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你不要太過分。”薛丹仁得知山鬼想要對他徒弟下手的打算,立即怒聲喝道。
“過分嗎?”山鬼張狂的大笑起來,指著薛丹仁,恨聲說道,“三十年前,不也是那個人利用你奪下了管理者的位置嗎?他可以,我為什麽就不行?”
山鬼說的那個人,指的自然是崔應招。
崔應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其實薛丹仁也不清楚。
“不要再廢話了,和我重新打一場,看看你是不是還和三十年前一樣能夠傷到我。”山鬼表情漸漸陰冷下來,表情變得凝重,一種無形的氣場擴散開。
薛丹仁感受到了山鬼身上擴散出來的壓迫力,立即深吸一口氣,調動內力運行在經脈裡,抵抗山鬼身上散發出了肅殺氣場。
“三十年了,你和當年相比,根本沒多少長進。”山鬼臉上浮現一絲蔑視。
看山鬼比武視頻的時候,只能大概推測出山鬼的力量,並不能了解他的真實實力。
然而,兩個高手正面對峙的時候,那種無形的氣場,已經足夠感受對方的強弱。
薛丹仁感受到山鬼身上那種肅殺的氣息,已經可以肯定,山鬼比視頻中表現出的身手還要強得多,甚至已經超越的人類的極限。
武功到了薛丹仁這種程度,幾乎已經到了人類可以達到的極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三十年過去了,薛丹仁的武功並沒有精進多少,只有內息更沉穩了而已。
山鬼雙手握拳,重心下壓,擺出心合意氣流的起手式,咧嘴笑道:“看來這次的華夏之行比預想中要簡單,我原本還計劃擊敗你之後,修養半個月再去殺掉姓陸的那個小子。現在看來,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上,我也能一起解決。”
薛丹仁表情很凝重,沒有回應他的話,雙手擺出雲手狀,深扎馬步,凝神應對。
雙方對峙,空氣中充滿的肅殺的氣息。
兩個人都沒有動,神情凝重的對峙,沒有一個人出招,卻像是已經對拚了無數招,薛丹仁的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稀罕。
微風卷起枯葉,飄過薛丹仁的腳面。
山鬼突然出手,整個人飛撲而出,右手五指並攏,剛猛無匹的插向薛丹仁的胸口,似要將他的胸口痛穿,將心臟挖出來。
薛丹仁連忙下壓手臂格擋,同時後退一步卸去力道。
喝!
山鬼大喝一聲,繼續前衝,如同一頭全身是骨的牛,撞到薛丹仁的身上。
薛丹仁雲手反震,將他的攻擊震開,但還沒來得及反擊,山鬼就已經整個人壓了上來,手掌化爪插向薛丹仁的咽喉,打法凶狠異常。
“死吧!”山鬼的一爪即將抓破薛丹仁的咽喉,同時大喊了一聲。
薛丹仁立即一個掌刀劈進山鬼爪指間隙裡,擋下了他的這一爪。
山鬼臉上立即露出得手的凶狠表情,爪指一收扣住薛丹仁的手掌,順勢抓住他的手臂,猛然發力向後一提一扔,重重的砸向身後的山壁。
嘭!
薛丹仁重重的撞到山壁上,翻滾著落下來,忍住身體的疼痛,趕在落地之前,咬破手指在手掌上花了一個血符,隔空對準山鬼一拍,喝道:“定!”
山鬼追擊的動作一滯,立即張開大口厲喝:“喝!破!”
一聲震響,仿佛是某種氣場被撞破。
山鬼掙破定身符,衝到到薛丹仁面前,一膝蓋頂在他的腹部上,表情猙獰的說道:“怎麽?還想用三十年前的招數對付我?你以為我會在同樣的招數上栽第二次嗎?哈哈哈……去死吧!”
薛丹仁的腹部被膝蓋結結實實的頂中,巨大的力道擠壓得全部內髒都想要從口中吐出來。
他乾嘔起來,吐出了一口血沫,已經受了內傷。
山鬼狂笑一聲,抓住薛丹仁的脖子提起來,用力摜在地上,抬起大腳重重的踩了下去。
薛丹仁瞳孔猛縮,他發現山鬼真的是要動手殺人。
在這之前,薛丹仁以為只是比武,和三十年前一樣的比武。
三十年前,薛丹仁贏了那場比武,重傷了山鬼,但是沒有殺他。所以薛丹仁下意識的以為,這一次也只是比武,不會傷到性命,然而他想錯了。
山鬼和普通人的比武都動不動把人打死,這股戾氣實在是太重了,遇到了三十年前打傷他的仇人,怎麽可能不下死手。
薛丹仁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立即並指成點穴手,對準山鬼的腳底板穴位,用力頂了上去。
啊!
啊!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薛丹仁的指骨被踩斷,痛呼出聲。
山鬼的腳底板穴位被點中,整條腿都痳了,掐著大腿後退了一步。
薛丹仁咬牙翻身起來,捂住翻江倒海的胸口,知道今天打不過山鬼了,擔心山鬼接下來會殺掉他新收的徒弟,立即轉身衝下澄鬼岩。
“無能廢物,竟然逃走!”山鬼瘸著一條腿,朝薛丹仁追去。
薛丹仁跌跌撞撞的衝下澄鬼岩,涉水越過溪流,到了水泥路邊,回頭看看山鬼已經涉水追過來。
這時候,一輛貨車經過,薛丹仁突然伸手抓住貨車的車沿,翻身跳上了貨車。
貨車疾馳而去,山鬼追到路邊,看到薛丹仁消失在道路盡頭,蔑視的冷哼一聲,說道:“手下敗將,我遲早會抓到你的。”
……
護林路,夏村的一面民房裡。
薛丹仁想要運轉內力療傷,但是一動內力,就哇的吐出一口血,之前山鬼的那一腳已經傷到了他的髒腑。
他一生練武,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知道傷勢太重了,連忙翻出手機給姚楚楚打電話。
“快過來,我在夏村的家裡。”薛丹仁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讓姚楚楚過來。
姚楚楚接到師傅的電話,感覺很奇怪,師傅很少給她打電話。
剛才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勁,她剛想問出了什麽事,薛丹仁就掛斷了電話。
姚楚楚連忙打車感到了護林路夏村,找到了薛丹仁的住處,一推看門就看見薛丹仁坐在椅子裡,面色蒼白,地上還有一灘血。
“師傅,出了什麽事?”姚楚楚驚慌失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