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在制定作戰方案時便說,咱們這個計劃呢就是一個捅蜂窩的計劃。
你看那小孩捅馬蜂窩時會怎樣?捅了一下還會捅第二下嗎?
不會的!
就是第一下那也是拿著竹竿捅完就跑,就這樣也極有可能被那馬蜂蜇得鼻青臉腫,弄不好還極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直屬營這回炸日軍浮橋就真的是與那小孩捅馬蜂窩一樣的。
日軍的浮橋就是馬蜂窩,射了二百多米的擲彈筒就是那長長的竹竿。
而為了不讓日軍這群發了狂的馬蜂蜇到,出來時霍小山他們又做掉了日軍五架馬車。
日軍也是大意了,他們見周圍都是自己的部隊,便把護送那馬車的小隊抽走了。
霍小山親自帶著喬裝成日軍的尖兵直接乾掉了五名留守的日軍扔了物資神不知鬼不覺地搶走了正在樹林邊休息的五架馬車。
而霍小山這次去捅馬蜂窩所動用的士兵真就不多,連打掩護的一共也不超四十人。
為什麽?因為他是根據馬車的數量定的人數,人上多了馬自然跑的就慢。
只要馬車的負載小那怎也比人跑得快啊。
別看沈衝因為沒打上鬼子而賭著氣,可霍小山說了,這回真的是捅馬蜂窩,你要想打得乾淨利索那就必須服從命令。
而戰鬥發展也真如霍小山所預料的那樣,
至此襲擊日軍浮橋開始直至奔逃到莽莽青山的一幕就出現了。
而當霍小山他們逃到這裡時,後面的追兵也也蜂擁而至。
步兵先到後面是聞訊越來的騎兵,再後面竟然還有一輛裝甲車!
此時也同樣聞訊趕來的騎在馬上的日軍聯隊長石井信已是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那最後一架馬車上的穿著灰土布衣服的中國士兵了。
他自然也得到了第九戰區的主力部隊已進駐到青山一線的情報,他也想明白為什麽這麽一小股中國軍隊敢如此的膽大妄為了。
做完了惡心大日本帝國軍隊的事情就想逃回到老巢去,哪有這樣的好事?!
“命令加速追擊,一定不要讓這股支那部隊逃到對方陣地的火力范圍之內!”
日軍的騎兵很快便追過了步兵,而此時他們看到前面那五架馬車已是慢了下來,中國士兵紛紛跳下馬車,人便翻躲到那平原與青山過渡帶的山丘後。
“衝鋒,活劈了他們!”日軍騎兵隊的軍官揮舞著手中的馬刀高喊著,於是一百多匹戰馬就奔騰了起來。
即使時下已經進入熱兵器時代,騎兵依舊是戰場上叱詫風雲的力量。
原因無他,只要讓騎兵衝到近距離那麽步兵就是被屠戮的命運,馬刀過處必是或人頭滾落或肢體割裂!
如果,步兵衝鋒的距離是五十米就可以承受對方火力帶來的殺傷進入白刃戰。
那麽,騎兵是多少?
一百米,一百五十米,二百米,全速衝起來的騎兵即使被對方射落馬下一小部分,那麽剩下的大部分騎兵便是戰場格鬥的主宰。
很顯然,對面的中國軍隊也懂得這個道理。
於是在日軍的騎兵於四百米開外開始發起衝鋒之時他們的射擊就開始了。
輕一色的“砰砰”的步槍射擊聲,槍聲雖然密集但卻連排子槍都算不上,仿佛只是沒有軍官指揮的凌亂他射擊。
可偏偏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射擊把日軍打得很痛,因為他們的槍法很準!
至少在那個指揮進攻的日軍軍官眼裡沒有見過射擊人馬如此準確的中國軍隊。
在四百米到二百米的這段距離內他注意到自己的騎兵們至少有四十名栽落馬下!
因為被打得很疼,
因此也就更加惱怒,因為對方人的射擊並不密集,所以更要衝上去,劈了他們!還剩二百米了,馬匹的速度已是飆升到了極致,再給我十秒,我就要用我的馬刀為大日本帝國的騎士復仇!
緊緊趴在馬背上的日軍官一手抓緊韁繩一手攥緊了馬刀,任風聲從耳邊呼呼吹過,任自己座騎那尚未來得及割去略長的馬鬃拂過自己的臉頰,大日本皇軍的騎兵就是這樣的霸氣!
可就在他率領隊伍衝入二百米距離的時候對面的槍聲陡然高了八度!因為那火力竟然提升了一倍還有余!
因為不光步槍的射擊增加了一倍,竟然還有近二十挺捷克式輕機槍兩挺馬克沁重機槍響了起來!
於是就在這十來秒鍾的衝鋒路上,日軍騎兵撒手扔韁,戰馬馬失前蹄,原本威武霸氣的洪流卻變成了一群以身投火的飛蛾!
日軍騎兵軍官知道自己上當了,對方先示敵以弱,引誘自己全力衝鋒,待戰馬跑起來因為慣性已無法掉頭時來了個急風驟雨式的襲擊!
衝入二百米了,當然也能勒住座騎撤出戰鬥,可沒有一個指揮官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因為,你讓馬減速轉向再加速逃離也絕逃不出對方的火力網,唯有死路一條。
現在唯有衝上去,不管還剩下幾匹戰馬,用刀砍爛對方的防線才是正解。
於是咬牙衝吧!
不知道是這位日本軍官的幸運還是不幸。
說幸運,他成功地衝進了中國軍隊的陣營,說不幸,最後能衝人中方陣營的騎兵只有九騎,余者大多數都倒在了中方精心設計的零米到二百米之火力陷阱之中。
但日軍指揮官沒有時間為自己的大意而懺悔了,他在衝入中國軍隊陣營的刹那,馬蹄先是踏翻了一挺輕機槍,然後馬刀便已揚起刀鋒指向是一名正操縱著重機槍的中國軍官。
可就在他覺得自己一定能搗毀這挺重槍槍時,一聲槍響裡他座下戰馬的馬頭竟然爆裂開來!
那血漿與骨碴兒直接就糊住了他半邊臉,然後座下戰馬就向前蹌了過去。
那日軍軍官在跌落戰馬的瞬間,用他那尚能視物的右眼看到在那重機槍手的後方站著一名也只能算作一個孩子的中國士兵,他手中端著一支帶瞄準鏡的步槍。
那是一個能打炸彈的狙擊步槍啊,這名日軍軍官發出最後一個念頭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永遠也搞不清自己是被子彈打死的還是中國士兵用刺刀扎死的或者自己直接摔死的了。
望遠鏡裡的石井信看到了自己這支騎兵竟然全體玉隕的過程。
當自己的騎兵衝入二百米距離時他看到了從山丘後突然抬起頭來架起槍的中國士兵。
他當時內心便唉歎道,完了,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結局正如他所料。
可此時此地作為聯隊長的石井信卻無奈地發現自己這個指揮官當得有點尷尬,叫飛機轟炸來不及了,叫大炮來個炮火支援?可炮兵還沒有到呢,對方跑得太快,炮兵還在路上。
在目前這種戰況下除了後衝上來的那輛戰車還有步兵,自己一時之間還真沒有好的進攻辦法。
也唯有指望那輛裝甲車能衝亂對方的防線了,於是他舉起望遠鏡再次向前看去。
他看到對方使步槍的散兵已經開始撤退了,擺明了這是要撤回到後面那莽莽青山的主陣地上去。
唯有兩挺輕機槍不甘示弱地向裝甲車車後的士兵掃射著。
而裝甲車車上的重機槍對於敢如此邈視自己的輕機槍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便邊衝便“'洞洞洞”地射擊起來,於是,那還敢反抗的輕機槍便啞了下來。
倒是有遠處的步兵橫拉開了角度向坦克後的步兵射擊著。
對方的槍法很準,裝甲車上的兩挺重機槍也未能完成壓製住對方那時不時打倒一名步兵的點射。
這肯定就是中國軍隊74軍了,和別的部隊比這支部隊確實戰力強悍,石井信想到。
石井信所在的第三師團在蘭封會戰中是與74軍交過手的,而正在由於這支中國軍隊的強悍迫使他上任的第三師團長引咎辭職。
這時,石井信看到對面中國軍隊的那兩個機槍火力點再次射擊了起來,只不過這回射擊位置已是跑到了往後幾十米一個略高的山丘後。
可那兩個火力點也只是響了一分鍾不到就又啞了火顯然又被裝甲車的火力又壓製住了。
石井信看到自己的那輛裝甲車向那個山丘衝了過去,很快就爬上了丘頂,但這時意外發生了就見那裝甲車的屁股向後一撅他在望遠鏡裡只看到了一眼那裝甲車的履帶和底盤,然後它竟然就不見了!
又上當了!
石井信感到不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爆炸聲,他看到了那丘後冒起的黑煙。
他知道那山丘後定是如同反坦克壕樣的設置,那裡是個陡坡,坦克爬上了丘頂卻不知道後面乃是深溝收勢不住直接就掉了下去了!
“下令,撤回來!”石井信已由最初的憤怒變成了無奈。
他手中已經無牌可打了,他不想在沒有飛機大炮坦克的支援下與中國軍隊硬拚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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