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戰?”
七國士大夫雨濃眸子瞪大,倒吸了口涼氣,對著北辰詫異的問道:“不知北大人口中所言,何為地道戰?”
高高在上的齊王建目光也落了下來,一揮袖袍開口道:“寡人這裡才明白,這十二字方針的確巧妙,可卻並不是滅敵之計,莫非這地道戰,有何特殊之處?”
朝堂之上的王公重臣,此刻皆是竊竊私語,神色極為怪異,這《北辰兵法》相比其它兵法,差別很大。
單單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那種詭異的對敵方法,就令人大開眼界,就更別說還有第二卷地道戰了。
“如此詭異戰術,與法家韓非子在《韓非子·難一》中所提及的‘兵不厭詐’,非常相似!”
“但是卻略有不同,兵法兵法,不過排兵布陣,用兵之道,而唯獨《北辰兵法》,直接言講對敵之道!”
王公諸侯大感奇特,這《北辰兵法》不過初聞,就讓人大感驚奇,當真是博大精深,深不可測。
面對一雙雙炙熱的目光,北辰高深莫測一笑,喃喃開口道:“這《北辰兵法》第二卷,地道戰,本就是誘敵深入,殺敵之術。”
北辰如實道:“正如雨濃兄所言,若敵軍窮追猛打,深入我腹地,我必然讓他們損失慘重!”
這一次,士大夫雨濃沒了脾氣,他思量了片刻,也發現不了問題,只能是沉默相對。
齊王建此刻盯著北辰,目光閃爍,心裡卻在想著北辰的話有幾分可信,最後他想了想,趙國危急,齊國雖然強大,怕也難以抵擋秦國的步伐,只能相信北辰了。
想到這,齊王建立刻發問道:“北辰啊,不知這《北辰兵法》是何人所著,可否為寡人引薦。”
“王上,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此詭異的兵法,到底是何人所著?此人又該如何的驚豔古今?”
抬起頭,北辰咧嘴一笑,高聲道:“我當然會為王上引薦此人,讓他為七國效力。”
“不知此人現在何處?”
士大夫雨濃神色詫異,目光閃爍著異芒,上前追問北辰,朝堂之上王公重臣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向北辰的眼神,都透漏著詫異和疑惑。
齊王宮內眾目睽睽之下,北辰放聲大笑,昂首挺胸,拍打著胸脯高聲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齊王建眼睛瞪大,吃驚不已的盯著北辰,驚聲道:“北辰……《北辰兵法》!你不要告訴寡人此兵法乃是你所著?”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知道北辰勇氣可嘉,計謀也是不凡,但是沒想到此人竟然著有《北辰兵法》!
太過驚人,哪怕北辰和《北辰兵法》有所聯系,王公重臣也沒有想到北辰就是《北辰兵法》的始作俑者。
古往今來,能做出兵法的兵家聖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歷經歲月滄桑的沙場將軍。
北辰呢?
看起來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著有《北辰兵法》!
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吼……”
在北辰的示意之下,他身旁的角端立刻人立而立,毛髮根根乍起,一雙同齡大笑的眸子,對著朝堂之上的王公重臣怒目而視。
面對惡狠狠看來的巨獸,所有人心中吃驚,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可雨濃卻是膽大,質問的看向北辰:“北大人,領軍打仗可不比玩笑,若是輸了,血流成河,你可怕?”
北辰扭過頭,
眸子燦燦的凝視著雨濃,慷慨激昂的高聲道:“怕?我北辰生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縱使千萬人浮屍天下,吾一人,足矣!” 他的話,讓雨濃眼神瞪大,張著嘴久久無言,文武百臣都沉默,太過霸氣,簡簡單單的:縱使千萬人浮屍天下,吾一人,足矣!堵住了所有的話。
“好一個一人足矣,北辰,寡人給你這個機會!”
齊王建眸子命令,一甩袖袍坐在王座上,高聲道:“傳寡人之命,北辰為武侯大將軍,士大夫雨濃為副將,即日起率兵二十萬征討魯國!”
“本侯謝王上!”
北辰低下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結果雖然有些出入,不國的確掌權了,齊王並非傳說中的愚昧無知,反而聰明的可怕。
另外征討魯國,那是個什麽地方?魯國並非戰國七雄之一,只不過是一個彈丸之地,根本就不足為懼。
“你先別急著高興。”
注意到北辰的欣喜,齊王建忽然擺了擺手,盯著北辰淡淡的說道:“北辰,我給你兩個月時間,若是滅不了魯國,你就不用來見我了!”
“兩個月?二十萬大軍?”
北辰眉頭一皺,而後計上心頭,立刻高聲道:“本侯領命!”
話罷,北辰將目光落在士大夫雨濃的身上,微笑著道:“雨濃兄,走吧,時間緊任務重,這就上路吧。”
戰火連綿亂世硝煙, 此一去不知歸來是何年。
十日後趕至魯國邊境,北辰毫不遲疑的直接用絕對的優勢碾壓,也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魯國大軍節節敗退,根本不戀戰。
隻用了六天的時間,北辰率齊軍連拿十九城,整個魯國,也只剩下王都沒有拿下。
“地處平原,除了強攻別無他法!”蒙蒙細雨之中,副將雨濃看著不遠處的雄偉壯麗的古城,蹙起了眉頭。
北辰盯著那座巍峨厚重的城牆,搖了搖頭:“魯國王城乃是周室王朝所建,牆厚何止十尺,高又何止三丈?若是強攻必然損失慘重,且難以奏效。”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輕聲喃喃,算上回去的時間,距離兩個月的時間也僅有二十多天,若是強攻的話,二十多天咱們可能取勝。
思索了良久,北辰深吸了口氣,高聲開口道:“來人,用投石車轟擊魯王城。”
隨後北辰又將隨行的墨家矩子劉少卿叫來,囑咐道:“我需要你的飛鳥,每天往魯王城送進去一些消息。”
“好!”劉少卿滿口答應。
北辰走到一旁,拿出一卷卷空白的竹簡扔給雨濃,開口道:“雨濃兄,我說你寫!”
雨濃自然不可能拒絕,靜等著北辰要說的話。
“魯國大勢所趨,將亡!時至,魯王城內一人不留!”
“然天有好生之德,武侯北辰心存良善,特推出‘一國兩制’制度,魯國仍然魯王自製,不過確是齊國下屬,凡齊國差遣,定不容反駁,年年貢品牛羊馬匹,可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