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小鬼子進了中原,不管是國軍進行著血戰還是八路軍拉大栓,時光之河依舊向前流淌。
小山傳奇中的主人公們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老虎仔將軍已經將戰區司令部搬回到了長沙,霍小山被老虎仔將軍一句命令直接調到司令部作戰室裡幫忙了。
而直屬營的士兵在沈衝的帶領下一個星期裡則訓練六天,星期天的時候則是在營區內休息,或者與前來慰問的學生聯歡。
按理說鄭由儉本應該是最逍遙的一個人。
一開始他也跟著部隊訓練了幾天,但後來有一天他卻出了軍營很晚才回來,以至於中午來看他的他那寶貝閨女就沒有見到他。
此時他閨女早已是搬出軍營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家不可能總住在軍營裡。
鄭由儉的的閨女卻是天天來看他的,每天中午父女倆總是在一起吃午飯的。
他閨女在鄭由儉的房子裡沒有找到自己的爹自然要問直屬營的士兵,士兵的回答自然是具實以告,於是她閨女也只有失望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鄭由儉很早就又出門去又是到了晚上才回來,於是她閨女自然又沒見著。
第三天的時候,兩天沒見到爹的閨女就感覺心裡慌慌的,於是乾脆就守在了在鄭由儉的屋子裡。
閨女已經長大了,自然知道自己爹打鬼子很辛苦,所以午飯都是她在外面買來用食盒裝著和鄭由儉一起吃的。
只是爹沒回來,這孩子便不吃,先是把鄭由儉的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了個乾乾淨淨,又把鄭由儉的髒衣服全都洗了掛在門外。
如此懂事的女孩子直屬營眾人自然看在了眼裡,心中暗歎都不知道這死胖子哪輩子修來的福份,有這麽好的一個閨女來照顧他。
只是他們也不知道鄭由儉去哪裡了,於是眾人便紛紛背著鄭由儉的閨女說,死胖子死胖子真是一個沒心沒肺不知道死到那裡去了的死胖子!
晚上霍小山倒是從戰區司令部回來了,聽士兵說鄭由儉閨女一直在等,便過來看她,那閨女卻是連午飯都還沒有吃呢。
霍小山便說,你爹最近在忙一件正事,一半會兒可能也回不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讓他去找你,這天也黑了你就在這裡睡吧。
鄭由儉閨女癟著嘴就不說話。
這事霍小山也不大好深勸,畢竟人家是一個女孩子,於是他就回去叫來了細妹子和柳玉讓她倆來陪著。
細妹子和柳玉也只能是挑寬慰的話和那女孩子說,於是,一宿無話。
第二天早晨鄭由儉閨女便離開了軍營,可是中午她卻是拎著食盒又來了。
她也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也是麻煩細妹子和柳玉來陪她,所以天黑之前自己就又一個人離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鄭由儉依然沒有回來,而他閨女卻是每天依舊來到鄭由儉的房中等待。
每天早晨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踏著那日漸清冷的晨露而來,然後又在傍晚孑然離開,夕陽之下是她那被拖得長長的影子,顯得是那麽孤單而無助。
於是,在半個月裡這少女的來與去便已經成為了直屬營裡一道獨有的風景線,而直屬營的士兵們眼見那少女滿面愁容日漸消瘦,於是在那少女離開之後罵鄭由儉的聲音便起。
有罵這個該死的死胖子的,有罵這個挨豬瘟的,有罵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應的,有罵……各種粗口吧,於是原來鄭由儉罵士兵們的種種方言種種惡毒就被士兵們全都罵了回去,這種大罵在那少女離開後也同樣成了直屬營一景。
只不過有一天莽漢在罵鄭由儉時出了點意外,
他性子最莽直,在當初鄭由儉不認他閨女的時候他就想動手揍他了的,這回又有了這一檔子事,所以他大感義憤填膺,張嘴就罵,鄭由儉你個死胖子,你這個鱉孫、王巴羔子、棒槌、錘子、傻*、二五眼……他罵得很過癮,因為他性子就是這樣,認為有理了除了霍小山和沈衝那是誰也不怕,只是他最後罵的那句話卻是把直屬營眾人惹翻了,因為他罵的是“你個生了孩子沒**兒的玩應!”
那少女婷婷玉立楚楚可憐的模樣都快成了直屬營一些士兵的夢中女神了,莽漢到底是莽漢,剛才的義憤填膺卻是因為最後這句話把大家得罪了個乾淨。
你莽漢罵鄭由儉都行可是你把人家孩子拐帶裡面幹嘛呀,多好的閨女俺們大家天天都看著呢!
可那麽美麗那麽純潔那麽婀娜那麽我見猶憐的女孩兒到你這個牛嚼牡丹不知風情的家夥這裡怎麽就沒**了呢?是可忍孰不要忍!
於是一向以武力強悍拳頭硬而著稱的莽漢招來了直屬營士兵的一頓暴揍。
當晚霍小山也不在營房,因為霍小山也很忙,他並不見得比鄭由儉輕閑多少。
於是,在家管事的沈衝不光不管,反而是說了一句“他皮糙肉厚的,沒事,往死了揍,揍完我給你們擔著!”
可憐的莽漢自己還未意識到錯在哪裡便被以多欺少的士兵們放倒了,然後便被打成了國寶的熊狀。
沈衝見打得差不多了才讓眾人放開了他,然後鄭重其事地指出了他挨揍的原因。
莽漢當時蒙了,我有這麽說嗎?
於是他就把自己剛才罵鄭由儉的話複述了一遍,“你這個鱉孫、王巴羔子、棒槌、錘子、傻*、二五眼……你個生孩子——”
“臥槽,我還真罵了,你們揍我揍得對!”莽漢覺得自己這個揍挨得不虧,誰叫自己嘴這麽賤的呢!
他伸手照自己的臉蛋子扇了一巴掌,於是十來個人也只是把他眼眶子打青了的他卻被自己一巴掌打下去後那臉就腫得就象饅頭似的了。
莽漢終究是莽漢,下手打自己也不知道輕重啊!
……
終於在半個月後的一天,鄭由儉回來了。
他那閨女終於見到了爹當時眼淚婆娑就要哭,可一見鄭由儉的樣子又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爹不打仗了也不陪自己了是不是又找別的女人去了,可這半個月沒見到鄭由儉卻見鄭由儉胡子已經很長了也沒有刮,眼窩深陷整個人竟然瘦了一圈, 倒是原本的小眼睛顯得大了些。
鄭由儉的閨女多懂事,見爹這麽辛苦肯定不是找別的女人去了,但還是要問他幹嘛去了,鄭由儉卻說爹太忙沒功夫管你了,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這話一出口他閨女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鄭由儉卻是如同魔症了一般,只是機械地收拾自己的衣服洗漱用具,聞訊趕來的沈衝就問鄭由儉幹嘛去,鄭由儉顯然心思已被某件事裝滿了,只是支唔了一聲我要上嶽麓山。
沈衝正待要跟鄭由儉急,霍小山又進來了,他卻是知道鄭由儉每天在忙什麽,忙製止了沈衝。
可就是霍小山和鄭由儉說話鄭由儉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應著,胡亂把自己的洗漱用具替換衣裳塞到一個包裡就往外走。
霍小山便說,你再忙也得管閨女啊!
鄭由儉也沒吭聲。
沈衝一來氣就說那我把她送霍小山媳婦兒那裡去了啊!
也不知道鄭由儉是不是聽進去了,就見鄭由儉不耐煩地揮揮手說,去吧去吧別來煩我!
一聽鄭由儉這話,鄭由儉閨女坐地上哇的就哭了出來,沈衝一急之下就想上去揪鄭由儉脖領子揍他,卻被霍小山攔住了。
霍小山在沈衝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沈衝怒氣衝天的樣子便不見了,可他回頭看著坐在地上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鄭由儉的閨女犯愁了,鄭由儉有事去忙了,可他的閨女可怎整?
難道真得送慕容沛那裡去?
因為霍小山決定讓沈衝過兩天再帶一個排的人去慕容沛那裡把小石頭他們替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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