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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為了兌現承諾,yy楚昭恆和顏寧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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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順三年,楚昭恆登基為帝兩年了,而顏寧嫁給他也快五年了。
因為南詔使者進京請求和親,竟然有人將和親的眼光看上了顏寧。風聲傳出,楚昭恆為了不讓顏寧遠嫁,當眾向元帝請旨,元帝被迫答應了。
顏寧十三歲成了太子妃,絕對是歷代最年輕的太子妃了。她每日悠遊,整個東宮,也就只有她這個太子妃了。
每當有朝臣們跟太子殿下暗示,覺得太子可以再納幾個側妃時,他們回去沒多久,就會發現沒多久,自家的子孫就被顏烈給揍了。
當然,揍人的理由很多,比如擋路啦,多嘴啦,最扯的是安國公家的二兒子,理由是他讀了那麽多年居然還在國子監做監生,沒考上進士。
安國公知道這理由,差點氣歪了嘴,我兒子沒考上進士,關你顏烈什麽事?我這個老子都沒說話呢。
但是,安國公只能生悶氣,他總不能說我兒子考不上進士我樂意吧?
就這樣,顏寧優哉遊哉地在東宮中混著日子,然後,又做了皇后。
朝臣們暗地裡長出一口氣,聖上做太子時沒納妃,是因為要靠顏家支持,總不能公開讓顏寧傷心。如今聖上登基啦,顏家只是一個臣子,肯定會納妃了。
天順元年,楚昭恆登基後在朝堂上傷心欲絕,“父皇將這江山留給朕,就這麽去了。朕沒思及先皇,就傷心欲絕。昨日與母后商議了,朕要為父皇守孝三年。這三年裡,后宮不得歌舞玩樂。”
皇帝都說是為了孝道,連歌舞玩樂都取消了,誰還敢提選秀納妃的事?
這三年裡,天順帝后宮空虛,偌大的皇宮裡,除了伺候的太監和宮人,就住了一個太后娘娘和一個皇后娘娘。
如今,三年守孝快滿了,有命婦們受了自家老爺的囑托,趁著進內宮朝見的時候,去探探太后娘娘的話。
為何不探皇后娘娘的話?因為皇后娘娘的鳳禧宮,如今是帝後共同的寢宮,外命婦們覲見不便,所以,都是到太后娘娘那邊覲見時,太后和皇后一起接見了
“選秀啊?寧兒,你覺得呢?”太后顏明心如今萬事順心,看著比當年做皇后時,還容光煥發了幾分,聽說有一部分功勞是因為皇后娘娘每日晨起,都要拖著太后一起打拳習武。
顏寧一看姑母竟然把球踢自己這了,她當然不會答應讓皇帝哥哥納妃選秀的,反正他自己也說不要啊,可這要怎麽說?
她眼珠轉了轉,“給聖上選妃可是大事,太后娘娘前幾日還跟我提過。大家也知道,聖上做太子時身子一直不好,自從我嫁入東宮後,每日與聖上一起習武健身,聖上的身子才康健不少。”
顏寧腦子裡飛速地轉著,慢悠悠地接著道,“可聖上這身子,還是得保養的。這樣吧,等我過兩日叫太醫過來問問。”
選秀納妃要問太醫?這意思,可就太多了。
有腦子轉得快的命婦,馬上想到:皇后娘娘嫁給聖上這麽多年了,還沒身孕。
若說剛嫁入東宮時是年紀小,可如今皇后娘娘足歲都十七歲了,難道聖上……
有人想到了,連忙悄悄拉了拉交好的人,讓人家不要再說了。
皇家密辛,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顏明心和顏寧很快,就看到這幾位命婦們,臉色略帶尷尬或凝重的神情,告退離開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的不解。
“姑母,我剛才的話難道有何不妥嗎?安國公夫人那臉色,
為何有些驚慌?”顏明心將顏寧的話想了想,“聽著沒什麽不妥啊。”
晚間,顏寧將今日之事告訴楚昭恆,“我的話,是不是不妥?”
楚昭恆想了想,“可能那些命婦們以為我身子欠安,有些擔心吧。”
顏寧與楚昭恆私下相處,還是如幼時,她想到了叫一句聖上,沒想到時有時就叫名字,生氣時一個喂字代替了。
楚昭恆也不以為意,反正私下裡他也沒叫她皇后。
“再要有人要你選秀,怎麽辦?”顏寧有些苦惱。
“你有什麽法子?”
“要是這些夫人們再跟我提要賢惠大度,要給你選秀納妃,哼,我就每人給她們賜四個美女帶回去,讓她們帶回家給她們的老爺夫君去。”
“聖上,要是大臣們勸你選秀,你怎麽辦?”
“那我給他們每人賜幾個美男帶回去?”
“你……你……”顏寧噗地一聲大笑,虧他想得出來。
楚昭恆看她大笑的樣子,連忙扶住她,“你當心些。”
顏寧一愣,看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母后告訴你了?”
“這還要母后告訴嗎?早上太醫一給你請脈,我下朝後,他們就來賀喜稟告了。”
顏寧撇撇嘴,她嫁入東宮時年紀太小,後來楚昭恆為了不選秀,扯出一個守孝的幌子,他們也不能要孩子。現在,孝期將滿,顏寧急著要個孩子了,不然,秦氏幾乎是每次進宮都要說,說得她耳朵要起繭了。
早上太醫來請平安脈,說她有喜了,她還特意交代了上下的人要封口,等她親自說呢。
楚昭恆看她懊惱的樣子,咳了一聲,“太醫原本是不敢違背你的意思的。只是,我當初有旨,你和母后身子有任何事,都得馬上稟告。”
原來是這樣啊,顏寧一笑,不計較了。
到了這年年末,楚昭恆終於知道,顏寧所說的話有何不妥了。這一年,給地進貢的東西,除了原本的各地特產外,居然,不約而同地多了壯陽之物,北方的鹿鞭,南方的虎鞭,還有什麽十年二十年的牛黃狗寶等等,不一而足。
他懊惱地拿了給地進貢的禮單,扔在鳳禧宮的桌上,“以後命婦們再說選秀,你不許多說別的,隻許說不行兩個字。”
顏寧奇怪為何有這話,挺著四個多月的身孕,拿過禮單一看,“哈哈哈,哎呦,哎呦,我肚子疼,快傳太醫!”
就這樣,一向身子強健的皇后娘娘,第一次傳了太醫來保胎——因為肚子痛。
楚昭恆第二日早朝之上,寒著臉說道,“昨夜朕批閱奏折,誤將李愛卿的納妃奏折帶到宮中,皇后見了,氣得動了胎氣!后宮乃朕的家事,眾卿勿要多言!若因選秀這種流言,讓朕的皇兒有失,朕必誅他九族!”
滿朝文武大驚,皇后娘娘光看到選秀奏折,就氣得動了胎氣?看來皇后娘娘生產之前,還是不要提了,到底是聖上的嫡長子,自然要緊的。
過了一年之後,朝臣們又想選秀了,天順帝私下裡跟幾個大臣懊惱地說,“不瞞眾卿,皇后答應選秀了,只是,要依照顏家的規矩,朕得打贏了皇后!朕這兩年,正在加緊練武!”
幾位大臣看看單薄的聖上,再想想當年勇武之名傳遍天下的顏皇后,自此,再不提選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