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銀子還是蛐蛐?”唐雙了解弟弟貪吃好玩的性子,看著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很是不留情面的猜測道。 “不對不對,再猜。”
“不是這兩樣你這麽高興?”唐雙一臉不信道。
“嘿嘿,是比銀子還要值錢的玩意兒。”唐全兩眼放光道。
“你認識裡頭的草藥?”人是福貴領進酒肆的,陳肖背上的筐裡裝著藥材,福貴起初沒在意,但當陳肖隻掏出四文錢的時候,他不禁瞥了眼筐裡的東西,全是草藥。
唐全搖搖頭,“其他的不認識,但隻一樣,肯定是價值連城的金貴貨。”
“哦?是什麽?”福貴也來了興致。
唐全不在賣關子,壓低聲音道:“人參!而且我偷偷看了,品相一點不比老何頭前陣子挖到的差!”
老何頭那根人參拿到街市,轉手便賣了一百兩。一百兩,以目前酒肆的情況,福貴兩口子起碼不知不喝七八年才賺的到。而王麻子家聘禮要的再多,三五十兩頂天了。
福貴也不淡定了。
“你們倆在打什麽主意?”唐雙看著兩人默契的眼神,不安道。
“姐你甭管了,這回不用賣鋪子,我也能娶王朵兒過門了。”唐全興奮不已道。
唐雙見丈夫福貴也是一副讚同神色,不禁急道:“咱是本分人家,犯法的事可不能做。”
“哎呦我的親姐,錯過了這個機會,難道要讓你弟弟打一輩子光棍嗎?我不討媳婦就不討了,可老唐家可就跟著絕後了。”原本唐全對女人的事也不是那麽熱衷,但近曰和王朵兒那妮子打得火熱,可偏偏一直吃不到嘴,這才急了。
聽他這麽一說,唐雙兀自生氣,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姐,我都想好了,一會兒出去用咱家的酒把他灌醉,拿走人參他知道個屁,等他回頭再來找的時候,隻說誰知道他在哪丟的,我們不承認就好了。”不得不說唐全的計劃雖然簡單,但效果立竿見影。
“他只有四文錢,連一碗酒都喝不起!”唐雙潑冷水道。
“一會兒出去,我就說與他一見如故,酒是我請他喝的不就成了。”唐全滿不在乎道。福貴有些驚訝的看著小舅子,在這件事上,他的腦子簡直是八核的。人的潛力還真是無窮。
再說陳肖這邊,等了半天也不見小二把饅頭端上來,難免奇怪,這饅頭難不成還是現蒸的不成?
他的筐裡確實有人參,可不是他挖到的,就他今天走過的地兒,挖點野菜行,挖人參無異於癡人說夢。
人參是他從物品欄裡拿出來的,挑了比較普通的一根。一會兒回去賣了,全指著賣來的銀子做啟動資金了。
雖說遊方行醫的家夥事值不了幾個銅板,但陳肖得讓潘金蓮安心不是。就是所謂的家裡有糧,心裡不慌。能大大減少陳肖在收拾西門慶之前,潘金蓮受誘惑的程度。
貿然拿出一根人參,當然需要說的過去的理由。陳肖早想好了,挺荒誕的,說是他用一把去火氣的金銀花換來的。那人以為是個蘿卜,換一把能賣幾文錢的草藥,還挺開心。陳肖不怕人懷疑,認準了傻人有傻福的調調,過個一兩天就沒人記得這個事了。
陳肖不知道,後廚的掌櫃和小二,已經惦記上他筐裡的人參了。
“客官,您的饅頭來了。”福貴大聲吆喝道。
看著白白嫩嫩的饅頭,陳肖尷尬道:“勞煩小二哥倒碗水來?”
“嘿,掌櫃的方才說了,
饅頭上的晚讓客官久等了,特意送一壇本店的招牌酒水給客官品嘗。酒在燙著,馬上給您拿過來。”福貴眉開眼笑道。 “可是你們旗招上三碗不過崗的酒水?”陳肖詫異道。
“確實是那‘透瓶香’。”
“那就算了吧,你與掌櫃的說一聲不必如此客氣,何況我酒量一般,旁人需三碗,輪到我這兒恐怕一碗就完事了。”陳肖推拒道。
“你朝東回陽牯縣又不過崗,喝點酒怕個球子!”唐全把酒水往桌上一放,發出嘭的一聲,一臉不屑道。
“話是沒錯,可身體是自家的,醉酒的滋味可不好受。”陳肖不為所動道。
“要說老子最煩你們這些讀書人,娘們唧唧的,喝點酒還能死了?逛窯子的時候都不少喝,那小杯一杯一杯喝的時候,還不時與旁人吹噓酒量,真正大碗喝酒的時候就都慫了。”唐全大喇喇坐下,拆了攤子上的封泥,把兩個空碗都倒滿,另一碗推到陳肖面前說道:“來,是爺們就幹了!”
陳肖一臉無語,眼前這貨不是被哪個讀書人擠兌過,跑他這兒來找成就感了吧?
“掌櫃的一定這麽認為,在下也無話可說,今曰趕回陽牯還有要事,酒無論如何是喝不了了。”送酒已然讓陳肖覺出一絲古怪,現在又來勸酒,這份怪異感就更加強烈,所以任憑他說出朵花來,陳肖也是不會喝的。
黃先生拿影帝的那部人肉叉燒包,陳肖小時候就看過。恩,就是小時候。
唐全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陳肖竟然沒有一點讀書人傲嬌的性子,激他完全不起效果,隻得冷著臉道:“‘透瓶香’八錢銀子一壇,饅頭就當送的了,福貴別忘了收錢。”
強買強賣?
“掌櫃的,我要是拿不出銀子會怎樣?”陳肖好奇的問了一句。
唐全盯著他看了一眼,盡力平淡道:“那就留下你身上的東西抵債,都是體面人,要說打你一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話說到這兒,陳肖如何還能不明白人家打的是人參的主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看了去,陳肖索性將人參從背筐裡拿了出來。
福貴不懂參,但打眼看到桌上的人參,直覺要比老何頭賣掉的那根強,沒別的原因,個就比它大啊。
“這樣吧,我用這根野參,換你們酒肆,如果你們同意買賣就算成了。你們意下如何?”陳肖看著唐全說道。
“酒肆隻租不換!”一直不放心躲在簾子後面盯著的唐雙跳出來道。
“這位是?”陳肖看了眼唐雙有些恍惚,她長得和華夏那位周公子實在太像了。
“她是酒肆的東家。”唐全尷尬解釋了一句。
陳肖點點頭,“租的話,一年多少租子?”
“怎麽也要十五,不,至少三十兩銀子一年!”怕唐雙太過老實,唐全獅子大開口道。福貴眼下只是個小二,當然不好胡亂插口。
三十兩一年的報價,讓唐雙有些臉紅。可不是嘛,酒肆三人經營著一年都賺不到十兩銀子的利潤,租金就要三十兩,騙傻小子呢。
“也行,不過我要簽長約,租子三年一交,文書簽十年。”說話的時候,陳肖腦中靈光一閃,有一個可以一試的主意在他腦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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