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玉回到東武帝都時,時間又過了一天。一回來,她並沒有去學院,反而是去找了索蘭。
曙光城的事情根據熊貓三兄弟和丁岐的講述,她已經能夠確定一點,那些凶手都是化神境,都穿著黑色的鬥篷,這和她一開始見到索蘭那些人的場景非常的相似,所以這讓她有些聯想。
索蘭對於她的到來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還是歡喜。因為時玉突破,對他來說,利大於弊。
時玉過來找他,也不說什麽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如果我到你這裡買消息,是什麽價格?”
索蘭被這話問的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他眯了眯眼睛,“那得看你想知道什麽消息。”
“我想知道,你們執法者中有沒有魔修。”時玉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這自然是有的。”
“那這人,你認識嗎?”時玉手一招,頓時一團靈氣在半空中幻化出一個人身著灰色鬥篷的人。
這人的樣子是熊貓三兄弟看到的,那天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是那灰衣人走在最前面,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雖然把他的臉看得特別清楚,但是大概是個什麽樣的人,卻記得一清二楚。
索蘭一看這虛空的灰衣人,他感覺自己頭頂的血管跳了跳,“你想知道他做什麽?”
“也就是說你認識?”時玉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說的語氣,“他是誰?他現在在哪!”
“我想知道你打聽他做什麽?”索蘭道。
時玉卻不回答,只是道:“這個交易你做不做?我需要知道他是誰,現在在哪。改付的報酬,我絕不會少你半絲。”
“好吧。我被你說服了。”索蘭攤手,“你要問的那人是執法者之中的一位監察使,相當於我的上峰。名叫厲天,很不湊巧,昨日他就來到了東武帝都。我知道的就這些,記得回頭把一株三千年土屬性的珍藥送過來。”
得到他的回答,時玉轉身就往外走去。
看著時玉離開的背影,索蘭不由擰眉。監察使三年才會來一次第九重天,而這次過來是意料之外,所以時玉不可能會認識這位,那她又是為了什麽而來詢問自己這件事呢?
還是說……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又或者是監察使已經被三小姐說動……想要對他們下手?
想到這裡,索蘭突然就生出一種無力感。真的是人微力小,做什麽都無用。
然而,第二天,索蘭又得到一個讓他感到非常驚訝的消息——監察使帶著三小姐離開了。
三小姐竟然會這麽輕易的離開,這可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事實告訴他,監察使他們真的離開了。
他讓所有的下屬這幾天嚴密的注意這帝都裡面的動靜,都沒有見到有什麽可以人物的出現。反而是那些下屬們又聽到了一個比較轟動的消息——曙光城被人屠城,城內幾十萬民眾和修煉者全部都變為乾屍。
曙光城,對於這個地方索蘭並不知曉。但是聽到那些民眾變為乾屍,他不由想到了監察使手中的招魂幡。
這其中會有什麽乾系嗎?
與此同時,這個消息也在帝都徹底傳開,帝國學院更是得到了更加詳細的事實。特別是在知道城中無論男女老少全都無一幸免之後,院長更是把桌子給拍的粉碎,而其他的長輩們更是一臉憤怒。
幾十萬人啊,那可是幾十萬條活生生的人命。這是第九重天,竟然會有人如此的大膽,視人命如草芥。
“畜生!現在有沒有查到是誰做的?”
“還沒有。”
“這件事一定要讓人去查。”院長立即道。
有一就會有二,如果放任不管,誰又會知道下一座究竟是哪個城池會成為第二個曙光城。
“不過……時玉之前不就去的曙光城,她現在都還沒回來,別不會是……”谷老突然道。他心裡有點後悔了,如果真因為這個而讓時玉遭到什麽不測的話,那他就暫時不提那三隻妖獸的事情了。
他這話一出,周圍氣氛一凝,還是風老搖頭,“不會。算算時間,並沒有正面趕上。”
“如果時玉遭遇什麽不測的話,那她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是跟著追蹤凶手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不會太危險?”谷老道。
“不……”院長卻打算了他們的猜測,“你們隻認定時玉沒有回到學院,就等於沒有回來。那你們有麽有想過另外一個可能,時玉如果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帝都呢?”
在院長討論這件事的同時,林凡和青塵、風洛也在討論這件事。
“你們都認為小時已經回來了?”五天的時間過去,風洛也順利晉級化神。不過這會兒,他的好心情已經完全被曙光城的事情給破壞掉了。
特別是時玉正好趕在這個時間點前往曙光城,他有些擔憂好友的安危。不過讓他覺得愕然的是,林凡和青塵兩個人竟然同時都認定時玉已經回到了帝都。
“既然回來了,那她為什麽不回來把這件事告訴我們?”風洛不解道,“我知道她現在很憤怒,畢竟時家也……”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雖然對那家人並不熟悉,但是因為小舒的關系,他已經把時家歸納為自己人。
“不是不告訴……而是無法告訴。”青塵垂眸,目露憂色。
“為什麽?告訴我們的話,不會力量更大一些嗎?有我們幫忙,至少比她一個人要強。”而且學院也有自己的渠道和資源,時玉只有一個人。
林凡沉著臉, “你想的太簡單。曙光城一夜被屠,很顯然對方的實力非常強大。且他的行為那囂張,也就是說他有自己的底氣。十多個化神境強者,這樣的人出現在第九重天,殺了幾十萬人,至今那些所謂的施法者卻沒有半點去圍剿的動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風洛驀然想到了什麽,“你們的意思是……下這個手的人很有可能是那群人?艸!那這樣算個屁執法者。那小時呢?小時她應該也想到了這些,她難道是想去報仇?”
“不。在她報仇前,她估計想做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和學院斷絕關系。或者說,把學院從這件事裡摘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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