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雲忍其實是想剖腹自盡的,就在他叫沈小曼進來給他彈琴之前,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下刀將自己的小腹剖開。
雙手握住刀柄插向左腹然後從左至右橫切,如果不死,那麽就再至下而上再來一刀,名為十字斬。
至於被他身邊的南雲健一卻是他召喚到身邊準備為自己補刀的。
只是南雲忍所要的補刀卻不是讓南雲健一將自己象別的武士那樣在無法承受欲死不能的痛楚之時一刀斬頭,他要的是南雲健一把萬一昏迷過去的自己喚醒以便接著忍。
剖腹亦是一門學問,南雲忍自然也研究過,剖腹並不是一刀刺中要害而亡,若無外力幫助砍下腦袋那麽剖腹者都是血盡方亡。
南雲忍並不怕自己血盡而亡但卻怕自己疼暈過去,那就太對不住自己死亡時的淒美了。
對,是淒美。
他在那兩天的絕食中總是想起那次與織子去看櫻花。
那時自己已經被織子破了忍,於是在櫻花最美最絢爛的季節在有著斜風細雨的一天。
自己和織子全都穿著和服,踩著木屐去賞櫻花。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天空陰鬱,正是賞櫻花最好的時節。
微微的細雨下織子於樹下撫琴,纖手輕撫琴音嫋嫋。
她的和服被雨絲打濕了一些,勾勒出渾圓的肩頭。
雨有一絲清涼讓她反而更顯齒白唇紅。
一陣微風斜來,原本已美麗絢爛到極致的櫻花便也如雨簌簌而下將織子葬於花雨之中。
風停,織子卻撫琴依舊,於是那粉紅的櫻花瓣便從她身上滑落。
織子和服的領口依舊開的很大,終有一朵花瓣駐留於織子和服那開得過大的和服領口之內。
於是在織子垂首撫琴的那一刻自己覺得是最美麗的,兩粒櫻桃一朵花。
清酒入口本已微曛,伊人面對又亂吾心。
那天織子說,我要讓帝國的櫻花開遍支那,如果不能,我願便如這美麗的櫻花在最美的刹那死亡。
自己並不知道織子死的瞬間是否如她所願美如櫻花,但為了尋找織子在走向死亡之時的淒美卻由此開始了自己的夢魘之旅。
那霍小山便成了他的夢魘。
在未搞清霍小山真正身份之前的事也就不提了,可在自己搞清了他真實身份後卻面臨了自己武士生涯裡最大的恥辱。
自己雖暗襲支那軍隊雖也有收獲剛獲得帝**隊內部好評如潮,卻隨之即被霍小山狠狠打臉。
他們竟殺了大日本帝國更多的官與兵!
而後自己再次出擊隨即中伏,其余分隊尚與中**隊互有損傷而唯自己一隊僅自己一人僥幸逃脫!
尤其在兩小時前軍部來電。
電文中說川谷聯隊遇支那特戰小分隊駕帝**隊戰車衝撞襲擊,除聯隊長川谷長清之下死亡高級軍官二十七人,整個聯隊司令部幾乎被人家屠戮殆盡!
電文中又說爾號稱大日本帝國武士之花,卻無能捕獲支那一名不見經傳之升鬥小民,使帝**隊承受如此之敗績遭受如此大之恥辱,爾武士之榮譽安在?
著令即日起停止你部對支那軍隊一切偷襲行動,我帝**隊承受不起因你擅動所帶來之損失!!
南雲忍知道那份電文隻少寫了最後一句話:著令剖腹自盡以謝天皇。
沒有那句話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是南雲世閥的嫡長子。
南雲忍那一刻的內心真的崩潰了,屈辱不甘讓他瞬間臉如豬肝。
於是他要剖腹以明志了,他要向帝**人們展示他那藏於髒腑之間真正的武士的靈魂。
但是,就在他臨當對自己行刑之際清子一首支那的曲子卻改變了他的想法。
清子說,那首曲子在支那叫《蘇武牧羊》,那個在中國流傳甚廣的故事卻給了南雲忍新的習忍的啟迪,那首曲子就是讓南雲忍那捧死灰得以複燃的火星!
原來自己習忍還遠遠不夠啊!
一個幾百上千年前的支那人竟能北海邊放著羊渴飲雪饑吞氈苦忍十九年,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之花竟然還不如他嗎?
一點火星便可燃起熊熊之火,看來我南雲忍這把柴禾還是注定要燃燒的,那麽我為甚麽要剖腹自盡?!還是讓那把肋差去沾滿支那人的鮮血吧!!
支那祖先再耀眼如日又如何,我們自當跪拜如徒如子如孫,但現在的支那國卻已垂垂老矣,他們注定只能成為我大和民族的踮腳石,就讓我把他們踩在腳下吧!
南雲忍既已恢復常態他自認心志便已恢復清明。
他不由得想起了清子,清子是他在虜獲沈小曼後給她新起的名字。
那是南京城破之後,他冷漠看著自己那些士兵殺戮著縱火著奸yin著。
他突然就看到了被南雲健一從一所民居中拖拽出來的清子,他在見到清子的刹那他驚異地發現這世上竟有在容顏氣質可以與妹妹織子媲美的女子。
織子不在身邊這女子豈不正是他習忍的對象?
於是南雲忍毫不猶豫地命令依依不舍的健一交出那女子並起名清子。
他要於女色上習忍那麽這個女人自然要清清如水, 否則豈不是自己習忍失敗,這便是所謂“清子”的由來。
於是,清子從此便成了他習忍的專屬用品,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
在面對清子習忍的第一個夜晚,聽著清子在自己脅差逼迫下發出的婉轉呻吟,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與織子在一起的迷亂的京都之夜。
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但卻終於忍了下來,而忍下來的結果是渾身大汗淋漓所耗費的體力已是超過了自己曾經歷過的最強的行軍。
於是夜深人靜之際,南雲忍的軍營中便始終縈繞著一個中國女子被羞辱被強迫被歡娛的喘息與呻吟。
自此只要夜晚有時間南雲忍便面對清子習忍直到他認為自己已完全足以面對媚態誘人的織子。
可這時候卻傳來了織子被中**統捕獲的消息,然後他便派出了營救的隊伍,然後織子與自己派出的隊伍就一如黃鶴西歸再無消息。
然後霍小山就闖入了他的視野,以至雙方糾纏戰鬥若乾個回合後自己完敗於對方。
織子肯定已如櫻花般玉隕了,現在自己的習忍的對象自然就是那霍小山。
至於清子嘛,現在她無論如何婉轉呻吟也都無法憾動自己心如鐵石。
自己本來的打算是自己習忍已成後讓她隨營慰安的,但這回自己意欲自裁是打算剖腹前讓她先自己而去的。
而現在胸內武士之熊熊之火竟因她一首曲子而複起,那麽她就有另外一個用處了。
那就是給自己彈琴,而自己則賜她一把鎖,因為自己再也不需要她的鶯聲鳥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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