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即便是不懂醫的人也能看出高低來。
蘇慕雨高興得想要鼓掌,但是手抬起來又連忙收住,捏成兩個拳頭縮在下巴下面。
丁香一直面無表情的臉,這時候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昨天就是這群滋陰派的人讓她外公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下不來台。
今天,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這些人丟臉,雖然不是她親自出手的,但她還是很高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決定拿回去給外公看。
……
台上,汪智宇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置信,他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陸風的病人會恢復到這種程度。
能讓偏癱病人用正常人步態走路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想讓手指這麽靈活的活動,根本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
怎麽會這樣?
他完全想不通,昨天晚上他爺爺都親自出手施展了陰符針,怎麽還會輸?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和他的臉色同樣難看的還有主持人。
主持人是滋陰派請來的,這場指微會的目的就是抬高滋陰派的聲望,他也一直配合著滋陰派把中醫圈名望最高的李古河踩了下去,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主持人遲遲沒有宣布結果,丁香在下面等得不耐煩了。
昨天就是這個主持人,不停的用各種問題刁難她外公,逼著她外公承認技不如人,一點顏面都不留。
又等了一會,見主持人還是沒有宣布結果,她霍然站起來,像昨天一樣走上台。
不過這一次她不是扶外公下台的,而是搶過主持人的話筒,大聲的說道:“怎麽?只有你們滋陰派贏別人可以,輸一次就不敢認了嗎?”
場面僵持住,主持人不知道怎麽應對。
汪忌疾臉色難看的從後台走出來,開口說道:“術業有專攻,醫術也不例外,一次醫術比試的輸贏說明不了什麽。”
汪智宇還是不甘心,立即說道:“就是,有本事你和我爺爺再比一場。”
丁香立即看向陸風,她很希望陸風應下來,如果再贏一次,那就更好了。
陸風看向汪忌疾,微笑問道:“你真的敢比嗎?”
汪忌疾愣住,他迎上陸風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凜,仿佛被看透內心似的,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懼。
“爺爺,再跟他比一場。”汪智宇慫恿道。
汪忌疾遲遲沒有作出決定,他剛才一直在觀察陸風的針法,單出行針穴位上來看,並沒有特別出奇的地方。
原本他也以為陸風只是普通的針灸手法,但是看到陸風負責的病人,手指竟然恢復到那種程度,這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開始懷疑陸風可能真的掌握了傳說中的存神針,據他所知,存神針是一套氣勁針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
看見汪忌疾遲遲不敢提出挑戰。
陸風微微一笑說道:“你接戰是對的,其實我們已經比過了不是嗎?你們這位病人,前後接受過兩個人的陰符針治療,我想除了汪智宇之外,另外一個就是汪老大夫吧?想要知道答案也不難,問一問這位病人就一清二楚了。”
汪忌疾的臉色越發難看,他完全沒有想到連偷偷給病人進行過針灸的事情都被對方發現了。
汪智宇也同樣愣住,這一次的比試,他為了贏,的確是作弊了。
但是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就連在比試中作弊,都沒有贏。
丁香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起來,心情舒暢的笑道:“果然夠無恥,連醫術比試都要作弊,這樣的人竟然還想著扛旗中醫的大旗,真是一個笑話。”
陸風見雲山的面子已經拿回來,
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語氣平淡的說道:“其實,我原本並不想摻和你們這場指微會的,我也很想看到中醫重新崛起,但是讓中醫崛起的方式不應該是踩著別人抬高自己。另外,我接受這場比試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位汪智宇大夫,當面侮辱我的師門,所以這場比試是你們應得的!”陸風說完,就直接走下台,牽起蘇慕雨的手往會場外走。
周芙蕖見好戲已經演完,後面滋陰派怎麽收場,她不想看了,也起身跟在陸風後面離開會場。
丁香舉手鼓了兩下掌,讚道:“精彩!”說完就下台離開。
……
一場古中醫指微會,滋陰派靜心準備了幾個月,想要一舉打響名頭,成為中醫界最負盛名的中醫門派,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陸風等人離開之後,台下觀眾頓時議論紛紛。
主持人拿著話筒大聲的說話,想讓會場安靜下來,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
醫術比試作弊,結果還輸了,滋陰派這個丟大了。
……
回到卡宴上。
蘇慕雨很高興,笑吟吟的說道:“師哥,你真厲害。”
“什麽地方厲害?”陸風開玩笑道。
“當然是醫術啊。”蘇慕雨理所當然的說道。
周芙蕖走上來靠在車窗上,說道:“我說蘇妹妹,你聽不出來,他是在耍流氓嗎?”
“啊?”蘇慕雨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想明白剛才陸風的問題有歧義,臉頰紅了紅說道,“周姐姐,應該是你想多了吧?”
周芙蕖也不深究這個話題,轉向陸風,說道:“乾得不錯?”
“你這話也很流氓。”陸風說道。
“嘿!是不是每個得罪你的人,你都要反擊?”周芙蕖沒想到陸風這麽快就把她剛才的擠兌還了回來,有些嬌嗔的說道。
“其實我已經很厚道了,至少剛才我沒有問那個病人,是誰作弊給他做了針灸。”陸風說道。
“你這樣才夠狠,現場那麽多記者,只要有一個記者去深究這個問題,明天醫學小報上就會報道出這個新聞,到時候滋陰派就成了個大笑話。”周芙蕖說道。
“反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拿回雲山的東西。”陸風滿不在乎的說道。
“什麽東西?”
“面子,還有裡子。”陸風說道。
“好了,你現在面子有了,裡子也有了,但你也得罪死滋陰派了。”周芙蕖說道。
“管他呢。”陸風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發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