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讓他高興呢?
容海嶽是罪犯,那個*了她的惡魔。
她根本不願意跟他在一起,是他逼著她同房,逼著她懷孕,逼著她生孩子。
“看見他養著別人的孩子,養著那個雜交來的野種,我心裡就說不出的舒坦。”容璿深呼吸一口氣,將眼淚收了回去,“後來他發現我經常去康城了,我察覺到他在跟蹤我,從那以後,孤兒院我也不敢去了,但是每年我還是有寄錢給你,給你買點衣服,買點新鮮的玩具……”
是的,她記得。
孤兒院的小朋友都很羨慕她。
就連院長都說,千瓷是個得天獨厚的孩子。
呵呵……確實是得天獨厚。
容海嶽在病床上聽著,望著天花板,始終一言不發。
銳利的鷹眸蒙著一層氤氳,空洞之中,還有怨恨。
“但是容安娜,我從沒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我只有一個女兒,千瓷,我是你媽媽。”話到最後,‘媽媽’兩個字,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哭腔。
容璿眼淚墜下來,但很快就又被擦掉,複而又蓋上一層。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認,但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容海嶽什麽都不知道,你有氣衝我撒,容海嶽救過你一命,手臂中了槍,失血過多差點死掉。這一次,為了救你跟你丈夫,被炸成這樣,身上已經被重度燒傷,難道,還不夠嗎?”
難道還不夠嗎?
夠嗎?
不夠嗎?
蘇千瓷腦子現在亂成了一團亂麻,看著容璿的淚水,出了奇地眼睛乾涸一片。
只是心口,卻像是有錐子在敲打一樣,鈍鈍地疼。
蘇千瓷不想再聽下去了,腳步邁開,繞開她直接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千瓷,”容璿再次喊了聲,只是這一回,蘇千瓷沒有再停下,“不論以前怎麽樣,媽媽跟爸爸都不會害你。”
保鏢雙玉始終守在門口,看見她出來,立即跟了上去。
蘇千瓷腳步更快,很快走出了走廊之後,再次聽見背後的吼聲:“想通了記得回來,我們等你。”
我們等你。
蘇千瓷聽見這幾個字,終於忍不住,眼睛再次聚起了一層霧氣。
按了電梯,蘇千瓷低著頭走進去,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異樣。
小楊司機看見她從醫院出來,將車子開過去路旁,讓她跟雙玉上車。
上了車,蘇千瓷打電話給厲靳南。
厲靳南似乎在忙,很久才接電話,接起來的時候, 有些氣喘,“喂,二嫂?”
“小叔,在忙?”
“在跟大哥對手呢,呼,好久沒練了。”
“下午有空嗎,到公司來一趟吧,下午兩點鍾股東大會,另外,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我啊?到二哥的公司?”
“嗯,我想讓你接手厲氏。”
“哇靠,這不行吧,我從來沒有試過做生意!”
“你可以的。”
厲靳南很聰明,也很有能耐,上輩子他跟厲司承鬧著玩一樣地開了一個娛樂公司,一樣鬧得風生水起,風頭無倆。
厲靳南聞言,氣喘得更厲害了,說道:“好,那下午見。”
“還有……大哥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