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上中天,撈刀河邊一個小村子的村口旁,幾個拖著大鼻涕的農家孩童正在玩耍,忽聽遠方有銅鈴聲起,他們抬頭望時,就見一架馬車遠遠行來。
馬車上面坐著十來個**將士,此時坐在車老板兒位置揮舞著鞭子的卻是一個身材單細的軍官。
那幾個孩童從未見過那馬脖子上有如此響亮的銅鈴當下便看得入神了。
可是眼見那馬車已近,卻突然有一個歲數稍大點的孩子高聲喊道:“快跑!那些搶好東西的**又來了!”
於是,這幾個孩童不再聽那鈴當聲響,卻是扭頭就往村子裡跑去,邊跑卻是依舊邊喊:“那些大兵又來了!”
“籲——”那個臨時充當車老板的年輕軍官勒住了韁繩看著那些已經跑遠了的孩童不明所以,而此時原本坐在他後面馬車上的那些有說有笑的士兵也止住了話語卻是面露詫然。
“頭兒,那幾個孩子喊什麽,怎麽感覺見了咱們象是見了強盜似的呢!”說話是一個歲數不大的士兵,卻是小石鎖,他所問的頭兒正是那拿著鞭子的年輕軍官——霍小山。
他們是由北向南直奔長沙城去的,因為此時長沙會戰已經結束了一個來月了,這次卻是霍小山去開群英會。
所謂群英會是指在這次會戰之中,第九戰區在老虎仔將軍的指揮下取得了會戰中少有的戰績,把跨過三條大河進攻而來的日軍又攆了回去。
而雙方傷亡人數的對比據老虎仔將軍的參謀們估計竟然達到了1.:1!
1.指的則是**,1是指日軍。
雖然說**傷亡人數還要高於日軍,但在時下公認的**要用四五個士兵陣亡才能換來日軍一條命來看,這絕對是少有的戰績了。
曾幾何時,在淞滬會戰中,與日軍的傷亡比可是1o:1、:1的啊!
時下的中國可是一個人口眾多且窮得厲害的國家,如果所有與侵略者的戰鬥都打成1.:1,那麽估計現在小鬼子早已經就被打回東洋了。
為了慶祝這次空前的勝利,時下中國權力最大的某人便命令老虎仔將軍要把這次勝利的儀式弄得更大一些。
一個自然是為了振奮民心軍心,另一個則是讓世人看看,這次會戰的勝利是我*某人的嫡系部隊打出來的!
現成的粉誰也不會塗在小腿肚子上,誰不往臉上搽而啊!
於是,老虎仔將軍便下令第九戰區參戰的各系部隊多少都要選出一些戰功卓著表現突出的將士來去他的司令部開慶祝大會。
霍小山則是被老虎仔將軍親自點名了,霍小山對此唯有苦笑,現世報應因果立現,自己帶著直屬營殺了那麽多鬼子一經現那麽真相便隨之被揭開而一不可收了。
軍令不可違,那就去吧。
本來他只打算帶小石鎖去的,可鄭由儉說這樣不行的,老虎仔將軍對你厚愛有加,無論如何你也要表示表示。
霍小山說我窮得叮當響,用什麽和一個戰區總司令表示啊。
而鄭由儉卻對如何搞好與上司的關系有獨到的見解,說這個東西不見得貴,人家圖你什麽呀,你只是要表示下心意。
於是鄭由儉特意讓沈衝他們去荒山野嶺的打了一隻野豬讓霍小山帶著。
霍小山雖說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嗜好,但一想撇去了與老虎仔將軍的上下級關系,作為一個小輩給長輩拿點禮物也是應當,便也同意了。
可就在們要出的當口,五o八團的人也給他們送了一頭野豬來說是他們團長送給霍營長的。
野豬已經送來了,而直屬營並不缺野味,鄭由儉就勸霍小山說一頭豬是趕兩頭豬也是放,
乾脆你就全帶著吧。沒奈何,霍小山隻好弄了架馬車拉著這兩頭加一起重量足有七八百斤的野豬帶著莽漢憨子這樣孔武有力的人一起上了路。
直屬營在這次會戰的尾聲階段,可是一直從撈刀河一直追擊日軍追到了新牆河的,而現在霍小山是帶小隊先行返回。
算上先前那回,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四次渡河這對霍小山來講那也是絕無僅有的。
現在已是飯時,霍小山見前面有村子自然歡喜,借個老百姓的鍋給他們這十來個人做頓熱乎飯吃也是好的。
可是他真沒搞明白,雖說沒必要“王師所至,簞食壺漿”可那幾個孩童卻也沒必要避**如避倭賊啊?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嗎?
於是,霍小山下了馬車將韁繩拋給了小石鎖,自己率先向村子裡走去。
後面的士兵們也忙下了車跟在了後面。
霍小山腳快,卻是見那幾個孩童已是各自跑進家中的背影, 而就在自己露面的時候,各家原本敞開的大門也都紛紛關上了。
更有關門的男女百姓在看自己的時候露出又怕又怒的樣子。
於是霍小山他們在這村子裡一路行來,雖未曾敲門卻是吃了一路的閉門羹。
“大爺,大娘,大哥,大姐,你們誰能好心借我們鍋用用,我們也走了一天的路了,想做口吃的。”小石鎖上前挨屋叫門。
他本以為自己歲數小,說不定哪家百姓就見他怪可憐見滴,就開了門呢。
可真的竟然一家門也沒有為他們打開。
而此時,霍小山他們這些人對於吃不吃飯已經不上心了,他們關心的是究竟生了什麽讓他們如此不受待見。
終於霍小山他們快從村子這頭走到另一頭的時候,看到一家院門卻是開著的。
見那家院牆由於年久失修都已經快塌了似的樣子。
一個老太太手裡抱著一根拐棍閉著眼睛坐在院門口的一個小馬扎上曬太陽。
“婆婆,你好,我想問你一件事可以嗎?”霍小山上前和顏悅色地對那個老太太說道。
那老太太臉都跟桃核皮兒似的了,可見年歲不小,她感覺到了什麽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見了穿著軍裝的霍小山也是一楞,然後說話了,只是說話的嗓門是極大的:“牙子,你說啥?我耳聾你大點聲!”
原來那老太太竟然是真的耳聾,她既沒有聽清那些孩童喊又有**來了,也沒有聽清霍小山的問話,卻是霍小山往前走路所帶出來的微風讓她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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