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已經衝出了錦縣鬼子的據點,暫時還沒有鬼子的車追上來。 周列寶和盧交通員在車上已經分析了突然產生的情況。
他們自打從奉天開車出來在路上已經跑了五個多小時了。
想必奉天的鬼子已經知道警察廳的車被搶,就通知入關沿途的鬼子進行攔截。
由於那鬼子的關卡是臨時設的,錦縣的鬼子在得到通知後就派開摩托車的鬼子通訊兵來通知。
鬼子通訊兵正趕上他們的車被放行,於是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就發生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真挺幸運的,多虧在奉天鬼子發現車被搶時我們已經衝到了錦縣外圍,否則……”盧交通員慶幸地說道。
他並沒有把話說全,但車上的人都明白,如果他們在錦縣內被鬼子發現的話,那麽就只能開車衝卡了,可那樣的結果怕也只有車毀人亡了。
事實也正如同他們所分析的那樣。
奉天警察局長沒有吃到那作為早餐的包子本就憋了一肚子氣,可過去一兩個小時了司機依然沒有回來,他就命令手下開始尋找,終於還是找到了那名被打昏後又被五花大綁的司機。
鑒於前些天霍小山他們在錦繡商行鬧出來的去動靜,警察局便馬上聯想到了這點上,就把這件事向清野俊做了報告。
清野俊正為了失去了霍小山一行所有的線過而煩惱,有了這消息後他按轎車丟失時間一算,估摸著所要追捕的人已到了錦縣地界,就忙用電台通知了錦縣的鬼子,重點搜索那輛被搶的黑色轎車,霍小山他們被迫開車衝卡。
而清野俊此時已經帶著他的特搜組駕車向錦縣方向疾追而來。
“看來,我們必須要棄車了。”周列寶道。
“周叔叔,可沒車我們怎麽走啊?”慕容沛在後座為難地說道。
“錦縣到山海關如果坐汽車還需要四五個小時,但沒有辦法,這台車我們不能再用了,目標太明顯了。”盧交通員自然也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固定關卡的鬼子在等他們自投羅網不算,只怕錦縣的鬼子現在也已經開車追了出來。
“得把車扔到一個鬼不容易發現的地方,才能掩飾我們所走的方向。”周列寶邊開車邊向路兩旁張望,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藏車地點。
“我們就算把車藏起來,鬼子也會猜到我們在去關內的路上。周大哥,我有一個主意。”一直沉默著的霍小山突然說道。
其實若按歲數論霍小山應當象慕容沛一樣管周列寶叫叔叔,但霍小山一開始就管他叫周大哥叫順嘴了也就這麽一直叫下來了。
慕容沛一聽霍小山喊周列寶周大哥心裡就覺得別扭,可是每回見周列寶也不反對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男人們現在說的是大事。
“什麽主意?”周列寶和交通員一起問道。
“我想關卡裡的鬼子肯定知道這轎車是我們搶來的,可咱們在路上碰到的鬼子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和鬼子換一下車?”霍小山看著從前排座位上轉過頭來盧交通員說道。
聽了霍小山這話,周列寶和盧交通員眼前一亮:“好主意!”
“我們還可以讓鬼子開咱們的車走別的道引開後面追上來的鬼子,我們開車直奔山海關,這樣就又能糊弄鬼子一陣子。”霍小山接著說道。
“可那路上的鬼子能聽你指揮嗎?說換就換?!”慕容沛覺得霍小山簡直是異想天開。
“鬼子當然不會聽我的,
可咱們現在不是有一個拿著特別通行證的盧太君嘛!”霍小山笑了起來,周列寶和盧交通員也笑了起來。慕容沛想了想,也笑了。 一個小時後,一輛RB鬼子的裝著軍需品的汽車在去往山海關的公路上行駛著。
駕駛室內開車的周列寶和坐在副駕上的盧交通員已經換上了RB兵的服裝。
尤其是那盧交通員的兩撇胡子,無論是穿西服還是軍服,一看那就是一個正宗的如假包換的RB人。
“小山子這孩子的腦袋瓜子是真夠用,看那心機比大人都厲害,誰知道他才十五歲。”交員誇道。
“豈止是心機夠用?小山子別看話不多,那身手也是了得啊。那盒子炮打的這個準,稍加磨煉,必成大器!”周列寶想到了和霍小山相識的過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山林裡的少年竟能帶給如此多的意外之喜。
此時霍小山正和慕容沛坐在這輛軍需車的後廂裡。由於是軍需要車,車廂都有篷布圍著,後廂處也用簾子擋住了。這樣他們兩個也就可以在裡面避人耳目了。
慕容沛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紅暈,她閃著大眼睛看著霍小山,但腦子裡想的卻是剛才和鬼子“換車“的事。
他們在聽從了霍小山的建議後,一路前行,在一個三岔路口就碰到了一輛停在路邊鬼子的軍需車,兩名鬼子兵正站在大道中間撒尿呢!
轎車嘎地一聲就停在了那兩個RB兵的面前,就在那兩個RB兵楞眉楞眼的當,盧交通員下了車上去就是一句“吧嘎”外加兩個大嘴巴。
這個下馬威當時就讓RB兵沒了脾氣,因為這位穿著便裝的“太君”大聲訓斥他們在大路中間撒尿有損大RB皇軍的光輝形象。
接著“太君”又向他們出示了有著偽滿洲國和關東軍司令部大印的特別通行證,說有特殊公乾,不光把兩台車換了過來,連衣服都給換了過來,然後命令他們把這輛轎車沿著另外一條岔道一直開下去。
兩個RB兵本就被兩個嘴巴打得暈頭轉向,又見到了來自最上層司令部的特別通行證,就雙腿並攏“嗨伊一聲,臉上還帶著盧太君扇出來的紅手印開車就走了。
“小山子看你平時老實巴交的,可你的腦袋裡怎會有那麽多鬼子點呢?”慕容沛有點崇拜地問霍小山道。
“是嗎?這也算鬼子點了嗎?”霍小山撓了撓自己的頭,他沒有覺得自己有如何聰明,他可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
“你教教我唄。”慕容沛依然繼續這個話題。
“教你什麽?”霍小山感到不解。
“教我怎麽會有這麽路鬼點了唄,比如上次在林子裡,我們被鬼子追,你領著我從原路跑了回去。”說到這裡慕容沛不由自主都想起過河時那一刻的親密熱接觸,霍小山那堅實的後背給自己的胸部帶來的異樣的感覺。
她不由得臉上發燒。 就忙又說道:“比如這次你讓周叔叔他們和鬼子換車。”
“這有啥好教的呀?碰到啥情況想啥招唄。”霍小山不以為然。
其實慕容沛在提起上回過河的事,他也想到了背慕容沛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感覺,想到了自己還踩到鵝卵石上摔了一跤,只不過他平複心境很快,馬上又從那種回味中擺況了出來。
“切,不教拉倒。”慕容沛一撅嘴。
“其實我真覺得這算不了什麽鬼子點也不費什麽腦筋的。”霍小山想了想說道,“有句話你聽說過嗎?”
慕容沛沒吱聲,卻把手拄在下巴上認真傾聽著霍小山的話。
“這句話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霍小山說道。
“聽過,怎麽了?”慕容沛接道。
“這句話是鳥兒說的,可是如果我是蟲子,我就會說,早起的蟲兒被鳥吃。”霍小山笑呵呵地說。
慕容沛聽霍小山這麽說也笑了。
“我的意思是說啥事都可以換個角度去想,別光想眼巴前的事的一個方向,用另外一個方向去想,可能就會有你說的鬼點子了。”霍小山說道。
“嗯”慕容沛邊聽邊點頭。“我好象明白點了。”
霍小山沒有再說話,他怔怔地看著慕容沛,雖然慕容沛臉上貼了化妝用的面皮兒,但是在已經記住了她的容顏的霍小山眼裡,她依然美麗依舊。
“要是我以後總能這麽看著她就好了。”霍小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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