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沛特工部可是忙壞了,由於在掃蕩期間日軍處於兵力上的優勢,日軍的那兩支特工隊也特別活躍。
倚仗著經過特殊訓練,精通漢語,作戰能力突出,到處搞破壞,慕容沛他們下去配合總部警衛團出擊了幾回。
但卻只有一回抓住了一支日軍特戰隊的尾巴,雙方一頓槍戰後互有傷亡,而日軍援軍又至,警衛團被迫脫離了戰鬥。
他們就這樣沒日沒夜的戰鬥著忙碌著,每個人都感覺睡慮不夠用但卻又充實無比。
一眨眼半個多月過雲了,終於有一天敵工部沒有再接到戰鬥任務。
敵工部由於自己的工作關系已經知道日軍對太北地區的掃蕩已經停滯下來了,而是把掃蕩的重點又挪到了太南地區。
據說是日軍在北方的供給線被八路軍掐斷了,戰報上說光鄭太鐵路上日軍的軍火列車就被炸毀了七列。
日軍的對太北地區的大掃蕩也就到此結束了,終於是有了點空閑,這一天沈小曼卻是和細妹子唐甜甜攜著手奔八路軍後方醫院來了。
他們三個來倒是不是因為沈小曼的傷,她的傷早已經好了。
唐甜甜的家傳秘藥很好用,不久慕容沛的臉上傷口處就結了痂,只是當那痂脫落以後,沈小曼的臉便如一件精美的瓷器被摔出了一道裂紋來,人人見了都覺惋惜。
可沈小曼的心情卻變得愈發開朗起來,敵工部的這幾個人自然都了解,看來她因為這次受傷反而真的把心裡的包袱放下了,於是人人反而替她高興起來。
她們三個奔向醫院是來看鄭小憶來了,“鄭小憶”卻正是鄭由儉那寶貝閨女的大名。
鄭小憶性格溫柔歲數還小了點,在新四軍的時候慕容沛便沒讓她進作戰部隊卻是安排在了後方醫院學著當了一名護士。
可是緊接著沒多久慕容沛又是被趙文萱要到了八路軍,而因為唐甜甜與劉思樂提前“做夫妻”那麽一鬧,慕容沛卻是不好再跟上級提出把鄭小憶帶來了。
但在臨行之前慕容沛終究還是單獨找到了軍分區政委劉向坤講了鄭小憶的特殊情況,她只因為鄭小憶這一件事就和劉向坤密談了一個小時,最終劉向坤還是同意了慕容沛的意見。
於是在日軍對太北地區的大掃蕩剛結束時,正好有新四軍人員來八路軍便把鄭小憶順道也捎了過來。
慕容沛雖然無法和霍小山取得聯系,但猜也能猜到霍小山的用意,不把鄭小憶放到自己身邊自己怎麽能放心?
如果真讓鄭由儉這心頭肉真出了三長兩短,那麻煩事可就大了!
而且慕容沛還有自己的想法,以後如果有機會應當把鄭由儉的媳婦也接到根據地這面來,這樣鄭由儉一家子肯定能有團聚的機會。
時下已是進入了夏季,大掃蕩又剛剛結束,八路軍醫院由於條件的限制卻也只是在一處山窪裡搭起的一片軍用帳篷。
沈小曼和細妹子唐甜甜進了醫院便打聽鄭小憶在哪裡,有年輕的護士告訴了他們兩個鄭小憶所在的大概位置,於是三個人又向裡走。
那年輕的護士初見問話的沈小曼時卻是只見到了她的側臉,當時心中都直讚歎,世界上還有這麽漂亮的女人嗎?
可是當沈小曼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卻是看到沈小曼那左臉上的傷疤,當時她呆住了。
那護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這世間真不公平,雖然她是護士見慣了傷員當然死人也是沒少見的。
可是此時卻是覺得沈小曼那臉上的傷疤才是這世界上最殘酷的事,一時之間怔怔地地是差點替沈小曼哭了。
不過那護士是戴著口罩的,沈小曼卻壓根未曾注意到人家替自己難過的表情。
待沈小曼他們三個剛走近那個護士所說的帳篷時,卻是聽到帳篷裡面有男人大聲喊叫的聲音:“我不截肢,憑什麽把我的胳膊剁下去一個?老子這以後還怎麽打鬼子?!”而隨後傳來的是一個女孩細聲相勸的聲音。
那聲音卻正是鄭小憶的。
沈小曼掀了簾子進去,卻是見到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穿軍裝的人正坐在用擔架臨時充當的病床上抱著自己的一支纏著繃帶的胳膊大吼著。
而鄭小憶卻是哈著腰在他身邊正軟言相勸著。
慕容沛曾經說過“現在咱們是戰士”,所以沈小曼細妹子還有唐甜甜那現在都是拿我是一名戰士來要求自己的。
所以他們看一個大男人都三十多歲了卻因為要被截肢而在這裡大吵大鬧,這點很讓後進來的這三位女戰士有點看不起。
而且再一細看,咦,竟然還是個四個口袋的,還是個軍官哪,三個女子的臉上已是從有點看不起變成不屑了。
再說了你是軍官牛什麽牛?我們鄭小憶妹妹是護士不假可是革命只是分工不同,不相截肢你去領導,你和我們一個小護士吼什麽吼?
“這裡是醫院,你們不是醫護人員給我出去!”那個軍官倒是先說話了,可能覺得自己這麽大吼大叫的確實形象不大好,於是他指著沈小曼三個人就說道。
鄭小憶是背對著門口倒是沒有看到沈小曼三人進來,見那軍官說話才回頭看到有三個人進病房了。
她剛想說這裡是病房閑人免進卻馬上認出了眼前三人,卻是高興地跳了起來:“小曼姐!甜甜姐!毛姐姐!”
她往前迎卻是正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沈小曼,一看沈小曼的臉卻楞住了:“小曼姐,你的臉怎麽了?”
“沒事的。”沈小曼反而安慰了鄭小憶一句,不過卻是馬上繞過了鄭小憶走到了那個正對他們怒目相視的軍官說道“一個大男人腦袋掉碗大一個疤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凶?”
然後她一伸手卻是在自己臉上的傷疤一指:“看到沒,打鬼子要是死了我也願意,我一個女人臉都傷這樣了我也沒跟別人窮喊過!”
那個男軍官被沈小曼的說話一下給弄楞了,可是隨即卻是省過味來接著吼道:“少特麽跟我扯蛋,老子不怕死,老子要是這支胳膊,還輪不到你個小丫頭片子來教訓我!”
“這個人怎蠻不講理啊,是咱們八路軍的嗎?”一向溫柔的細妹子在旁邊都聽來氣了,“不是偽軍剛反正過來的吧。”她小聲問鄭小憶。
“我艸!”偏偏細妹子的話又讓這個軍官聽到了,這個軍官直接暴粗口了,可是他再生氣卻也不可能拿人家女戰士如何,直氣得一個人直接下了地開始轉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