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余裡裡下意識地看向了歐銘那一隻被自己毆打的手。
果然,歐銘的手背上一片青紅,此刻垂在身側,眼神空洞默不作聲站在一邊。
余裡裡看見,心口一陣疼。
這是她打的?
作孽!
但立馬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心裡又是立馬將那感覺壓了下來。
見鬼!
他被打那是自找的!
她憑什麽心疼?
怎麽沒人心疼她呢?
“哎,這麽晚了,天氣又怎麽冷,你們就不要鬧別扭了,大家都不容易,你快點把人領回去,就給我們當警察的也行個方便,好不好?”其中一個人哈著冷氣,對著余裡裡說道。
“這衣服是我的。”其中一個警察指了指歐銘身上的夾棉外套。
很單薄。
余裡裡更是感覺無話可說。
索性簽了字,不情不願地將人領走了。
將那一件外套還給那位同志,余裡裡看了看歐銘身上那一身單薄跟紙沒什麽區別的深紫色綢緞睡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把自己身上的長款羽絨服脫下來,余裡裡二話不說朝著他身上蓋去。
誰知歐銘伸手一擋,終於開了口:“我不冷,你自己穿著。”
“放屁。”余裡裡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惡狠狠地將他的手掌拍掉,“給老娘費什麽話,媽-的,攤上你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這話說得……
身後那些警察們唇角抽搐,無言以對。
余裡裡自顧將衣服給歐銘披上,讓他的其中一隻手穿過袖子,另外一隻手則是直接蓋上,接著就仔仔細細給他拉上拉鏈,還將帽子給他蓋上了。
歐銘比余裡裡高很多。
原本余裡裡穿著差不多到腳踝的長羽絨服,給歐銘穿起來隻到膝蓋。
不過這樣的裝備,已經足夠保暖了。
檢查了一下確定不透風很暖和之後,余裡裡才牽著他的手朝著外頭走。
身後那些警察看著,就紛紛嘖嘖搖頭,相互感歎道:“女人不好惹!”
“女朋友更不好惹,這小子也是牛,要我女朋友這樣對我,我早就扭頭不幹了!”
“人家這不是看不見嗎,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
“也是,瞎子找個女朋友不容易,怎麽能不惦記著,行了行了,下班了,終於可以撤了!”
……
-
一出警署,余裡裡就頓覺冷風刮來, 凍得整個人都一個哆嗦。
余裡裡隻穿著一件套頭長毛衣,底下是單薄的一件打底褲,這樣的裝備在這樣冷風凜凜的夜裡,顯得格外單薄。
凍得發抖,余裡裡心裡更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可恨至極。
閑的!
沒事給人找什麽事情!
余裡裡拉著他的手,動作不太輕柔,吼道:“下樓梯,別滾下去了!”
誰知,歐銘則是將她用力一拉過來,說道:“好冷。”
“穿成這樣還冷!你知道我穿啥樣嗎!”余裡裡沒好氣吼道。
歐銘將她拽過來,摟在懷裡抱緊,說道:“那就湊一塊兒暖和暖和。”
說著,徑直解開拉鏈,張開懷抱將她包住,低聲道:“我看不見,帶我下樓梯,別讓我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