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就在二號首長接見直屬團精銳的時候,慕容沛卻是已經和劉思樂坐在了總部的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布置的很簡單,一張桌子後面坐著慕容沛和劉思樂,而他們的前面還有一張長條凳。
這樣布置的房間慕容沛也曾經“享受”過,因為這其實就是一個審訊室。
那回由於羅林把她曾經做過軍統的事給八路軍放了風,於是慕容沛就成了被審查的對象,而這回慕容沛卻又顛倒的位置,成為了負責審查的人。
他們這回審查的對象是八路軍總部的一些能夠靠近到二號首長的警衛後勤人員。
趙文萱明知道慕容沛在養傷卻急著把她和霍小山找回來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個原因是八路軍總部的二號首長想見見直屬團的人。
眾所周知,八路軍總部的二號首長是坐陣太行根據地直接指揮八路軍作戰的,一號首長卻是在陝甘寧邊區的。
所以二號首長就是這裡實際上的一號首長,首長想見直屬團的人霍小山那必須是要到場的。
另外一個原因是,敵工部接到民兵報告他們發現了一名從根據地往外走的可疑人員,雙方發生了交火,那人在開槍各打死打傷了一名民兵後被其他民兵擊斃了。
趙文萱自然要帶著敵工部的人員去查看情況,在那人的衣角裡發現了一張用密碼寫的紙條。
那紙條的內容目前還沒有辦法破譯,破譯不了也就罷了,但隨著調查這個人的身份卻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住在總部所在地的那個村子的村民。
一個能接近到總部的村民帶著一份無法破譯的情報要出根據地,這件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嚴重起來了!
這名村民還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平時對支持隊伍工作談不上突出但也不落後,那麽他怎麽就會背叛了根據地呢?
另外,他在出行的時候是在夜間避開了總部警戒的崗哨,那麽可以肯定他手中這份無法破譯的情報就是來自於總部的,那麽他這份情報是如何取得的,這其中警戒部隊中是否有敵人的奸細呢?
屠城重雄的挺進殺人隊好久沒有消息了,他們是不是在謀定而後動,在殺害了**參謀長後嘗到了甜頭,是不是還要進一步危害到二號首工的安全?
眼看日軍的大掃蕩又要開始,這一連串的疑問如果不能調查清楚,那麽總部的位置再被泄露出去怎麽辦?
所以趙文萱不可能不著急,考慮到這種諜戰“文鬥”的成份更多一些,自然也就顧不得慕容沛還在養傷也就趕緊召回了她。
鑒於要審查的人員比較多,敵工部的這些人便負責對總部首長的警衛人員包括首長的貼身警衛和後勤人員進行審查。
“開始吧!”慕容沛說道。
她的臉色又恢復成了那黃怏怏的樣子眼神冷淡,任是誰也看不出她前兩天還是一個自己愛人懷中那個嬌羞無限的新娘子。
守在門外的唐甜甜門一開接著便走進來一名八路軍戰士來。
劉思樂一指那個長條凳子說道:“坐吧,別緊張,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你。”
那個戰士心懷忐忑地坐了一下來,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又怎能看不出這是一種審查來呢。
外面總部警衛連歇班的戰士卻都是在那裡成排地站著呢,明擺著這就是有事嘛。
“姓名?”劉思樂淡淡地問道。
“王品三。”戰士回答。
“老家是哪裡的?”劉思樂又問。
“俺是山東人。”戰士回答。
“參軍幾年了?”劉思樂仍舊問。
“七年了。”戰士回答。
敢情人家在共產黨隊伍裡的資歷比劉思樂還老呢,抗戰前就參加了共產黨的隊伍,當然那時是叫工農紅軍的。
劉思樂把事先早已擬好的問題一項又一項地問了下去,直到最後問無可問的時候,慕容沛才開了口。
“**參謀長犧牲時你在哪裡?”慕容沛輕易不開口,一開口便問出了尖端的問題來。
“我當時沒有在**參謀長身邊,我是被調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正在和鬼子作戰。”戰士回答道。
“恨日本鬼子嗎?”慕容沛也如同劉思樂一樣的面無表情。
“當然恨!”一提起**將軍的犧牲,戰士激動起來了。
**將軍的犧牲,對八路軍全體指戰員來講絕對是一個恥辱,尤其對負責保衛總部首長安全警衛人員來講更是如此!
慕容沛如此問便有揭人傷疤之嫌了。
就在慕容沛和霍小山回來的前幾天,八路軍總部召開了**將軍的追悼大會並舉行了安葬儀式。
當時參加追悼大會的人員有總部首長、八路軍各作戰部隊、各界群眾,足足有四五千人在場,當時“為**將軍報仇”的喊聲響徹了雲宵!
“對,誰要是成為了奸細出賣了**將軍,只要讓咱們揪出來咱們就要把他千刀萬剮!”慕容沛同樣恨恨地大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慕容沛又問道:“會寫字嗎?”
戰士答道:“會的,我們首長這些身邊的人都會的。”
慕容沛點點頭說道:“回去寫一份你和總部首長之間發生的生活上的小事的報告上來。
比如首長是怎麽關心你的,比如說讓你注意休息之類的。
哪位首長都可以,**參謀長的也可以。
這份報告原則上不許讓別人看到,但不會寫的字可以問別的同志。
聽明白了嗎?”
“報告,聽明白了!”戰士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從那個門出去。”慕容沛一指,原來這個房間竟然有前後兩個門。
“是!”戰士答應了一聲從那後門走了。
慕容沛則是在自己面前白紙上那個戰士的名字旁打了個對勾。
“下一個。”劉思樂說道。
於是,又一名警衛戰士走進屋來接受審查。
同樣內容的談話同樣形勢的審查就這樣一個個地進行了下去,直到警衛連最後一個人被訊問完畢。
慕容沛面前的紙上已經記下了長長一排戰士的名字,其中有三人赫然是打了問號的。
隨著審查的結束,然後還是在慕容沛所在的那間訊問室裡, 敵工部所有人員已經聚齊了。
“這四個人需要進行重點調查,黃平、陳可發、李明秋、呂軍、吳士釗。”趙文萱手裡拿著三張紙念道。
這種審查是在三個房間同時進行的。
這種審查類似於後世破案所用的排查,這也是趙文萱慕容沛在研究過後所采用的一種心理戰的方式。
八路軍總部的警衛人員從理論上講自然都是信得過的作戰人員,甚至是久經考驗的戰士,但鑒於這回發現的情況嚴竣為了預防萬一必須進行這種審查。
按趙文萱慕容沛的分析,警衛人員都是參加革命工作的老兵,他們不大可能原來就是一直在我軍內部潛伏的敵特份子,而隻可能是中途被日偽的敵特拉下水的。
根據這種假設敵工部便在心理戰上采取了兩個方式。
一個是故意製造出這種嚴肅的氣氛,訊問人員表情冷漠,被訊問人員進這個門出那個門都不讓他們與下一個進門的人迎面相遇連一個眼神交換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並要求對談話內容保密,從而製造出一種抓奸細的氛圍來。
另外一個,敵工部分析如果警衛人員中間有叛徒他們對八路軍也不可能沒有歸屬感,對總部首長不可能沒有那種士兵對將軍的景仰,對**參謀長的犧牲不可能心裡沒有愧疚,所以他們便通過訊問中談及**將軍的犧牲來觀察士兵情緒上的變化,以圖從中抓出破綻。
趙文萱名單上這四個人正是訊問人員在訊問過程中對之產生懷疑的四個。
敵工部將針對這四個人進行重點調查以圖確認八路軍總部警衛人員有沒有被敵偽拉下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