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秀死之前的幾個星期,有沒有什麽異常?”
警方確認邵芸秀是被嚇死的,但是想不到是什麽東西那麽恐怖,竟然能把一個人嚇死。調查需要重頭開始,刑警隊又把姚楚楚、楊娜等幾個和邵芸秀關系比較近的女生,叫到警局詢問情況。
“好像沒有什麽異常的……你這麽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邵芸秀睡覺的時候一直說夢話,好像是在做噩夢,最後還尖叫一聲把我們都吵醒了。”姚楚楚回憶道。
“就一個晚上做噩夢嗎?”王春雷又問道。
楊娜搶著答道:“她經常不在宿舍住,特別是那幾天,晚上都不回來,白天也很少上課。有一次白天見她,憔悴的不行,我問她,她也不說,隻說讓我幫她請假。後來,到了出事的那個星期,她好像又好起來了,不像之前那麽憔悴,周六還和我們一起去寫生,不過半道就一個人走了。後面的事情,你們都問過的。”
“也就是說,有什麽事情讓邵芸秀非常害怕,害怕到晚上做噩夢,白天憔悴不堪?”
楊娜聳聳肩說道:“我覺得是的。”
王春雷思考了一下,拿出一個證物袋放在桌上,問道:“你們見過邵芸秀拿過類似的紙張嗎?”
證物袋裡裝著一張被燒得只剩一個角的紙,只剩指甲蓋大小,根本看不出紙上寫過什麽,只知道紙的顏色是黃色的。
姚楚楚和楊娜仔細看了一下,看不出是什麽,搖頭說道:“太小了,看不清楚是什麽。”
……
這張小紙片是在邵芸秀的胃裡面發現的,同時發現的還有一撮被燒成灰的碎片,但是被胃破壞了,沒辦法知道紙上寫的是什麽。
“邵芸秀有沒有欠高利貸?或是錢別人錢?”王春雷又問道。
姚楚楚不知道,看向楊娜。
楊娜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她釣到了一個有錢的主,怎麽可能欠高利貸嘛。”
……
最終,陸風認出了這一小片黃紙是什麽東西。
“這是符紙。”
“符紙?”
“道士畫符用的紙。”
王春雷立即站起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她為什麽要把燒成灰的紙吞進去了,原來她燒的是符紙,她肯定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了。”
這一小片符紙就像是打開所有真相的鑰匙,所有的疑點瞬間串聯了起來。
“邵芸秀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晚上會做噩夢,會憔悴不堪,她請假應該就是去找道士驅邪,拿到符之後,睡得安慰了,自然就不憔悴了。最後被嚇死,肯定是又遇到了那個恐怖的東西,她就把符燒掉吃了下去,但最後還是被嚇死了。”王春雷自言自語般推斷道。
王春雷推斷完事件過程之後,又疑惑起來:“不乾淨的東西,難道真的有這種東西?”
……
王春雷從來沒有遇到這麽詭異,這麽離奇的案件,根據線索得到的推論,看上去都非常合理,但是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往卷宗上寫,也不知道怎麽往上報。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查,希望能抓到“凶手”。
……
陸風接下來的幾天,都在研究老頭子從雲山寄過來的古書。
突然有一天,姚楚楚打來電話,說是楊娜出事了。
電話裡說得不太清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陸風連忙趕過去看是什麽情況。
趕到姚楚楚的住處的時候,就見到楊娜形容憔悴的坐在沙發上。
“我要死了,邵芸秀之前也是這個樣子,晚上做噩夢,每晚都被嚇醒……”楊娜驚恐的說道。
陸風把姚楚楚拉到一邊,
問道:“怎麽回事?”“楊娜說她晚上做噩夢,求我晚上陪她住,我見她樣子很憔悴,就答應了。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聽到她說夢話,腿一直用力的蹬被子。我把她搖醒,她大叫一聲坐起來,出了一身汗。”姚楚楚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那你呢?你有沒有做噩夢?”陸風又問道。
“沒有,她一睡著就開始說夢話,我昨晚就沒睡。”姚楚楚回道。
陸風坐到楊娜的對面,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記得自己做的什麽夢嗎?”
楊娜搖搖頭:“不記得,總之就是很恐怖……很恐怖……”
“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陸風號了一會兒脈,說道:“你的身體很正常,除了精神不佳之外,沒有什麽問題,做噩夢應該有其他原因。”
“我要死了,我知道的,邵芸秀之前也是這樣做噩夢。”楊娜表情有些驚恐,突然想到什麽,“是不是鬼?是不是鬼上我身了?找道士,找道士驅邪!”
“我看找道士也沒用。
”陸風搖頭說道。
之前,邵芸秀就找過道士,還買了符,但最後還是死了。
“那怎麽辦?我會不會也死掉!”楊娜抓著陸風的手,大聲的說道。
“冷靜一點,仔細說說做噩夢的經過。”陸風說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記得做過什麽噩夢,只知道是很可怕的東西。”楊娜一開始回憶做噩夢的事情,表情是非常驚恐。
“那醒過來之後呢?醒過來之後,有什麽感覺?”陸風又問道。
“感覺,渾身發冷。”
“什麽地方感覺最冷?”
“腿,腿最冷,冷得像冰一樣。”楊娜一直以自己的一雙大長腿自傲,但是今天卻穿著厚厚的長褲。
陸風轉向姚楚楚,問道:“你仔細說說她晚上說夢話的情況。”
姚楚楚手舞足蹈的模仿起楊娜做噩夢的樣子:“就是這樣,她的腿使勁的瞪,被子都被踹到床下去了。”
“她的手不亂動嗎?”
“手沒有亂動,就是蹬腿的時候,帶動一下。”
陸風皺眉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估計,你可能是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晚上有東西抓你的腿。”
“鬼,對不對?難道是邵芸秀?可是我沒有得罪她啊,我和她關系雖然不是最好的,可是我沒有得罪她啊。”楊娜胡思亂想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麽,驚叫道,“我知道了,我錯了,我拿了她的一雙鞋……”
“什麽鞋?”
“一雙十二萬的鞋,上次回宿舍拿東西,我見那雙鞋反正沒人要了,還那麽貴,我就拿走了,是不是她想要回去?我馬上還給她,還給她!”楊娜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