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北辰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本以為自己是大唐唯一的現代人,可現在看來,不是,不是,遠遠不是! 拿著信封的手都在顫,北辰屏住呼吸,凝重的將信封裡的信取了出來。
信雲:
“好久沒有寫字了,都有些生疏了,時光旅行不錯吧?嗯,我感覺挺好,若不是我嗅到了死亡味道,估計我現在還會縱橫在時光內。”
“小子,趁著時光沙漏裡還有流沙,還有時間,努力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時光虛度,那也是你的生命……”
看到這幾句話,北辰愣在了那裡,原來如此,自己來到大唐,真的是因為那個詭異沙漏,而且根據信封裡的話,流沙落完,自己就會回去。
霎時間,北辰便蹙緊了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他雙眼閃爍,喃喃道:“此人可以回去,那他……為什麽留在了大唐?”
這一刻,北辰吞了口口水,感覺渾身不自在,他隱隱有種猜測,此人留在了大唐,定然和信中所說的危險分不開。
可到底是什麽危險,竟讓此人自我放逐在時光亂流裡。
這個疑惑,一直縈繞在北辰左右,讓他根本難以入睡,直到深夜,房間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五六位身穿兵服的大漢潛入進來。
北辰還未得及反應,便被打暈,抬上了一輛馬車,快速西行。
馬車行駛了多長時間北辰不知道,只知道再醒來的時候,旭陽東升,面前還坐著一個人,當看到這個人,北辰吃了一驚,瞳孔緊縮:“是你!”
北辰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面前端坐之人,竟然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趙剛!
“忘了告訴你,我父親是當朝右丞,兵部尚書……”
咧嘴一笑,趙剛露出森森白牙,盯著北辰繼續說道:“另外……我父親已經提前奏明皇上,他老人家已經批準,將你處死!”
北辰眯了眯眼睛,他早就察覺了不對勁,直到此刻看到趙剛,北辰才知道哪裡不對勁,比如……皇榜為什麽會在茅房?
還有,面前的趙剛又如何得知,自己惹得禍端呢?
最後一點令北辰生疑的是,是誰向散播的謠言,皇榜就在自己這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見到趙剛的一刹那,北辰恍然大悟,他深吸了口氣,異常平靜的道:“是你,將皇榜扔進廁所的吧?”
“是我,而且你可能沒有想到,散播皇榜在你那這則消息的,也是我。”
點點頭,趙剛非但不承認,反而全招了,那模樣很是N瑟,說完,趙剛感慨道:“隻是可惜,你竟然發現了那是皇榜,將其帶走,不然的話,嘿嘿……”
趙剛沒有說完,可是北辰明白他的意思,發現皇榜在茅房,那是大不敬之罪,上過那個茅房的人,都會被株連九族!
想到這,北辰有些慶幸,還好擦了屁股的皇榜沒有立刻被找到,不然現在他焉能有命?
“哈哈哈哈,北辰,你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吧,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屍體去喂狗!”想起北辰帶給自己的恥辱,趙剛臉色猙獰可怖,看起來十分嚇人。
“你敢殺我嗎?”
對方表現越過激,北辰心裡的擔心就越少,以趙剛對自己的仇恨來看,他若能動手,怕是不會等到現在,早就一道把自己給宰了。
趙剛沒動手,說明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瞳孔微縮,趙剛咬牙道:“你不用得意,很快,很快你就會死,
而且我保證你會死在我手裡。” “我等著!”
北辰掃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洛陽城距離長安城不算遠,可也算不上近,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天多的路程,馬車又慢上不少,晝夜兼程,第二天黃昏時分,北辰看到了長安城城門。
離遠看,長安城城門就像是一條蟄伏的巨龍,威嚴無比,高高聳立,北辰下馬車的時候,背部的傷口撕裂,他一臉的痛處。
趙剛呲牙必報必報的性格,一路上對他是不停的毒打,兩天的時間裡,他除了臉龐還算清秀,身上的其他地方,到處都是淤青和傷口。
“長安城……”
臉色蒼白,北辰有氣無力的開口,如果現在給他一把西瓜刀,他肯定毫不遲疑的宰了趙剛,心裡北辰早已發誓,若是不死,定讓趙剛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到了長安,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長安城內除卻朝官之外,別的車輛不準行駛,必須下馬前行,趙剛自然也不例外,下了馬,神色冷笑的盯著身為階下囚的北辰。
北辰沒有說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真理,往往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
“昂……”
一行人還未進得長安城,長安城內急速衝出來一匹高頭大馬,上方有一武將,他在城門外將北辰一行人攔下。
“震叔,您這是?”
見到來人, 趙剛微微一愣,高頭大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父親的貼身侍衛余震,這個時候他快速趕來,所為何意?
武將余震掃了一眼北辰,看向趙剛,蹙眉道:“小剛,此人不需要進城了,盡在這處死吧!”
北辰抬起頭,還看到余震那深意的眼神,他知道完了,今天怕是長安城難進,命也難保!
“全屏震叔做主。”
趙剛也不傻,這個時候父親的貼身護衛前來阻止進城,定然有其中深意,他自然不可能拒絕,連忙答應。
余震也不廢話,鋼刀一掃,直取北辰的頭顱,北辰長出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要將此人帶走,你們……每意見吧?”
雲淡風輕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北辰吃驚的張開眼睛,恰好看到一位面色清秀的青年人,一身重鎧的立於馬上。
他的手,還緊扣著余震的肩膀,令他手裡落刀北辰發梢的鋼刀,再也落不下去絲毫。
待看清來人,趙剛頓時變了臉色,余震更是微笑,討好道:“李將軍那裡的話,您要帶走我們哪敢有意見。”
“沒有就好。”
面色清秀的青年喃喃,手中用力,直接把余震甩飛了出去,鋼刀散落一地,而後就伸手將北辰擄上馬匹,向著長安城內疾馳而去。
青年疾馳狂奔,猶如一陣飆風,一路暢通無阻,甚至橫穿了皇宮大門,長驅直入,直取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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