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腰上也有擦傷,被她這麽一抱,火辣辣的疼。
但是面上絲毫不動聲色,低聲道:“手機沒電關機了。”
“你身上是怎麽回事?”
“摔了。”
“臉也摔了?”蘇千瓷看著他那一張俊美無鑄的臉上,突然出現的傷痕,心裡不太好受,伸手輕輕撫上去,“疼不疼?我給你擦藥。”
“已經去醫院處理過了,不要緊的,擦傷而已。”
蘇千瓷看向他的手,一張手心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好的地方,血淋淋的,有皮脫著,還有泥沙劃開的小溝壑。
好疼。
蘇千瓷心口泛疼,拉著他的衣袖走進去裡間。
厲靳南正坐在沙發上把玩著一個汽車模型,看見他被蘇千瓷拉進來,眼底有過幸災樂禍,幽幽歎了一聲:“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蘇千瓷頓下腳步來,看向厲司承,說道:“你到底幹嘛去了?”
天知道,她擔心了一上午。
一顆心總是提著,幾乎要被吊到了嗓子眼。
打電話給羅戰一問三不知,厲靳南又一個字都不肯說,原本她以為厲靳南一定是不知道的,但是看現在,分明就是他們聯手瞞著她!
“沒去幹嘛,不要瞎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厲司承輕輕捏住她的手心,嗓音低緩。
蘇千瓷抬眼看著他,半晌,反手將他手心用力一握,鑽疼的感覺立馬疼得他倒吸一口氣:“嘶!”
蘇千瓷用力將他一推,一臉的生氣,隨即轉身就進入了房間裡面,將房門狠狠帶上。
厲司承有些哭笑不得,看見手心又滲出了血珠,心底有些無奈。
“活該。”厲靳南沒有半點的同情,將汽車模型一丟,低聲問道,“情況怎麽樣?”
“去你房間說,帶上藥箱。”
厲靳南忍不住笑了,提起藥箱就帶著厲司承到了自己房間裡面。
厲靳南的房間是經典的軍人房。
被子被整整齊齊疊成了豆腐塊,牆面上掛著兩支捕獵氣槍,交叉而掛,再往旁,就是國徽跟國旗,繼而就是一大片的軍綠色照片。
厲司承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厲靳南閃退一步,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哥,別亂來,嫂子還在隔壁呢!”
厲司承冷沉幽深的眸,幽幽望了他一眼,將外套丟到他臉上,“關門。”緊接著將襯衫掀開,就露出了那滲著血珠的片片擦傷。
“嘖嘖,”厲靳南擰起眉峰拿出傷藥,“你這是怎麽弄的,難怪不敢跟嫂子回房間。”
厲司承將實話實說,末了,還說了他在辦公室時候的猜想還有決定。
厲靳南給他搽藥的手重重一按,厲司承倒吸一口氣,轉頭低喝:“幹嘛呢!”
“你瘋了?居然想到要去幹這種事情,要是被爺爺跟爸爸知道,還不打斷你的狗腿?”
厲司承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側過頭去,緩聲道:“只是假裝跟他們交易,畢竟厲氏目前在康城以及國內的影響力都不弱,如果……”
“萬一被查到,你那公司完蛋不說,我們一家人都要完蛋,想想你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