!”王豪說道。
趙承屹搖搖頭說道:“不一定,那個盧老板也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