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遺愛好不容易安撫了擔憂的房夫人後,把丫環仆人都趕了出去,隻留房軒在門外守著,一個人光了衣服,泡進了澡盆裡。 房遺愛有些鬱悶,有些頭大的把腦袋埋進了水面下,直到憋不住氣,才把頭抬出水面,大口的喘著氣。
接著,伸手摸了一把臉,長出了口氣,心下歎息一聲,無力的靠在了澡盆壁上,失神的看著房梁。
唉!
要怎樣才能順著房杜二相這條線索查找馮氏夫婦的下落?可是,到底是什麽人要害房杜二相那?而那些人和馮鐵匠又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擒走馮鐵匠和芸娘兩人?而馮鐵匠二人又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害房杜二相的那?
從昨天那兩個行凶的人嘴裡,可以聽的出來,他們知道馮鐵匠。
隻是,那些人既然隻是擒走馮氏夫婦,可是,為何又要殺掉名義上身為馮氏夫婦獨子的自己那?
而且,陸裁縫顯然是在馮氏夫婦被擒的時候給撞見了,後來又被他們負責找自己的人給逼著帶去安化門攔截自己的,結果卻招到了滅口。從這點來看,那些人乾活很是乾淨,不會留下一絲的把柄,哪怕是小到微毫的可能存在。
想到這裡,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房遺愛使勁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有些無奈的呢喃道,“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能夠認識,昨天從那兩個殺手身上搜出的那兩枚刻著‘盟’字的小木牌了。”
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水搓身子。
狗蛋的話,跟房氏夫婦打聲招呼的話,硬挨可以輕易的安排在房府,這還要等狗蛋大好以後,好好問問狗蛋自己的意思。
貌似自己上頭還有一個哥哥房遺直,隻是原先房遺愛的記憶裡,似乎並沒有多少屬於哥哥的記憶,有的也不是多麽的美好。這讓現在的房遺愛有些頭痛。
至於下邊的小蘿莉妹妹和奶娃弟弟,對於房遺愛來說到是沒有多大困難,好好哄著就是。
隻是,在接受了房遺愛的身份之後,貌似自己也得接受這娃留給自己的一些個麻煩。
一想前任房遺愛把李二陛下最寵愛的四兒子李泰給揍成了豬頭的那件事,房遺愛就覺得頭大。
“唉,和李泰那小子的仇算是結大了。”
又想到前任房遺愛似乎很聽李世民三子李恪的話,而李恪因為身懷前朝血統,所以不被李世民所喜,再加上現在楊家在長安的實力也不小,而且朝堂之上也有很多是前朝遺臣。
因為李唐的天下所打的旗幟就是為隋楊復仇,所以,李世民雖然不喜歡有楊氏血統的李恪,可對於李恪也算可以,待遇雖然趕不上長孫皇后所出的李承乾和李泰,以及才出來的小包子李治,可也比其他嬪妃所生的子嗣,待遇還是要高上一等的。
好像,李恪最後的結局,貌似是被房遺愛和高陽的謀反罪給牽連的,其中還牽扯了不少的公主駙馬,記得好像案子的主審是長孫無忌來著。
記得自己看的一本野史畫本上說,房遺愛和高陽謀反之事之所以被揭發,告發之人好像就是房遺愛的大哥房遺直!而房遺愛之所以尚高陽公主,也有傳言說是因為房遺直拒婚,才改賜給房遺愛的。
“媽的,太複雜了!”房遺愛在水裡甩了甩頭,然後抬起頭來,抹了把臉說道,“不想了,還是等看過杜如晦的情況再說吧。若是自己真的能救的了的話,那就救吧,至於歷史……,管不了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以後的事情,誰有說的定啊。若是救不了,歷史就讓他自己前進吧,不過,高陽的話,逃不掉,躲不了,就自己慢慢調教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妻子吧。” “啪”
房遺愛面色古怪的,狠狠的拍了下水面,喃喃說道,“怎麽有種怪癖大叔的味道。可是,哥現在還是個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處男啊!而且是,丟人的老處男!嗚嗚嗚。”說完真的覺得很丟人的房遺愛,直接整個人都縮進了水裡。
“二少爺,怎麽了?”聽到裡面的聲響,房軒怕剛受過驚嚇的房遺愛再出什麽問題,趕緊推門衝了進來。
“二少爺!”結果只看到了平靜的漂滿了藥材的水面,沒有發現房遺愛的身影,房軒剛毅的臉膛,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失聲叫到,“二少爺!你在哪兒啊?二少爺!”六神無主的在屋裡來回的尋找。
“嘩啦”,“噗”
聽到房軒帶哭腔的叫魂聲,房遺愛受不了的,主動衝水裡站了起來,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的說道,“我在這裡,在洗澡啊。”
“太好了!你沒事。”房軒激動的說道,隨即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赫赧,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看到房軒有些發紅的眼圈,房遺愛心中一暖,隨和的說道,“沒事,你很盡責。呵呵。”說完撓了撓頭。
“怎麽了?我的遺愛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就聽房門外傳來了房夫人擔憂的聲音。
接著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很快房夫人就領著蓮兒和蘭兒兩個丫鬟快步衝了進來,滿臉的緊張和擔憂,在看到房遺愛後,才悄悄的松了口氣,隻要沒突然消失不見就好。
房夫人直衝著房遺愛走去,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則抽空狠狠的瞪了一眼先前大呼小叫的房軒。
房軒尷尬的撓了撓頭,知趣的撤向一邊,讓開了路。
“母親,我沒事,先前隻是和房軒開了個玩笑而已。”房遺愛看到房夫人擔心的眼神後,不由自主的出聲安慰道,“讓母親擔心了,是孩兒的不是,望母親責罰。”說完直接在澡盆裡站著,給房夫人作了一個揖。
“你這孩子,”房夫人嗔怪的瞪了房遺愛一眼,憐愛的說道,“竟然還和以前一樣喜歡作弄人。”看到向自己認錯的自己熟悉的兒子,房夫人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滿足笑意,伸手揉了揉房遺愛濕漉漉的腦袋。
眼神卻不經意間撇到了房遺愛那紅腫高聳的右肩,房夫人的眼裡慢慢的迷上了一層霧氣,想要伸手碰一下,卻又怕碰疼房遺愛,那隻手就在房遺愛的肩膀附近猶豫著,凝聲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快去把宮裡賞的那瓶雪玉膏拿來,給二少爺上上。”
蘭兒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不用了,母親,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房遺愛不以為意的的說著,心下卻很感動房夫人對他的關心。
“閉嘴!上了藥,豈不是能好的快些!”房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房遺愛,對於兒子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知道兒子不會說實話,也就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