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日軍出現在了長沙郊區外圍陣地士兵們的視野之中。
沒有了重炮與坦克助戰的日軍此時已是如同被拔掉了牙的老虎,看似凶猛但奈何你已經沒有了牙那還抖哪門子威風呢?
且看我們中國士兵殺虎,你們不知道中藥中有一味藥叫做虎骨嗎?
相比較而言,沒有了重武器的日軍勝在單兵素質高槍法準戰術配合意識強,而中國軍隊則勝在人數多心氣足且準備充分,於是戰鬥在一開始便進入了一種膠著的狀態。
日軍多數的時候是在泥水中進攻的,甚至有的時候他們為了讓輕機槍能夠發揮火力掩護的作用,不得不讓前面的人用手托住機槍的兩腳充當槍架,這樣一來日軍機槍作用也就是實是太有限了。
往往是在中國士兵的射擊下,前面在泥水中充當槍架的日軍副射手一被打倒,那機槍的地位就立刻變成尷尬起來。
輕機槍分量再輕那也是需要支撐點的,總不可能飄在泥水上面射擊吧。
而日軍的重機槍也作用不大,日軍所用的九二式重機槍在時下各國所用的重機槍中分量那是最重的,八九十斤的重量對泥水中的行軍與進攻中都有很大的麻煩。
於是,在風向適合的時候,日軍的慣用伎倆又出現了。
“嗵嗵嗵”迫擊炮彈的射擊過後,中國守軍陣地上便爆起了綠色的毒氣。
一枚毒氣彈釋放出來的毒氣是淡淡慘綠色的,但相繼爆炸而來的毒氣卻是讓那淡淡的慘綠成了深綠。
毒霧之中傳來中國士兵們陣陣的咳嗽聲,日軍這回打出的毒氣是催淚瓦斯。
中國士兵們已經知道日軍有了久攻不下必用毒氣的習慣,於是早有準備的他們紛紛拿出了已經濕透了的毛巾或者布條來掩住口鼻。
按正常來講,要想在毒氣之中堅守住陣地沒有防毒面具那最終還是無法抵抗的。
在台兒莊會戰之中就出現過日軍用毒氣熏死了防禦陣地上所有守軍士兵的慘劇。
可這回不同,日軍所盼望的死神並沒有如約到來。
這是因為那些被日軍釋放了毒氣的國軍陣地上突然出現了火光,對,是火光,成堆的火光!
熾熱的火焰向上升騰著,然後就把加熱了的空氣向天空中吹拂而去。
有的準備得更加充份的陣地上,卻是每個士兵都從腳下摸一支火把來,十幾支幾十支火把瞬間提供了足夠使得地面的毒氣被蒸騰掉的熱量。
更有甚者,對於日軍毒氣彈爆炸相對集中的地方,國軍士兵們暫時撤離了,卻是在毒氣稀薄之處擲過來了成捆的集束手榴彈。
於是,巨大的爆炸熱量中,毒氣被爆炸的氣浪推開,最後又在相近區域的點燃的柴火堆的熏烤下稀釋下來,最終消散於無形之中。
日軍傻眼了,現在除了與中國軍隊拚單兵是真的沒有好辦法了。
但他們卻不知道,再次化整為零潛伏在稀泥水潭之中的直屬營小分隊已經是瞄向了他們的迫擊炮陣地。
於直屬營全體而言,不戰鬥的時候你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的,但既然戰鬥了我們就必須衝到前面去、
我們直屬營可沒有看著友軍在戰鬥而自己卻是幾個人看守著一個火堆時不是地加塊木頭的習慣。
撈刀河與長沙市區並沒有多遠,所以已經進入到撈刀河以南區域的日軍迫擊炮的位置並不難找。
鄭由儉決心搞一門或者幾門迫擊炮玩玩了。
擲彈筒雖是單兵利器,但在射程上到底是差強人意。
迫擊炮則不同,雖然比擲彈筒重了許多,但在射程上是可以比擲彈筒更好地做到隔山打牛。
此時,潛伏的著的如同泥猴子般的鄭由儉正在打開一個同樣沾滿了淤泥的油布包來,他揭開那油布裡面卻是一個望遠鏡。
他有油布乾淨的一面小心地蹭了蹭手上的泥,然後就的手舉望遠鏡開始觀察起日軍迫擊炮的所在位置來。
地貌乃至進攻的日軍依次在那望遠鏡的鏡頭之中滑過,最後鄭由儉把目光定格在了一座矮山的後面,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日軍的迫擊炮陣地了,盡管他迄今為止還沒有看到一門迫擊炮。
鄭由儉一揮手,於是那泥潭之中一群直屬營的“泥猴子”便向鄭由儉所指的那個山頭悄然摸去。
在距離那個山頭有一百米時候,他們被山頂放哨的日軍發現了。
於是槍戰開始。
如果說槍法的準確性不分伯仲的情況下,那麽自然是多者勝。
爬在最前的霍小山下令射擊的時候,於是那山頭上的兩名日軍崗哨應聲而倒。
山後坡上的日軍聞聽到了槍聲自然知道又有中國軍隊來襲,忙一面讓負責警戒的日軍派人來搶那個山頭,忙一面轉移自己的迫擊炮陣地。
可是,既然被直屬營盯上了又哪是那麽容易擺脫的呢?
已經爬到了土地堅實乾爽之處的鄭由儉和他的擲彈兵們一瞬間就打出了十多發擲彈,那擲彈走出的拋物線的終點,正是日軍所處的背坡之處。
鄭由儉能看到日軍迫擊炮的準確位置嗎?
當然不能,但第一輪十多發擲彈飛過去,終歸有一枚擲彈落在了正在轉移的日軍士兵之間。
於是便有幾名日軍士兵喪命。
活著的日軍在臥倒之後見不再有擲彈襲來,忙又起身扛炮筒的扛炮筒,拿支架的拿支架就又向坡下走。
只是鄭由儉的擲彈又到了,他依舊采用了那種敗家子般的射擊方法, 山坡被炮火覆蓋,卻也同樣有命運不濟的日軍士兵在擲彈的爆炸下倒了下去。
就這樣,霍小山率人向山頭進攻著,鄭由儉用擲彈筒打得背坡處的日軍一會站起來一會又趴下的。
當霍小山率隊攻到了山頂之時,日軍的四門迫擊炮卻是剛好運到了山腳下。
過了山腳前面可又是一片泥濘了,可這時日軍炮兵的指揮官突然發現運送迫擊炮的人員不夠用了。
只是因為被鄭由儉的敗家的覆蓋式打法讓他手下的士兵倒下了十來個。
一個人在那泥潭水窪之中行走尚是費力,再扛一個六七斤的迫擊炮的炮筒,那麽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雙腳深陷泥潭。
要知道,日軍為了運這四門迫擊炮上來可是動用了一個中隊的人力才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於是日軍指揮官下令將這四門迫擊炮炸了。
可這炮運上來不容易,現在想炸也是不容易的。
已經攻上山頭的霍小山小分隊的步槍響了,有日軍士兵倒下。
更倒霉的是一個士兵把那香瓜手雷的銷子拔了小銅帽也磕了,但那手雷還在手中時卻是被中正式的步槍子彈正打腰上。
於是,那手雷墮地,在腳下的稀泥之中猶自不知疲倦地噴著白煙,然後,“轟”,那名日軍士兵連他身邊的兩個同夥就一了百了了。
十分鍾後,泥乎乎如同一個黑鬼似的鄭由儉咧著大嘴露出一口分外森白的牙齒坐在山腳下的淤泥之中抱著一根迫擊炮的炮管在那傻樂著,成為了直屬營打鬼子故事中又一永恆的經典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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