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碼頭,一艘客輪拉響了起航的笛聲,這是一艘從南京開往武漢的客輪。
日軍在相繼佔領了南京武漢後經過剛剛佔領時的戰火紛飛,客運已經慢慢恢復了。
再殘暴的侵略者也是以佔領他國國土掠奪他國資源為目的的,殘暴的殺戳雖然讓獸性得到發泄但卻也需要在佔領區恢復正常的秩序。
只是今天的這艘客輪卻與別的客輪不同,碼頭上的人們向那客輪望去,只見甲板上每隔幾米遠都站著荷槍實彈的日軍。
客輪客艙的弦窗裡的窗簾都是拉著的,沒有人能看清裡面拉的是什麽人或者運的是什麽貨物。
碼頭上的人們也只是偷偷瞥上一眼那客輪卻是在碼頭與客輪上日軍的閃著寒光的刺刀下慌忙扭轉了目光,多事之秋,心裡想想也就罷了,卻沒有人敢真的去揭開那如同神秘面紗的窗簾背後裝載的究竟是什麽。
汽笛聲中,一名日軍軍官穿著高筒皮靴踏出“哢登哢登”的足音帶著兩名衛兵面無表情地進入了客艙的通道,他是這艘客輪押運“貨物”的指揮官。
通道裡一間客艙門口持槍而立的日軍見指揮官過來了連忙立正挺胸收腹據槍而立,略鞠了一躬嘴裡還“嗨伊”了一聲。
那“哢登哢登”的腳步聲在艙門口停了下來,那名站崗的日軍忙伸出一隻手打開了艙門。
於是那軍官向前走了一步已是正好將自己的身體站在了艙門中。
窗簾被擋客艙內顯得昏暗,卻有幾十雙在這昏暗中閃著恐懼與驚慌的目光看向了這突然打開的艙門。
那客艙裡地面上床鋪坐著的竟然都是年紀在十六七到三十歲以下的中國女子!
日軍指揮官如同豺狼一樣的目光從這些剛被驚轉過來的臉龐上掃過,那些驚恐的目光慌忙便投向了腳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沒人敢和一頭凶殘的豺狼對視。
在門裡門外日軍士兵的注目禮中日軍指揮官轉身而出又奔向了下一個艙室,而打開門之後,艙室內的情景與第一個艙室並無不同,依舊是年輕的女子依舊是恐懼連忙閃避的目光。
就在這個日軍指揮官巡視到最後一個艙室的時候,他突然走進了室內,嚇得這間艙室內的女子無論是地上的還是床上的都忙用力把自己向角落裡蜷縮著。
那日軍指揮官忽然向一名年輕女子一指,便轉身出去了,緊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名衛兵馬上就如同惡狼一樣地撲了上來,抓住那名女子的兩隻胳膊向艙室外拖去。
那女子絕望地呼喊著,奈何一隻小雞如何抵得過那兩隻毫無半分人性的豺狼?
那淒厲的救命聲在只有日軍士兵的客艙過道中回蕩著,漸行漸遠,直至大鐵門發出哐當的一聲。
各艙室內的女子無疑都聽到了這個聲音,更多的人都是嚇得面無人色而噤若寒蟬。
就在那名女子被拖出的那最後一間艙室的角落裡一名蜷縮坐在甲板上的女子抬起頭來看向艙門內站著那名日軍士兵馬上又低下了頭,以掩飾自己憤怒的目光,她竟然是柳玉!
柳玉是昨晚被日軍押運到這艘客船上的,她之所以被押到這艘船上卻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
這是因為她在逃亡到長江邊上一個市鎮時聽懂了兩名日本軍官之間的對話,要把一批年輕女子從南京運往武漢“慰安”!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日軍在攻佔南京後進行的長達六周的燒殺淫掠的真相正在慢慢擴散中,日軍高層開始承受著越來越多的國際輿論上的壓力。
一場本以為三個月就可以滅亡中國的構想現在卻是已讓所謂的大日本帝國陷入了中國戰區的泥潭,
日軍士兵的厭戰情緒也正在日益攀升。怎麽辦?不打是不可能的!
那麽便以戰養戰用中國女子來慰藉那些士兵的**吧,讓他們在戰爭中**得到釋放,讓們更徹底地變為天皇陛下的戰爭工具。
而在現有兵源已現不足不可以過度刺激當地中國百姓的前提之下,日軍高層便想出了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辦法叫“易地慰安”。
所謂的易地慰安說白了就是在不同的地方虜掠中國婦女然後將之送到另外地點給大日本皇軍的士兵慰安。
其實,說白了就是隨營軍妓。
這種事見不得光便都在悄悄進行中。
柳玉之所以讓自己故意被抓卻是看中了這隻船是從南京開往武漢的,因為她要去長沙!
那夜,她開槍射擊吸引了偽軍的追擊後費勁了力氣終於擺脫了偽軍的追擊卻再也找不到慕容沛他們三個人了。
她在那一條河流一帶試圖北返,可是三天裡到處都是正在搜索的偽軍,無奈之下她只能脫離了與偽軍的接觸。
怎麽辦?這是她當時面臨的一個最現實的問題,獨自逃命嗎?找到一個小鬼子到不了的地方找一個好人嫁了嗎?重新再找一個抗日組織從頭再來嗎?
不!這都不是柳玉的選擇!
她不會放棄與慕容沛在一起戰鬥的!她要想辦法找到慕容沛或者救出慕容沛!
她忘不了是慕容沛指引她走上了抗日的道路, 教會了她打槍教會了她如何做一個自尊自立的女人。
她忘不了是慕容沛讓她明白了人生原來還可以這樣度過。
她忘不了慕容沛、細妹子、唐甜甜將自己視若親姐妹生死相依患難與共!
於是,既然不能北返,她便決定了報信,我救不了慕容沛,有人能救,那就是慕容沛所說的她那個立了戰功的打鬼子很厲害的意中人——霍小山。
上回慕容沛在報紙上念的他們可是一個直屬營啊那是正兒八經的作戰部隊,打小鬼子都那麽厲害那麽打偽軍就絕對不在話下,他們來了就一定可以找到並救出慕容沛。
霍小山在長沙,那麽我就去長沙,我要告訴他說你的心上人現在很危險快去救她!
我錯誤地看錯了一個男人為自己蒙上了羞辱,但我相信慕容沛是不會看錯的,那個霍小山一定是一個可以為慕容沛為丫丫刀山火海都敢闖的真正男人。
於是,一個極重情意敢愛也敢恨的柳玉就這樣開始了自己去往長沙的旅途。
眼見著一名同為國人的姐妹被日本鬼子虜走,其結局不想而知,柳玉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腰間,原本藏槍的地方卻空空如野。
她既然選擇了被抓就不可能帶槍上船,此時的她除了憤怒卻什麽也做不了,這讓她有一種要發瘋的衝動。
她不認為自己這種個平常女子就能救一船女子,但她卻在就是救不了全船的人,可是在自己逃離這隻惡魔之船的時候,終歸應當做點什麽,哪怕能殺死一個日本鬼子也好,否則她心裡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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