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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傳奇》第647章 那1夜的震驚
可這一切實在都是間不容發,這頭魏建興剛想去捂那女子的嘴而外面已是響起了日軍的敲門聲。

或許日軍已是聽到這個巷子之中有人家開門卻搞不清是哪家。

那女子說話了,魏建興大驚,驚的絕不僅僅是因為那女子說話,而是因為那女說的竟然是日語!

魏建興不懂日語不知道那女子說的是什麽,可和日軍打了這麽久的仗,什麽是中國話什麽是日本話他還是能分清的。

壞了,魏建興心中大叫,但此時他卻已是那刀板上的肉只能硬挺著挨刀了,如果此時再把那女子的聲音打斷那麽外面的日軍肯定已經不是敲門而是砸門了。

門外日軍的說話聲起,門內的女子自然便要應答。

魏建興自然聽不懂人家在說什麽,但隨即想到如果這個日本女人出賣了他,那麽他完全可以把這個日本女人當作肉盾嘛。

可是他又一想人家那也不叫出賣了自己,人家本來就是日本人自然是和鬼子是一夥的。

至於把這個聽起來聲音還是很好聽的日本女人當作肉盾魏建興倒是沒有心理負擔。

小鬼子到中國來禍害咱中國的姊妹多了去了,自己拿這女人當回肉盾那連應收的利息的零頭都算不上。

只是不知道把這個女人當成肉盾人家小鬼子是否在意,因為和鬼子作戰關於日本人的情況他也知道一些,日本的那些隨營藝妓的地位是很低的。

不過,好象這個女人的地位並不低,魏建興突然意識到。

因為他雖然能聽出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語氣不急不緩的,但外面日軍的問話聲卻也是彬彬有禮的,仿佛害怕驚擾了這女子一般。

而與此同時,南雲忍聽到日軍已是在“敲”其他個人家的房門了,之所以這個敲是加了引號的,那是因為日軍是在砸門的,大有裡面的住戶若不開門就直接把門板砸下來的意思。

相比之下,剛才日軍敲這個門的聲音簡直可以說是溫柔至極,由此可見門外的日軍竟然是知道住在這個院子裡的女人的也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就在魏建興正在琢磨這個女人的身份的時候,一門板之隔的對話卻已經結束了,門外的日軍士兵竟然——走了!

這讓魏建興太驚訝了!這個女人是誰?怎麽會在一向辦事死板的日軍面前有如此之高的話語權?莫非他是這個縣城裡日軍最高指揮官的老婆?自己進了日軍最高指揮官的家?!

此時在這一區域的人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房門院門被砸響,到處都是日軍槍托砸門的“咣咣”的聲音婦女的尖叫聲小孩的啼哭聲,而唯獨魏建興所在的這個小院卻是聲音全無。

黑暗之中魏建興與那個女子沉默以對。

這個小院子封閉的很嚴,臨巷的牆很高不說那院子竟然也是帶棚的,只有中間才能才能看到一塊天井般大小的夜空。

所以此時的魏建興與那女子就如同站在院裡,日軍火把的光亮從上面根本就照不進來,唯有從門縫處透過一絲光線。

魏建興也只是看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的大致輪廓卻是連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

“跟我來吧!”那女子歎了一口氣後說話了。

魏建興又吃驚了,吃驚的絕不是因為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而是因為這回那個女子說的竟然是中國話,是漢語!

我靳了個去!她是日本女間諜嗎?

那女人卻哪知道魏建興如何想,只是一扭身向房中走去。

此時的魏建興除了跟上也別無他法,當然別無他法那是指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他所能采取的行動上,

魏建興是靜觀其變的,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想法。如果這個日本女人敢出賣自己,魏建興還是不介意如同一開始想的那樣,把她當成個人盾用的。

路過院子中央那塊露天的地方的時候,有遠處折射過來的光亮這才使得魏建興或多或少地看清了前面這個女人,盡管只是背影。

那女人穿的是一件日本和服,腳下趿著雙鞋,略躬著身在前面邁著小幅的細碎的步子走著,果然是個日本女人哪!

至於那女人身材如何容貌如何則是被魏建興直接無視了,他對日本女人不感興趣,不光是對日本女人感興趣,就是對國人裡的女子也是興趣廖謬,自打他和沈小曼別離以後。

房門開,二人進,那屋裡更是漆黑一團。

那女子並沒有點燈反而只是低聲說了句你等一下,便在屋子中悉悉碎碎地摸索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魏建興便感覺到那女人已走到了他的身邊,卻是一下子捉住了他的一隻手。

當那女人的手特有的微涼與細膩與魏建興那由於長年打槍已磨出老繭的大手相觸時,魏建興心中不由得有些異樣。

但隨即他卻感覺到一個卡片狀的硬物塞入了他的手中。

“這是出城的通行證你收好了。”那女子人已是覺得自己的聲音變得複雜起來,有喜悅有悲涼有歎息。

而同時她又覺得自己說國話竟然很生澀了,因為自己竟然四年沒有說過國語了。

可魏建興卻哪會注意到這個,他此時的想法卻是,哇靠!這女人到底是誰?怎麽還有出城的通行證?!

魏建興還在那裡震驚呢,那女子卻是又把一團衣物塞到了他的懷裡又說道:“這是一套皇軍,不,日本人的衣服,你抓緊換上,這樣出門的時候就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你了。

另外,你現在不能出去,外面查得太嚴,得委屈你一下,這個屋子也沒有地方可以藏人你就躲到床底下吧。”

魏建興現在真有點蒙了,這特麽是什麽情況,一個日本女人救了我給我了個通行證又給了我套日本軍裝,這是抗戰版的民間傳說嗎?!

此時的魏建興由於過於震驚已經快變成了一個皮影戲裡的小人偶了,他的大手被那隻微涼細膩柔若無骨的手牽著任其擺由,直到他被換上了日軍軍裝又把他“塞”到了床底下。

屋裡太黑,床下與床外並無分別,魏建興並不在意自己現在是趴在了那冰涼的石板上“烙”肚子,人只要能活下去就沒有什麽不能適應不了的,更何況他更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軍人。

魏建興現在琢磨的依舊是這個現在躺著自己頭上的女人的身份,她究竟是誰?

說她是日本人,可她不可能這樣幫自己。

說她是中國人,可她穿和服說日語而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她所說的國語很明顯是生澀的。

就在魏建興在考慮自己是否應當主動搭訕了解一下這個女人或者縣城內日軍的情況的時候,院外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魏建興在再次掏出手槍的同時他也聽到了跟他只有一床板之隔的女人輕“噫”了一聲。

院外已是隱隱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著“開門”的聲音,對,是“開門”,是國語裡的開門,雖然魏建興聽不大清那人的語音,但那喊聲是國語無疑。

床板輕響,顯然那女人已是坐起下地趿鞋了。

“你在床下不要出聲,等他睡著我再送你出去,這個人是個——漢奸”那女人又說出了一句讓魏建興震驚的話來。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魏建興感覺今晚就如做夢一般了。

不一會兒,那女人開門回來,在床下的魏建興就聽見有“嗤啦”一聲火柴劃過的聲音,然後屋裡就一下子亮了,那女人竟然是點燃了一根蠟燭。

然後魏建興就見一雙男人的腳和一雙女人的腳走近就站在了自己眼睛的前面。

“可累死老子了,當個漢奸真特麽不容易!”那是那個男人在說話。

此時床下的魏建興已經是徹底蒙了,如同遭了雷擊一般,這聲音,這聲音,怎麽聽起來那麽象那個羅林的聲音?!

魏建興凝神再聽,可偏偏他頭上的兩人已經不再說話,而是悉愁碎碎脫衣解褲的聲音。

然後但聽頭上床板撲通響,想必是兩個人已經是躺到了床上。

是不是自己剛才聽錯了,羅林怎麽可能在這裡,魏建興依舊豎著耳朵聽。

可是緊接著他聽到的卻是那女人的一聲輕吟!

那輕吟聲讓趴在床下的的魏建興的心差點一下子蹦了出來,這特麽這特麽都叫什麽事?這世上還有如此荒唐之事嗎?!

魏建興瞬間就有了罵娘的衝動,床上二人要做什麽這還用問嗎,這要是床板子一下子給“啪啪”塌了,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啊?那藏在床下的自已又算是什麽人呢?!

可是那床上的男人哪管這些而那女人仿佛也是在刻意逢迎,一時之間那床板吱吱作響的聲音與那女子低轉承合的聲音已是攪在了一起!

魏建興可是地地道道純小夥,一下子已是被弄得在這清冷的夜裡面紅耳赤了。

他真的沒有經歷過這個,所以他震驚!

所以他卻是完全忽略了,至少在當時的這個夜裡他忽視了那床上竟然沒有“啪啪啪”的聲音!

那女子的聲音時而低吟時而高亢宛如在唱一首無字無調的歌, 周而無始,始而複周,也不知道那對男女怎麽那麽大的勁頭,待那兩個折騰完魏建興趴在那冰涼的地上卻已是大汗淋漓,而天色竟已微亮了!

當魏建興聽到床上那男人的呼嚕聲起時,床板又響,朦朧之中,魏建興聽到了那女子穿衣接著就看到那女子的雙腳已是又趿上了那雙日本式的女鞋。

緊接著那女子雙膝一屈一隻手已伸到了床下在床下輕輕一招,然後就聽那女子低聲說“快走!”

魏建興如蒙大赦,忙輕輕從床下鑽出,就如同那做了半宿壞事的人是自己一般低著頭就跟在那女人身後向外走去。

那女子打開院門,魏建興本想低頭就跑,可是這時終究已是冷靜下來,無論如何也要謝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於是,他抬頭。

於是,那女子也看向了他。

然就在雙方在這蒙蒙亮的天色中看向對方時卻突然如同傻子一般一動不動了。

各自眼中的那人、那眼、那眉、那嘴!!!

兩個人不知道站了有多久都,就那麽互相看著,看著,看著,直到屋裡的房門響了卻是那個男人起來解手兩人才如夢初醒!

“快走!”那女人不敢喊出聲來卻是做著嘴型用手指向巷口。

魏建興目眥欲裂提槍就想往院裡衝卻被那女人用雙手用力推開,那女人瞬間已是淚如泉湧,眼中盡是無盡的淒婉與哀求!

院裡那男人的聲音又起,而街巷的一頭又有一隊日軍荷槍實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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