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富貴和劉栓娃看來,山頂一片漆黑,只有天上的星星是明亮的。
在他們聽來,山頂也是一片寂靜,顯然日軍或者在打盹或者已經睡著了。
可是在霍小山的感知世界裡卻是明顯和他們不一樣的。
霍小山並沒有讓他們兩個動手,而是自己一個人。
他甚至在快到山頂的時候脫去了腳上的那雙日軍的反毛大頭鞋。
他就那樣光著腳右手執一把匕向他所聽到的有日軍呼吸之處摸去。
光腳是為了防止出聲音,沒有讓張富貴和劉栓娃動手那也是為了防止出聲音。
此時已在敵巢中,若是出一點聲音,他們縱是能夠殺死所有敵人,但卻可能帶不走他們所想要的狙擊步槍了。
所以,這次行動對霍小山來講是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行動。
黑夜中殺敵,對於象張富貴劉栓娃的老兵來講,打贏容易但想一點聲音不出那就很難了。
若是割斷敵人的頸動那血必定會飛濺而出就有可能讓旁邊的日軍警覺,若是用槍托砸頭那脆響聲完全有可能讓熟睡的老兵在睡夢中驚醒。
所以,這回他隻自己出手。
如果這是在後世那有著紅外線夜視儀的後世,會現日軍對霍小山的形容是對的。
他在這個夜裡真的就象一個專取日本人性命的赤腳魔頭。
腳踏山石靜無聲,絕不踢開一顆有棱角的石子。
他是赤腳垂直踩下去的,哪怕那石子把他的腳底板硌得生疼也絕不貼地而行。
一把鋒利的匕捅進敵人的胸膛,而另外一隻手卻是準確的捂住了對方的嘴。
直到被殺死的敵人血液順著匕的血槽流出不再掙扎,霍小山才會去殺掉下一個敵人。
甚至當霍小山現有兩名日軍士兵倚靠在一起睡著了的時候,他乾脆收起了匕。
他就在黑夜之中用自己的兩隻手準確的找到了這兩名日軍的喉嚨,同時捏住同時力,在那喉骨的脆響之中絕不松手直至那屍體停止抽搐。
黑夜裡的霍小山就象一頭獨狼,就象一頭獵豹,就象一個屠宰場裡的屠夫。
他象一場瘟疫飄過,過去之後留下的是身姿未變只有頭耷拉下去的生命停止於呼吸之間的侵略者。
對,就象一場瘟疫!
那些侵略者仿佛只是睡著了遭到了什麽詭異的天災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霍小山卻覺得自己這回對敵人是最為慈悲的,因為他們就是在睡夢死去,並沒有死亡之前的恐懼,
他並不知道,他這種殺人之法在後世有一個名稱叫作——安樂死。
在霍小山的人生哲學裡,這些侵略者碰到了自己那就注定該死。
那就讓他們早死早下地獄去吧,等在那阿鼻地獄之中償還盡了所欠中國人的血債後再去投胎吧!
張富貴和劉栓娃則是手中拿著軍刺趴伏在山頂邊緣用無比崇拜的目光看著眼著的黑暗。
盡管夜太黑,他們也看不出個什麽來。
他們並不是頭一次和霍小山在一起執行任務,每次他們和霍小山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他們沒有那種頭兒失手了怎麽辦的擔心,他們就那樣靜靜而專注的等待。
直到霍小山悄無聲息的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開始重新穿上那雙大頭鞋。
“完活了,快去找槍。”霍小山這樣說。
“哦。”張富貴和劉栓娃答應著就向山頂裡面走去。
頭說完活了,那就是現在活著的一個小鬼子都沒有了,此時出點聲倒也無所謂了。
三個人開始分頭找槍。
可是,
當他們三個再次碰頭的時候卻是只找到了五支狙擊步槍。不應該啊,剛才下面那名日軍哨兵可是說這上面多出十來支槍呢。
霍小山估了一下時間覺得還來得及,便說道:“去那些工事裡再找一遍。”
這裡本就是國軍的陣地,只是工事地堡卻是已經在戰鬥中被日軍破壞得差不多了。
在霍小山看來,日軍自然應當把那些槍藏到有蓋的工事裡,畢竟那是武器,放在外面有可能被特務連在對面射過來的槍榴彈炸到。
白天的時候,霍小山在對面的山頂自然已經觀察過了,如果日軍沒有增加狙擊手的話,山上的日軍應當在十五六人左右。
而現在才找到五支槍,這五支槍都是被他襲殺在陣地上的日軍的,那麽白天被他們所擊斃的那十來名日軍狙擊手的槍卻是一支沒有找到。
一個只能放上一個排的山頂陣地又能有多大,可是他們三個在黑暗之中在那些工事中又摸索著找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現那些槍。
霍小山沉思了一下和張富貴和劉栓耳語了幾句後,自己便在一名日軍屍體上摸出來了一顆香瓜手雷。
然後他拔銷磕帽卻是將那顆手雷直接就從山上向前方扔了下去。
須臾那手雷在要落到地上時磕到了山體上便“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下面可就是日軍的地面陣地了,那手雷卻是等同於在日軍腦袋上炸的。
傷沒傷敵不知道,但是這一聲爆炸立刻就成了另一輪槍擊的導火索。
黑暗之中山下的日軍哪知道這顆手雷是從自己後上方的山頂上扔一下來的,自然是以為對面的中國軍隊把槍榴彈又射了過來。
於是,瞬間日軍的輕重火力便又響了起來。
緊接著就聽“嗵”的一聲,日軍就又射出來了一顆照明彈。
此時的霍小山三人卻是根本就不管下面被手雷勾出來的戰火,只是在那照明彈升上中天的時刻或趴或蹲在地上都瞪大了眼睛借著遠處照明彈所產生出來的那點光亮開始在山頂上搜尋起來。
過了一會兒,霍小山喜道:“有了!”
他的眼神好使,卻是看到在山中央一塊形狀扁平上的上寬下窄的大石下放著的不就是一堆狙擊步槍嗎?
只不過那槍的狙擊鏡頭的位置都被日軍士兵的黃尼子大衣蓋上了,很明顯那是怕戰鬥時爆炸的彈片或者石塊崩壞了鏡頭。
“怪我,剛才我摸的時候,上面的石頭撞我腦袋了就沒往裡面摸。”劉栓娃趕緊小聲檢討。
這其實也怪不得他,那塊石頭奇形怪狀的上面的石帽就象雨後的那傘狀的蘑菇頭兒!在看不到的情況下隻伸手摸卻還是差那麽一點點的。
這時候哪是用來做檢討的,“好了,你們兩個背槍,我掩護,咱們得撤了!”霍小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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