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時玉笑了一下,“那挺好。”
林凡不由自主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見她從始至終都很平靜,臉上的那點笑容也凝住了。
“林凡難得回來,我們就都一起去見院長吧。”風洛站了出來強行岔開話題。
其他人也不想氣氛弄得太僵硬,紛紛開口,“說來是還沒見院長呢,院長知道你們回來了,應該會很開心。”
一群人樂呵呵的粉飾太平,時玉知道他們的想法,有些無奈,卻也沒做過多的解釋:“你們帶他們去見院長吧,我要出去一趟。回見。”
“行,那你就去忙吧。”風洛一副我理解的樣子。
幾人就此別過,時玉從始至終都微笑著。一直等到他們都離開,她才轉身往外走去。
快走到學院門口時,突然頭上被什麽東西一砸。她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松果。再看頭頂,素年正晃悠著兩條腿,優先得嗑著松子。
“這松仁味道還不賴嘛。怎麽,老qíng rén回來了,還帶了個漂亮的小未婚妻,心裡是不是很難過?”
看著素年一臉湊熱鬧的樣子,時玉把松子朝她臉上扔了回去,“對啊,特難受,得要溫珩那樣的美男子才能安慰到我。你身為我的好友,什麽時候把你外甥打包好送到我床上?”
素年心肝一顫,差點從樹上摔下來,“……你這麽想不開?”說著,又把時玉全身上下給打量了一番,“不行,你配不上我家阿珩。”
“那你覺得誰配?”時玉打趣道,“林凡嗎?”
“噗!”素年頓時笑得樂不可吱,“他們好像也不錯。”說著,她又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時玉,“都能隨便的開玩笑了,看來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哪有那麽多過不去的坎。”時玉把她從樹上拉了下來,又從她手裡搶了些松子,“一起出去走走?”
“行啊。”
兩個人攜手出學院後,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和從前有所改變的是,靠近廣場的周圍,已經漸漸形成了一條美食長街。基本上,在這裡什麽吃的都有,甚至還有其他國家的一些食物。
嗅著空氣中漂著的香氣,時玉買了一包糖炒栗子。剛出鍋的栗子有些燙,哪怕用油紙包著,也仍然燙手。可它那散發著絲絲的甜膩的香氣,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朝它伸手。
“好燙!”素年迫不及待地剝開了一枚,一邊喊燙,一邊往嘴裡塞,吃貨的本質盡顯無疑。
時玉自己也剝了一枚吃,兩個人就這樣隨意的依靠在湖邊的樹下,看著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
“等到第九重天的事情解決,不知名立足了,你是不是要離開了?”素年突然問。
“難道你不走?”
“我得要再等等。你是要直接去第七重天?”
“如果我能直接去天上天的話,跳過第七重天也可以。”
“那你還是一層層的走吧。越往上,危險就越大。妖獸是不會允許人族太強大的,它們一旦發現有人族,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然見血。你與執法者的關系也不好,將來會走的很艱難。”素年道。
現在人族以執法者為尊,而妖獸也有自己的秩序。時玉不想依靠執法者的話,那必然是在這兩者之間求生存。
“也不必那麽悲觀,我和尋常的修煉者不一樣,路也會不一樣。”
素年愣了一下,點頭道,“也對。既然這樣,那等你離開前,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什麽秘密?”
“有關於你師父復活的秘密。”
素年丟了個栗子進嘴裡,滾燙的栗子當即燙的她齜牙咧嘴。飛快的把那軟糯甜香的栗子嚼碎吞下,她見時玉正驚異地看著她,又道:“真當我這百年來無所事事啊。反正你離開前,做頓大餐huì lù我,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在這之前,你就甭想從我嘴裡撬出來了。就算是給我大閘蟹蔥酥餅香芋蒸糕金絲球蝦仁鍋貼黃金糕桂花栗子五香面……好吧,給我這些我就通通告訴你。”
時玉:“……真的?”
“假的。”
“……”
“反正,離開前再談這事。”
時玉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同意:“好。”
此後的第二天,蘇梵音真的如同那個侍女說的,也來到了學院。時玉並沒有刻意的避開他們,不過此後卻一直沒有和他們碰到。
玄音回來了,時玉倒是和她見過。不過,對於玄音和東方之間的私事,她沒有多嘴去問。偶爾從玄音的隻言片語中,大概推測出兩人似乎回不到從前了。
“所以說啊,兔子最好別吃窩邊草,不然弄成這樣多尷尬。”素年給出一句總結。
“也許吧。”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該來的終於來了。
執法者打著報仇的旗幟,這一回沒有來多少人,可卻整整有十一位形神境的強者。而且據說還有一位是上重天下來的強者,修為在形神之上。
隻一位形神境強者就足以讓整個第九重天都天翻地覆, 更何況是十一位
。
這消息一出,第八重天的修煉者幾乎都往第九重天湧去。形神境的強者尋常十分罕見,這次來這麽多,他們若是能從其戰鬥中領悟一半點半,說不定都能大有收獲。
而且,他們更想看看,第九重天到底是哪些個不怕死的竟然敢招惹這些大人物。
隨著上重天修煉者的增加,各國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他們知道這些人都是奔著東武去的,心中羨慕的同時,卻由慶幸他們沒有東武那麽招搖。
“東武遲早要被這群人害的滅國。”有人私下咒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狂風刮來了,東武這回只怕是要被吹散了。”
所有人都不看好東武,又或者說,沒有人看好東武。
然而,隨著第八重天的修煉者進入東武帝都,傳出東武最少有八位形神境的強者後,之前的各種冷嘲熱諷頓時戛然而止。
“你說幾位?”有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最少八位。”
“這怎麽可能!別是胡說的吧。”其實他們嘴上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已經信了六分。如果不是這樣,那那些執法者們為何會出動這麽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