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
容海嶽是最後見到厲司承的人,為什麽厲司承死了,容海嶽還活著?
蘇千瓷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想,但,那麽大的爆炸,存活下來的機率非常低微,容海嶽又是怎麽逃出來的?
心裡頓時覺得感覺自己很殘忍,很惡毒,蘇千瓷問道:“你們在哪裡?”
容璿聽見這問句,頓時間一喜,說道:“康城第一軍醫院。”
……
一晚上的休息,蘇千瓷的眼睛已經消腫了不少,簡單化了一點淡妝,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那麽難看。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蘇千瓷順手買了一個水果籃,就進了醫院。
他們住的是高級單人病房,蘇千瓷一進去,就聞到了一個濃濃的藥味。
很刺鼻,比醫院裡面任何味道都要重。
蘇千瓷猝不及防聞到,感覺有些反胃,但是很快,就強忍了下來。
容璿看見她,眸光微微一顫,上前去接過她的水果籃,眼中含上幾分憐惜,輕柔說道:“瘦了,也憔悴了。”
容璿亦是。
這幾天,容璿同樣瘦了一圈。
為了照顧容海嶽吧?
蘇千瓷微微一笑,但也並沒有打算理會她,目光落到了容海嶽身上。
容海嶽全身都被包著白色的繃帶,差不多要被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好在臉上並沒有大面積的傷,還能看。
只是眉毛跟睫毛都被燒完了,看起來有些滑稽怪異。
然而,一雙鷹眸銳利依舊,只是精神稍稍萎靡,應該是剛醒來的緣故。
“你來了。”
蘇千瓷點點頭,容璿給她搬過來一個凳子,“坐吧。”
蘇千瓷一點不客氣,坐了下去,道了聲謝。
容海嶽看著她的肚子,說道:“孩子沒事就好。”
蘇千瓷下意識地伸手摸上肚子,微微一笑,問道:“您是怎麽逃出來的?當時那麽大的火,那麽大的爆炸……您不是……進去救他了嗎?他呢?”
容璿聽見蘇千瓷的話,感覺有些不滿。
容海嶽卻沒有說話,一雙鷹眸看著她。
蘇千瓷感覺自己壞透了,但是,依然忍不住地癟了嘴,問道:“你說要帶他回來見我的,為什麽要騙我的, 跟他一起騙我,有意思嗎……”
“我很遺憾。”容海嶽的嗓音有些乾啞,聲音有些虛弱,聽起來精氣神十分不足,“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被帶走了。”
蘇千瓷眼淚一頓,難以相信地抬頭,看著他:“你說什麽?”
“我進去的時候,之前滯留在那的警察被殺了,一槍正中眉心,已經死了,厲司承不在那裡。”
蘇千瓷絕望了好幾天的心,瞬時間有火苗,徐徐被點燃,屏住呼吸望著他,緊張、忐忑。
“我跟那個女警從之前他們逃出去的後門追了出去,我在前面,她在後面,但是突然間,就爆炸了,我們兩個一起飛了出去,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沒死,他被救走了?”蘇千瓷激動地站起來,看著他。
容海嶽點點頭,“是,他被帶走了,薄梟之前說過,他要讓厲司承幫他做什麽事情,我想,他應該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