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不可一世的大日本帝國就這樣投降了,帶給了中國人民無數的苦難,而他們自己自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只是,當初那些戰爭的發動者們知道會有今天還會發動戰爭嗎?那七名被判處以絞刑的甲級戰犯在看著那根以藍天為背景的要他們小命的繩子的時候,他們會這麽想嗎?
這是一個有趣的話題。
按照中國人的老話講,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可是,在後世一位歷史學家看來,這種想法也只是中國人想當然的想法罷了,而在那些日本侵略者看來,他們才不會象中國人那樣去想“早在今日何必當初呢”呢,他們的腦袋裡所悔恨的應當是無數的“如果”。
如果我大日本皇軍在那次會戰中發何如何,如果我大日本帝國不采取那樣的策略我們會如何如何,如果我大日本帝國早一些把滿洲國變成日本第二,那麽,戰爭應當就不是這樣的結局吧。
戰爭的發動是需要戰爭的土壤的,不根除這種土壤,日本大和民族也就注定了是一個死性不改的民族!
但,不論如何,日本一個個區區島國在中國大陸上前前後後打了十四年,終究還是輸了。
1945年8月21日下午,日軍陸軍副總參謀長今井武夫在芷江城外七裡橋村磨溪口向中國軍方交出了日軍在華兵力分布圖,並與中國軍方商定日軍投降的具體事宜,史稱芷江受降。
而就在日軍投降代表今井武夫坐車進入到七裡橋村的時候,以李向白為首的部份直屬團人員有幸看到了這令中國人揚眉吐氣的一幕。
當然了,他們現在已經不叫第九戰區直屬團而是被第74軍改編了,團長是被升為了上校的李向白,其余人的軍銜卻也沒變,直屬團的人沒人在意這個東西。
既然霍小山不在了,那就意味著直屬團頭上的紅色標記被去掉了。
於是接受了受降警戒任務的74軍,特意把直屬團調了過來享受這一殊榮。
其實,與其說是讓直屬團執行警戒任務,倒不如說是對直屬團這些年殺死日軍無數卻沒有拿到一枚抗日勳章的某種精神上的補償。
既然擔任警戒任務那自然是要軍姿嚴整的,只是他們也只是看了那名日軍投降代表一小會罷了,然後那日軍代表就鑽進屋去與國軍高層研究事去了,直屬團精銳們的新鮮勁也過去了。
直屬團人是見過大場面的,他們聽說這次芷江受降並不是日軍的正式投降,此次日軍那個今井武夫的到來只是在做正式投降之前的準備工作罷了。
畢竟戰爭是宏大的,一個國家向另外一個國家投降那也是一個龐大的系統過程,這也是需要好好協調下的。
所以此時直屬團的精銳們一個個看似面無表情,但內心卻是都開始想念起霍小山來了。
小石鎖和別人比相對要輕松一些,他並不需要象別人那樣象個門神似的在那站著,他現在的身份依然是傳令兵,李向白的傳令兵。
小石鎖看著遠處來看日本投降的百姓,看著那些喜笑顏開的美軍官兵,腦袋裡想的卻是自己等自己跟著李向白到時回歸八路軍的時候,怎麽把自己媳婦文思瑜帶過去呢。
因為,頭兒可是特意跟他說了的,其實頭兒並不擔心直屬團有人不會去八路軍,畢竟他自己帶的兵自己心中有數。
可是你這媳婦可怎整,我現在也管不了你了,你可想著回八路軍的時時候把媳婦帶回去啊,你那媳婦挺好的!
小石鎖在霍小山走後哭了幾場後心情自然調整過來了,只是他依舊沒有想出用什麽辦法什麽時候把一個國軍師長的女兒帶到八路軍那頭去,
唉,頭疼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陪都重慶已經從最初日本人宣布無條件投降的喜慶氣氛之中降下溫來,那淒厲的空襲警報已經成為了人們的記憶,市井上的人流熙熙攘攘。
“長官,這俄語的書就這一本,別的是真找不到了,您也知道,這年頭那印刷廠也不正常工作,這本書還是原來的老底子呢。”一家書店裡一名店員正把一本書遞到了一名國軍軍官的手裡。
那本書的名字叫作《俄語對話一千句》,這個倒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拿著這本《俄語對話一千句》的人是霍小山!
此時的霍小山穿了身上校軍裝,只是他的身材本就偏單細了一些,所以此時給人的感覺他雖然是個軍人,卻仿佛只是一個軍隊文職人員一般。
“哦。”霍小山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附近是不是有大學?”
“哎喲,長官一聽您這口音,就是外來的,我們這周圍還真有好幾所大學呢!
您出門無論是左拐右拐向後拐還是過了前面那條街隨便往哪頭拐,您都一定能碰到大學!”那個店員很是熱情的介紹道。
霍小山合上了自己剛剛翻開的書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比自己還得小兩歲的店員,笑了一下,心道是不是全國各地哪裡的店小二都這麽熱情也這麽饒舌啊。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張鈔票遞給了那個店員道:“剩下的錢不用找了,就當你給我介紹哪裡有大學的工錢了。”
於是,霍小山就在那名店員歡天喜地的歡送下走出了書店,進入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霍小山到重慶已經有些日子了,文必泰在找他談話的那天告訴他, 司令長官王躍武已是跟軍統的大老板談好了,讓他去重慶先在一個閑職部門呆著。
而那個閑職部門的名稱叫作第二方面軍駐重慶辦事處。
那裡自然有負責的軍官,王躍武已經給那個軍官下令了,霍小山雖然是上校和你這個負責的軍官同級,但他不管事你也不用給他派活,讓他天天養著就行了。
於是那個辦事處主任自然便以為霍小山是哪位要員的親屬找個閑差混點薪水罷了自然也不會管他。
而文必泰在和霍小山的談話中也有意無意的暗示了,司令長官認為你殺鬼子有大功,用你卻沒法用,所以你現在幹嘛去都成,你就是現在跑到八路軍那頭去也沒人管你。
霍小山自然沒想好去哪裡呢,他要是想找慕容沛自然什麽時候都能去。
霍小山習佛已久,深知外患一去內戰必起,以他修佛人的心思讓他殺盡日本侵略者那自是佛門獅吼金剛持杵,可是讓他殺中國人心中終是有障礙。
學佛之人也好,修道之人也罷,終於不忍心同室操戈的。
於是,他也不著急,在哪呆不是呆,先看看國內形勢再說,於是他就來重慶了。
只是前些天卻有國軍大員派人找到了他,問他去不去東北,因為國軍要派要員從蘇聯人那裡把東北接收回來了。
霍小山卻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東北那是自己的家啊,自九一八被小鬼子佔了然後自己和自家丫丫千山萬水奔南京可是有十多年了,能回去看看自然是好的。
於是他就想起學俄語到書店來找俄語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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