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看要不要把那份中央日報報道霍小山的那篇稿子追回來?”一名上校軍官偷偷著瞄著老虎仔將軍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
老虎仔將軍沒有吭聲,他面前的桌上放了份報告,上面那份報告來自於軍法處,報告的名頭卻是《關於直屬營霍小山打傷軍第***團團長***的問訊筆錄》
而此時一直站在老虎仔將軍身後的他的參謀長看了看老虎仔將軍的臉色後,卻是對那名上校軍官說道:“接著報道吧,不用追回來。”
“是!”那名上校軍官敬了個軍禮便轉身出屋去了,臨出去時還沒忘輕輕帶上了房門。
“這事你就這麽處理?”老虎仔將軍抬起頭白了一眼他的參謀長後耶揄地問道。
“那能怎麽處理,雖說人基本被打廢了,可畢竟沒死啊!難道司令不是這麽想的?”那參謀長看著老虎仔將軍淡笑道。
老虎仔將軍沒吭聲,卻是打開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鐵質煙盒,從裡面掏出一支煙來。
他的參謀長忙給他點著。
老虎仔將軍吸了一口煙後方才說道:“這個小東西下手倒也挺有分寸,竟然沒有把那個***打死,然後竟然又主動給找的軍醫又自己投的軍法處。”
“司令,上面不是寫著他不是說了嘛‘酒醒,自知魯莽’。”老虎仔將軍的參謀長道。
“酒醒?我看他壓根就沒醉,這可能特麽的全是套路。”老虎仔將軍終於臉上出現了笑意。
“你是說?”他的參謀長意識到了自己可能還是少看到了點什麽,自己的主官可是話裡有話啊。
“算了,屁大點的事我哪有功夫管,就這麽辦吧,只是他那個團長也不能讓他當了,讓下面把那個任命狀抽回來吧。”老虎仔將軍接著說道。
“是!”他的參謀長回答道。
“如果那小東西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被那個綽號叫刀疤的家夥給辱罵侮辱了,他就把人家打成那樣卻是過了。
可是,那小東西的父親卻是**的高級將領,想當年那也是咱中**隊抗戰的一面旗幟。
那個刀疤敢如此侮辱一位為國捐軀以身殉職的**將領那卻是自己找死!”
老虎仔將軍確實很忙,於他講霍小山打架也只是小事一樁,可是他終究還是受了這件事的影響,又不由自主地說了起來。
“那個***也是不知廉恥,仗著委員長對他的寵信就如此驕縱部下,可是他卻憑什麽動我的人?再說了,你沒看上面所有的證詞包括他自己的人都是說他們理虧在先嗎?
然後還敢讓我要依法嚴懲,開玩笑,你的人又沒死,不是還有一口氣嘛!
而且他那個混蛋團長雖然能打仗但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糾由自取,好了,把這個問訊筆錄給***弄一份讓他自己看去。
我要忙了,仗都打完了爛事還是一大堆啊!”
老虎仔將軍歎道。
老虎仔將軍說的***正是在中央軍以護短而著稱卻也是某人嫡系的另一位高級將領。
刀疤就是他的手下。
老虎仔將軍得到某人信任那是因為實實在在的能打且不問政治隻管打仗。
那位將領得到某人的信任卻是因為他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畏縮不前以保存某人的嫡系力量,知道什麽時候一定要往前衝打便宜仗為某人臉上搽粉。
“司令,那個小東西可是還在那裡關禁閉呢。”他的參謀長提醒道。
“再關他一個星期,然後讓他……”說到這裡,老虎仔將軍卻忽然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來。
……
一個星期後,
霍小山被從軍法處的禁閉室裡放了出來。只是他剛出來時,軍法處的處長卻是親自給他打開的禁閉室的房門並遞給了他一個四四方方的也就不過五六分厚的鐵盒子並告訴他這是老虎仔將軍命令交給他的並讓他出了禁閉室就的開。
霍小山接過那盒子時卻是一楞,因為他感覺到了盒子裡有東西在動。
於是,他打開了盒蓋,見這個長寬也就盈尺的鐵盒子裡卻是放了一個顯然已經煮熟了雞蛋!
霍小山想了想,卻是將原本平端著鐵盒子傾斜了一下,於是那雞蛋自然就從高的位置滾動到了低的位置。
他雙手又動,於是高低位置再次易位,就見那蛋又骨碌碌地滾動了起來。
霍小山這回卻是無聲地笑了,他伸手把那個雞蛋抓了起來就當著軍法處處長的面把雞蛋殼剝去了,然後就把雞蛋放到嘴裡吃了。
一邊吃著一邊對那個已是年過半百的軍法處長說道:“勞駕長官你告訴將軍一聲,就說霍小山已經滾蛋了。”
軍法處長看著霍小山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奇怪,這小子可是在禁閉室裡關了快半個月了,人家別人關禁這麽久每天吃隻一個不足二兩的雜面窩窩頭出來時都已是疲憊不堪,可這小子怎麽看上去那麽精神呢?
而且老虎仔將軍竟然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小營長,可見老虎仔將軍一定很器重他才會開這樣一個小小的玩笑。
早知道如此,給這小子關禁閉的時候多送點吃的好了。
老虎仔將軍對霍小山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全都是套路。
這全都是霍小山的套路。
這全都是霍小山不想當團長的套路。
他在現刀疤疤長在靠近的時候,便想明白刀疤團長是做什麽來了,也推斷出來刀疤團長會怎麽做。
自己最近的風頭太盛了,表現太好了,那麽為什麽不讓自己表現的糟糕些呢?
於是,他便用眼神製止了沈衝在聽到刀疤挑釁後要動手的衝動。
他便放任那個刀疤把話說得更尖刻,他便假裝醉酒衝入了“敵群”。
他便讓抓住了人家褲兜裡的鐵棍誘使人家來群毆自己。
他便大喊“你們是群毆”啊,他這麽喊卻是為了讓事後調查時以吳承先為的軍官們為他說話打上有利的證言。
局面絲毫不差地按他的想法形成那又有什麽可客氣的,自然刀疤他們被痛扁。
霍小山知道刀疤被打成廢人一個了,雖然沒死但這輩子也休息再爬起來了。
他自然在加入老虎仔的中央軍作戰系列後讓鄭由儉從側而打聽了那刀疤的情況,說那個刀疤罪惡滿盈也不為過。
那刀疤在各系部隊中強搶戰功早已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而在魚肉百姓方面更是為之愈甚,更讓霍小山不可容忍的是,那刀疤在圍剿**紅軍根據地期間,竟然多次做出了屠村的舉動,屠殺了數以千計的據說已被“ci化”了的農民。
你是軍人不是屠夫,軍人為理念而戰各為其主也好成王敗寇也罷戰場上見生死也就是各安天命,便如老虎仔將軍一般,可百姓何辜?!
我霍小山不能殺你但我豁出去自己下輩子進修羅地獄也要廢了你這個殺人屠夫!
殺一人而救百人甚至千人萬人,霍小山不知道這是否也叫慈悲,他還沒有那麽矯情,但他知道戰鬥就是戰鬥,在見真章的時候,對待自己同志就應當如同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就應當象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更何況,你敢辱我老爹我還給你留了一口氣那是你佔大便宜了呢!
於是霍小山,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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