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霍小山鬧得日軍所有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就睡覺那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睡的。
久上陣場的士兵對槍聲與爆炸聲都有著本能的反應,那手雷的爆炸聲一響所有人自然就激棱棱醒來。
這就象的年輕的母親哪怕睡得再沉,有孩子的哭鬧聲馬上就會醒一樣。
於是,日軍再次興師動眾起來。
“手雷是從南面飛過來的!”有日軍士兵高喊著。
要說日軍哨兵的警惕性是真高,雖然他們沒有看到是誰扔的手雷,但在手雷飛過來的刹那到底還是看到了那的雷的來向。
於是,日軍大隊小隊在軍官的指揮下再次把他們的戰術意識發揮得淋漓盡致。
有往前衝的,有迂回包夾的,有通知駐所在城南的日軍往回兜的。
一個幾百米見方的區域的包圍圈再次形成。
火把手電筒已將這片區域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鑒於支那魔鬼甩出來的是手雷,他們又沒有聽到有擲彈筒發射的聲音,日軍軍官認定,這顆手雷是支那魔鬼用手扔出來的。
用手又能扔出來多遠呢,遠了說也就六十多米,但是,鑒於支那魔鬼有著鬼神莫測的本事,日軍指揮官還是把搜查范圍定在了二百米左右。
什麽叫偷襲,對方沒有防備那叫偷襲,有了防備那就不叫偷襲了。
並且日軍針對支那魔鬼出現後如何應對還設置了應急預案,所以這回日軍的反應速度是真快。
這面手雷一爆炸,不到一分鍾那二百米區域內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日軍以梳篦子的方式把南方二百米區域細細搜索了一遍,甚至這回連房頂都爬上去看了。
可是搜查的結果讓日軍卻是再次沮喪了起來,他們依舊沒有找到那支那軍的魔鬼部隊。
那手雷就仿佛是從天上掉來下的一般,誰扔的不知道,扔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又被折騰醒了的橫山勇氣得大叫“大日本皇軍的奇恥大辱!”
而此時的霍小山卻壓根沒有在那二百米區域藏著,他是在南面不假,但此時卻都快到了常德城南牆了。
日軍反應不能說不快,但日軍就把那顆手雷的范圍定在二百米就是錯誤的!
在日軍看來,一個人能把手雷扔到六七十米左右,然後自己馬上派部隊馬上對二百米區域進行封鎖,那名扔手雷的人是絕跑不出這個范圍的。
可是他們卻哪知道霍小山拋擲手雷的地方都快有二百米了,等日軍包圍圈形成,霍小山已是跑出去五六百米了。
霍小山之所以這麽快那是因為他並不是用手拋擲的手雷。
霍小山見日軍防范嚴密,便又想出個招兒來。
他在那民房中找到一根粗大的毛竹和一把老百姓用來炒菜的大杓,把那大杓的木柄去掉套在了毛竹的細端上。
然後將那毛竹的粗端插在了一盤石磨中間的孔洞上。
石磨是分成兩片的,上面那片石磨都有一個圓洞,那是百姓往裡添加小麥或者稻米好磨出糧食的。
這樣那根茅竹就等於被固定在了地上,然後霍小山再費了全身力氣將那毛竹的硬生生的拗彎。
這時他用一隻手用力的攥住那毛竹不讓它由於自身的韌性而彈起,另一隻手便磕擊了那手雷的小銅帽就把那手雷往那大杓裡一放再一撒開攥住了毛竹的手。
那毛竹本身就是彈性十足的東西,更何況他用的是整根的竹子呢。
那被他硬拗彎的竹子瞬間就彈了起來,那力量是如此之大,非但將那顆手雷彈射了出去,就是連那大杓都被射飛了出去。
只不過那大杓不可能有手雷飛的遠卻是在飛行之中先落了地而那手雷便真的飛到了日軍駐地的外面。
至於落點只要不偏離日軍駐地太遠就行,或者說那顆手雷是否炸到了日軍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製造出動靜來!
日軍現在也如同霍小山剛才拗彎的那根竹子,一受刺激立刻反彈。
可是日軍再快卻也絕想不到霍小山是在一百多米外的距離用機械彈送的方式射出來的手雷。
那大杓也不知道射哪去了,而那根毛竹也被霍小山拔下來隨手扔到隔壁院子裡去了。
日軍又如何能從一根竹子上聯想到霍小山就是用它把手雷射出去的呢?
常德城裡並不缺竹子,57師在防守城牆的時候,當武器都打沒了的時候便有士兵削竹為槍,刺死了十多名試圖爬上城牆的日軍。
霍小山射完手雷自然不會留在原地,他可記得昨晚日軍搜索他時所擺出來的大陣仗。
所以,他是拿出來最快的速度就向著城南跑,而這途中還避過了聞訊向事發區域的趕去的兩夥日軍百人隊。
此時,前面就是那黑黢黢的城牆了,霍小山已是停了下來。
因為霍小山已是發現日軍的哨兵了。
不過,此時這裡與被自己甩在後面的鬧騰騰的城區中心區域相比倒是安靜了許多。
此時已是後半夜了,這裡的日軍雖然也燃起了篝火,但卻並沒有弄得一片通明。
霍小山借著房屋樹林的暗影向城牆摸去。
既然自己又發明了用竹子拋手雷禍害日軍的招數,那麽自己可得好好利用一下。
他現在是不會在南城停留的,誰知道日軍會不會弄出昨天那樣的陣仗來,好幾千人同時搜捕自己。
霍小山現在還對昨天自己躲在煙囪裡能聽到的日軍在街道上那雜亂紛遝的腳步聲記憶猶新呢。
很快霍小山就在距離南面城牆的裂縫三十多米遠的地方停留了下來,這裡正是被日軍用炮火炸裂然後摸了進去搶佔了水星樓的那條裂縫。
霍小山開始掏彈弓了,因為他看到了那裂縫的黑影處站了兩名日軍的哨兵。
霍小山向上方瞄了一眼, 不遠處城牆上同樣有日軍哨兵在巡邏。
當城牆上的那名日軍哨兵轉過身去踱到距離裂縫最遠的時候,霍小山扯開了彈弓。
他用連珠射法直接就將那旋子射到了正一左一右以背相向守著那裂縫處的那兩名日軍哨兵的脖頸處。
兩枚旋子都深深的嵌入到了日軍哨兵的脖頸處,於是那兩名日軍棄槍倒了下去。
霍小山沒有動依舊瞄著城上的那名日軍哨兵,直到他又踱回到了那城牆的裂縫處時便果斷出手同樣將他射倒。
很好,那名日軍哨兵並沒有從城牆上掉下來。
然後霍小山象豹子一樣就躥了出去,他跑到裂縫處,飛快的將那兩名日軍哨兵身上的手雷全都摘了下來塞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個油布包裡,然後就從那牆裂處再次小心的向外摸去。
而此時在這城牆裂縫處中霍小山就與一名在城牆裂縫外值哨聽到動靜的日軍哨兵迎面相遇了。
那名日軍哨兵正小心翼翼的端著步槍試圖穿過這道裂縫。
這道裂縫並不寬,如果霍小山迎面走上去的話都會直接撞在日軍士兵的刺刀上。
可這件事對別人來講是難事對霍小山來講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他只是把再次扯開彈弓的手一松,於是就在近在咫尺之間沒等那名日軍發現異常,一枚旋子就近距離的射入到了他的咽喉之中。
霍小山上前扶住那名日軍,又將對方的兩顆手雷收入了囊中。
一分鍾後,有日軍發現了倒在城牆上的日軍哨兵,於是示警的槍聲又起,城牆附近又是亂成了一片,可是卻又到哪裡去找那神出鬼沒的支那魔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