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的時候,屠城挺進殺人隊的慶功宴準時開始了。
一時之間,平時看起來絕對是訓練有素的屠城重雄的士兵們都興奮了起來。
這裡不是日本,他們沒有那麽多的清酒好喝,於是所替代的自然是中國人釀造的燒酒。
中國燒酒的度數又豈是比日本人清酒高出了一點點?
於是不用一杯酒下肚,日軍士兵就已經由興奮變成了放浪形骸。
屠城重雄自然是不會參予其中,他讓人給自己單獨擺了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兩盤肉食,而那酒卻是來自日本國內的清酒。
霍小山坐在了他的對面,身前的桌面上也放了一個小酒盅,這是屠城重雄對他這位支那勇士的特殊禮遇。
而陳老丫卻也穿得乾乾淨淨地站在兩人之間,她竟然是被屠城重雄招喚來給他倆倒酒的。
霍小山臉色平淡,對充斥在耳膜之中的日本士兵的喧囂恍若未聞。
陳老丫不時偷偷瞄一眼霍小山的臉色才能安下心來。
這兩天她不光是聽霍小山說了,就是她那個表舅侯金也警告她不要招惹日本兵,否則你就等著去接客吧,會連窯子裡的娘們都不如,絕對的生不如死!
而就在下午兩點一刻的時候,侯家集侯鑫庭所進的那個院子裡出來了五個人,正是混進來的鄭由儉他們。
此時連那交通員侯鑫庭都已換上了偽軍軍裝,每個人手中都拎著一隻煮熟了的雞或鴨。
這回卻是沈衝走在了最前面,一副偽軍吊兒啷當的樣子向村口而去。
村口中站崗的四名日軍士兵此時雖然都架著槍趴在那塊大石頭的後面看著遠方可終究是心思不屬起來。
村子雖然不小,但架不住今天有點小風,恰恰卻是把挺進隊擺慶功宴處外面灶鍋裡的香氣隱隱地吹了過來。
如果是一般作戰部隊在這種慶功的日子裡外圍警戒的任務也就給了偽軍了。
但是,他們的隊長屠城重雄卻是信不過偽軍,堅持要用自己人來站崗。
屠城挺進殺人隊的人由於經常混入八路軍的抗日根據地自然明白崗哨的重要性,他們也不會對屠城重雄讓他們來站崗的這個決定埋怨什麽,但聞著那若有若無的肉香咽下幾口口水那卻張究是免不了的。
在這四名日軍裡有一名姓秋田的日軍士兵的鼻子那是格外的好使,就是在進入根據地後他竟然能夠順風聞到幾十米外支那女人用的雪花膏的味道,因此他就被同伴們賦予了一個形象的綽號叫“秋田犬”。
此時“秋田犬”用力皺了皺鼻子,他怎麽覺得從村裡飄過來的香氣越來越濃了呢!
於是,他回頭。
於是,他就看到了五名偽軍正拎著煮好的還熱氣騰騰的雞鴨向他們走來了。
“喲西!”秋田犬不再管自己架在那石頭上的步槍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他自然明白這是已經歸降他們的支那軍隊來給他們送好吃的來了,他是如此的興奮竟然都忘了說漢語了而是直接爆出了他的家鄉語。
“皇軍,辛苦大大滴,辛苦大大滴!”鄭由儉一手拎著一支鴨子一手拎了瓶酒,那酒卻是從侯鑫庭那裡弄來的。
“皇軍辛苦滴,皇軍辛苦滴!”沈衝也學著鄭由儉的樣子說著,可內心卻是覺得別扭無比。
你讓沈衝說漢語說日語都能流暢無比,可他偏偏就說不來這種半生不熟的協和語。
四名日軍見了吃喝盡管沒有離開自己的崗位但卻已經都轉過身來喜笑顏開地伸手來接鄭由儉他們遞過來的酒食了。
於是就在他們將手中的武器被換成了酒食的時候,
沈衝已是低喝了一聲“動手”!沈衝摸哨下手特別狠,他功夫好又刻意在戰鬥中注意過霍小山的摸哨,所以剛遞出了手中的那隻雞,雙手便向前複又一迎已是直接掐住了那“秋田犬”的脖子!
他雙手較勁,兩個大拇指同時力按在了那秋田犬喉頭的軟骨上然後便是軟骨斷裂出的脆響。
接小石鎖遞過來的那隻雞的日軍士兵口比較急,已經是張嘴咬住了那熟雞的大腿正雙手與牙在那裡較力往下撕呢。
小石鎖左手猛的一推那隻熟雞右手一拳就搗在了這名日軍胃門上。
毫無防備的日軍士兵胃門被懟因劇痛便欲喊卻不料那支雞腿恰恰已被他扯了下來,小石鎖左手又那麽推就直接那個雞大腿噎在了他的喉嚨處。
於是,這名日軍出了一聲低啞而怪異叫聲身體便委頓了下去。
魯正聲則用了另外一招,他本是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他在遞吃食的時候就故意把手放的很低。
而與他對應的日軍士兵便哈腰伸手去夠,日軍士兵也拿到了吃食了,魯正聲的雙手也到了。
他雙手按住日軍士兵的後腦杓猛地往下一壓,而下面的右膝便猛的迎將上來。
魯正聲手與膝蓋二力相合之處正是這日軍士兵的腦袋!
日軍士兵剛張嘴喊出低音尚未拔高之際便是一聲脆響,這名日軍士兵在魯正聲的膝頂之下鼻梁骨就折了舌頭也被咬斷了也不知道有幾個牙齒被魯正聲直接頂落到嘴裡。
然後魯正聲就揪著這名已經被他撞得渾然不知所以的日軍士兵的腦袋狠狠地向他身後的大石撞去!
一下!兩下!
也就是兩下,魯正聲就松手了,然後這名日軍士兵就象扶不起來的爛泥一樣堆了下去,他的腦漿都被撞出來了。
而鄭由儉還是頭一回參加這種摸哨呢!
在他看來,不敢肉搏的鄭胖子不是真正的鄭胖子,所以他才主動要求參予進來的。
霍小山沒在,沈衝就也沒有攔著他,沈衝怎麽可能阻止鄭由儉的主動要求進步呢?
再說,在沈衝看來,有那燒雞做掩護就是沒鄭由儉的話他們三個人也能搞定四名日軍也能保證日軍來不及開槍示警。
既然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沈衝也就同意了。
鄭由儉沒有摸過哨他的身手自然也比不了那三個人,所以他才給自己準備了一件武器——那個玻璃酒瓶子。
鄭由儉見那日軍士兵接過了自己左手中的鴨子便啃,他右手的酒瓶子便悠了起來,正砸在了日軍士兵的太陽穴上!
那名日軍士兵雖然未倒也也被他砸得搖搖欲墜了。
鄭由儉棄瓶摸出匕,雙手緊握便向日軍士兵的心窩扎了下去!
匕入肉可鄭由儉卻怕那日軍士兵不死,雙手也不敢撒開刀柄腳下用力就往前硬頂,終究是把那日軍士兵頂到了身後大石之上!
“行了!你再扎那匕都讓你扎禿了!”沈衝把自己的對手搞定得最快,因為他怕鄭由儉不行。
他雙手捏住自己對手的脖子之時便知道對手已經是死定了,所以眼睛壓根就沒看對手而是在關注著鄭由儉,以防止鄭由儉失手他好及時補救。
而就在這時,村外的一側的深溝裡已是翻出聯合行動隊的隊員們,他們此時已是運動到了距離村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在後面“掃尾”的牛如皋等十人也收回來了。
根據霍小山的情報,日軍有近二百人呢,這次戰鬥不到迫不得已不能開槍,那麽肉搏的話聯合行動隊的人也就是剛剛夠用。
也就是不到二十秒鍾,聯合行動隊的隊員們便向侯家集的村子裡衝去,沒有人拿長槍,有盒子炮的也只是掛在了身上,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匕。
這時,從侯家集村外另一側又跑來幾個娉婷的身影,那是慕容沛敵工部的那幾個女子,她們跑到村口就不跑了,全都躲到了那塊大石的後面,她們將負責此次戰鬥的警戒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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