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和慕容沛在河邊的樹林裡奔逃,不時有子彈從後方射來,打得樹葉簌簌地響,不過樹林濃密,子彈倒是不易射中。 此時的霍小山心中很無奈,他本以為完全可以和慕容沛鑽入到老林子裡去,卻未曾想跑出幾百米後卻又被一條河攔住了去路。
這條河不大但也不小,霍小山自信能泅水過去,但他可不想在泅了一半時便成了鬼子的活靶子,何況身邊還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水的黃臉少年,只能和慕容沛沿著河沿兒跑。
後面傳來日本鬼子嘰哩哇啦的呼喝聲,顯見離他們越發近了,雖然林密看不到,但想來在他們身後也只有六七十米的距離。
霍小山拉著慕容沛鑽過一叢過頭的灌木從,眼前豁然開朗,這裡這裡竟是一塊林間的空地,幾十米見方的樣子,空地上長著過膝的茂密的野草,還開著五顏六色的小花。
“快跑,如果在這裡被追上,我們就成活靶子了。”霍小山心急之下差點把慕容沛拽了個趔趄,慕容沛也顧不得埋怨霍小山了,深一腳淺一腳跟著跑,心中只是在想,可惜了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那可愛的小花兒。
兩個人穿過這片草地鑽進樹林裡時,回頭看時眼見後面草地邊緣的樹木枝葉晃動,日本人追的竟是更近了。
眼見前面樹林裡的小草不是很多,又向前跑了幾步,霍小山拉著慕容沛盡量往沒有草的地方走,又向左拐去,跑了有三十多步,拉著她鑽進一叢灌木向回跑。
慕容沛方待欲問,霍小山說道“別說話聽我的”,他拉著慕容沛竟又回到了那片空地邊緣,在一叢茂密的灌木從邊蹲了下來。
剛藏好,這時但見那追他們的日本兵已經衝進了這片林間空地。
鬼子有有二十多人的樣子,正沿著他倆剛剛穿過草地時所留下的痕跡,向前追去。
兩個人與日本兵距離如此之近,就見三八大蓋上的刺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甚至能看清那掛洋刀的日本軍曹鼻子底下的方塊狀的衛生胡!
霍小山用手輕輕按了一下慕容沛的肩膀,兩個人伏得更低了一些,極力讓呼吸聲更小一些,好在鬼子都在注意著前方,在二十多人雜亂的腳步聲中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所追蹤的兩個小孩竟藏在眼皮底下。
待到那些日本人全鑽入到樹林裡,霍小山拉著慕容沛小心翼翼地向剛才眾人踏過的地方潛去。
由於剛才的一逃一追,原本稀疏的草地已經被踩出了一條淺淺的印跡。
“快走”霍小山低聲說道,拉著慕容沛沿著剛那一溜淺草溝,竟是原路折回!
過了草地又在樹林裡向前走,但聽水聲漸起,又走了十多米,鑽出一片過頭的灌木,眼前一亮,正是那條河。
河水竟蜿蜒如斯,在如此短的距離內七拐八拐地竟然劃了個弧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河水有二十多米寬,河邊淺灘上全是大小不一的鵝卵石。
霍小山不敢再往回跑了,那樣肯定會撞到尋不到他們往回返的鬼子!所以拉著慕容沛就要下河。
“我不會水。”慕容沛急道。
“我背你”,霍小山想都沒想就拉著慕容沛的手,踩著那鵝卵石走入水中。
待得水過膝時,他把把包袱橫挎在胸前,俯下身把慕容沛背起繼續前行。
河水越來越深,但蒼天保佑竟未曾淹過霍小山的脖子。
那水也並不是很急,但那流動的水卻還是讓慕容沛感到一陣目眩,
忙閉上眼,雙手摟著霍小山的脖子更緊了。慕容沛一時間倒是覺得安全起來,因為現在這個少年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眼看已走到岸邊淺水處,料那些日本鬼子縱是現在回頭再來搜尋他們就不再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霍小山眼見就能過河,也不由得心頭一松,這時卻才注意到慕容沛和自己貼得很緊,自己的後背上竟然感覺到兩團綿軟,低頭看看慕容沛兩隻小手正鎖在自己的脖子上,那白晰纖細的手哪裡象是男孩的,霍小山縱是再不經世事卻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由心頭一震,恰巧腳下有一塊大鵝卵石一拌,一個趔趄,連同背著的慕容沛,一同摔在了水裡
……
你不要再脫了!”慕容沛羞惱地嚷道。
霍小山已經脫去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身板,正在脫自己濕漉漉的褲子,仿佛沒有聽到慕容沛的抗議,外褲脫下,好在裡面還有一件大褲衩,並沒有出現慕容沛想象中的尷尬情景。
霍小山看都沒有看慕容沛,而是把濕衣褲分別掛在了兩個樹杈上,然後走到一個陽光充足的樹隙,背對著慕容沛,盤腿坐了下來。
“你也把濕衣服晾晾吧,小心著涼。”慕容沛聽了此話心裡不由一跳:他知道自己是女孩兒了!
她為了假扮成男孩, 私下裡把自己哪已具雛形的胸部用布纏的很緊,所以在外面看起來才是平平的,但沒想到竟會被霍小山背著來了個零距離接觸,當霍小山在水中滑到的刹那,她心中又何嘗沒有感覺到異樣,卻又不敢肯定是因為這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半羞半惱地看著霍小山的背影,由於長期赤膊勞作被陽光曬得黝黑的皮膚正在陽光下閃著健康的光澤,霍小山雖然只有十五歲,並沒有成年人的健壯,但卻很結實很勻稱,寬闊的肩膀,從那有形有狀的三角肌看下去,正是那種標準的倒三角形。
這是個晴朗的東北的夏日,陽光照到的地方一片滾熱,樹蔭下卻是一片蔭涼,林間彌漫著松脂的味道。
一陣山風吹來,渾身濕透了的慕容沛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她感覺到自己那白晰的皮膚馬上泛起了那無數的小疙瘩。
不再多想,慕容沛慢慢地脫下自己的衣褲,好在裡面卻還穿著女孩兒的褻衣。
她也把衣服掛在了樹杈上,然後在陽光下找到一個小塊還算潔淨的草皮坐了下來。
陽光很熱,但此刻照在身上卻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慕容沛和霍小山趟過河後,又向山林中鑽了很遠,兩人才休息了下來。
慕容沛奔逃了大半天,現在身心一放松下來,就覺得一切仿如夢境一般,唯有頭上溫暖的陽光是真實的,慕容沛躺到了草地上,倦意便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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