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來抓慕容沛的事終於告一段落了。
軍統的兩位主要人物一個被日軍抓住叛變了一個又被魏建興直接就給安了個通敵的罪名往長沙押送呢。
霍小山決定調人了,他要把自己直屬營的人調過來。
原因有二。
一,羅林既然已經叛變,那麽誰能說清楚他是什麽時候通敵的,說不定以前就為日本特高課服務呢,那麽他說慕容沛是**的理由就未必佔得住腳,再把直屬營扣在長沙就沒有意義了。
二,現在南雲忍可是帶著他的部隊在這裡,隨著戰爭的深入,中日雙方對對手都已經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南雲忍部的戰鬥力在中方那也是掛號兒的。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霍小山不介意和南雲忍部周旋到底,但這是戰爭,有太多的人需要保護,他需自己的人。
所以,霍小山就在返回住地的第一時間利用余明暉帶來的那部電台把這面的情況向老虎仔將軍就做了詳細報告。
老虎仔將軍電文回來得很快,內容是:軍統武漢站已遭日特高課破壞,自站長以下二十余人或被捕或被槍殺,著令魏建興部與霍小山部務必將此次軍統從未有過之奇恥大辱之罪魁禍首羅林捕獲!
原本帶隊而來抓軍統叛徒之人自己卻先成了軍統叛徒反而成了**與軍統的追殺之人,劇情反轉之快也真是令人膛目結舌。
霍小山本想拉著魏建興與慕容沛細妹子沈小曼再見上一面,奈何魏建興死活不肯霍小山也只能作罷。待他自己想再去見一下慕容沛與沈小曼之時,日軍對皖東抗日根據地的清剿卻是開始了,戰事一起,卻哪還有半分時間。
這次日軍的清剿的規模前所未有,南雲忍又調來了兩個大隊的兵力,而當地日軍也從外地加派了人手,誓要給皖東抗日力量以重大打擊,一時之間皖東地區風雲激蕩,抗日形勢竟是前所未有的嚴竣。
……
一所草房之中,新四軍某團的作戰會議已經開到了尾聲。
一盞煤油燈之下,那團長對下面正聆聽他講話的部下們做著最後的強調:“我們對面的敵人雖然只有一個中隊,但有情報說這支日軍的作戰能力不可小瞧,咱們團的任務就是拖住這股敵人,掩護後方機關和鄉親們轉移。
你們那個關於集中優勢兵力打掉日軍這個中隊的作戰方案上級沒有同意。雖然咱們現在人多,但在軍事素質戰術配合乃至武器裝備上都處於劣勢,在沒有較大的把握之下絕不能與日軍硬碰硬。
另外,這幾天不斷有情報反饋回來說,日軍有小股部隊在我根據地內進行穿插襲擾的報告,各部隊一定要注意這股敵人,如果能夠吃掉最好,吃不掉也要防止他們給根據地造成巨大的破壞。
好了,今天就這樣了,散會!各部沒有什麽別的意見的話馬上回到各自部隊準備戰鬥!”
那團長下面十來個營長連長見會散了,小聲議論著準備撤場了。
他們就搞不明白,為什麽上級不讓打那個中隊,雖然咱們新四軍在各方面處於劣勢,但人數畢竟佔優而地形於己方也是有利的。
可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槍聲。
槍聲自然就是命令,所有開會人員已是抽槍在手出了屋。
朦朧的夜色中,他們就見前方跑來一個人。
“什麽情況?”有新四軍問道。
“日軍來了!”那人喊道。
“口令!”剛主持開會的那個團長馬上就覺出不對勁了,於是他大喊道。
整個中**隊都已經習慣了管日軍叫鬼子了,如果不是那種特別正式的官方場合直稱日軍的就比較少,
更何況只是一個普通哨兵的話喊日軍而不喊鬼子這就不能不令人懷疑了。那人果然沒有回答問話。
“啪!”那團長手中的槍響了,而對面的那人也已經趴了下來。
“戒衛排呢?”那團長喊道。然而回答他的是警衛排所在位置向他們這裡射來的密集的子彈。
那“噠噠噠”的歪把子機槍聲那“八勾八勾”三個大蓋的射擊聲,毫無疑問是日軍!
此時新四軍的軍官們卻不知道,他們在屋子裡休息的三十多名警衛排的人連同門外的崗哨都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被日軍摸營了!
槍聲一起,以這個團團部為中心的區域立刻就亂了起來,因為不止一處槍聲響起,四面八方都有槍聲響起,很明顯日軍竟摸進來了。
那團長瞬間判斷出這夥摸進來的日軍人並不多,但可沒忘對面還有日軍一個大隊呢,他也是果斷,便下令手下這些軍官全部散開各回各的隊伍及時掌控部隊如果能撤就撤出戰鬥。
果然他這個命令下達沒有多久,前方主陣地的方向就槍聲大作,日軍竟然在黑夜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這一切都太出乎新四軍的意料了,日軍竟然選擇了偷襲和夜戰,雖然在那團長的命令下各部連長營長及時趕回了所在部隊,但日軍的這種中心開花裡外結合的戰術卻是已經把這支新四軍打亂了。
於是各部便開始紛紛撤退,有運氣好的便躲過了這場敵人的暗襲,有運氣不好應對失據或者被日軍主力盯上的就少不了一頓亂打,損失不可謂不重,於是殘部便只能潰退,而日軍的小股部隊竟然在黑夜之中銜尾直追。
此時慕容沛正在劉思樂連所設的臨時陣地上,他們營正好與那個團所在區域相鄰,兄弟部隊那裡亂哄哄打了這麽久他們又怎能不知道?
但現在可是黑夜敵情不明,她既沒有上級指示也不知道兄弟部隊的戰鬥情況卻也不敢貿然出擊,於是就和唐甜甜劉思樂還有小石頭守在了陣地前沿上觀察對面的動靜。
“你覺得是什麽情況?”慕容沛問趴在她身邊的小石頭道。
他們的陣地就設在公路必經的山坡上,如果日軍想要來犯必經他們這裡。
由於他們地勢較高,所以都能看清幾百米外那曳光彈在黑夜中的飛行軌跡了。
“被南雲忍摸營了。”小石頭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因為這個戰法他太熟了,他們直屬營在敵後和日軍作戰的時候經常用到的。
營地裡子彈亂飛,射擊方向哪裡都有,看不出敵我,那不是被摸營了又能是什麽。
“如果小山子處在咱們的位置上應當怎麽辦?”慕容沛又再次問道。
“他在也沒辦法,咱們看好自己的陣地吧,別讓潰兵再把咱們帶亂了,看樣子是日軍的清剿提前開始了。”小石頭回答道。
慕容沛畢竟不是職業軍人,在小石頭來了之後倒是把他當成了作戰參謀什麽事都征求他的意見。
唐甜甜和劉思樂為此還不樂意,可是事實證明小石頭的每次判斷竟然都是正確的,而且慕容沛也從中勸導他倆別小心眼,小石頭那是你丫丫姐夫的手下,論私交也跟半拉子徒弟似的,多和人家學學本事有什麽不好。
於是,劉思樂不吭聲了,只是那唐甜甜和小石頭的嘴仗依舊。
“什麽人?”小石頭自打加入了霍小山的隊伍當尖兵搞偵察的時候就多早已練出了一雙好眼睛就在整個連隊都沒有人吭聲時他卻發現對面山坡下來人了。
“我們是一團的,鬼子追過來了,快放我們過去!”山坡下喊道,影影綽綽中可以看十多個人影正向坡上爬來。
口令是沒法問的,因為他們不隸屬於一個團用的也不是一個口令。
“準備戰鬥,一挺輕機槍和步槍盯住這些人,其他輕機槍瞄準這夥人後方一百米二百米處。”小石頭說道。
“他們說的是中國話。”劉思樂提醒道。
“我還會說日語呢,黑天裡就得小心。”小石頭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