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璿的這個態度,不僅僅是越發激怒了容海嶽。
此時此刻,就連厲司承,都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丟進海裡喂魚!
蘇千瓷站在遠遠的,看著這個明明清醒無比,卻是冷漠無情的所謂的母親,一直以來抱存有的幻想跟僥幸,全部盡數幻滅。
為什麽她要這樣?
容海嶽那麽好的一個男人,從跟他交談的字裡行間,蘇千瓷都可以看出他很愛他的妻子還有女兒,但是為什麽,這樣一個女人還能得到他的愛意呢?
蘇千瓷無法理解,但是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麽容璿要這樣對待她。
當年的她,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兒,在國慶長假的時候放在孤兒院門口,萬一沒人發現她呢?
那她現在,是不是早就死掉了?
容璿觸及到她的目光,冷冷一勾唇,從地上爬起來,趔趄一下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往常的優雅從容。
理了理頭髮跟衣服,容璿拿著自己的手拿包,就走出了門口。
雙腿筆直,步伐從容,優雅得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貴婦一樣。
就好像,剛剛在這裡歇斯底裡出言報復容海嶽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一個警-察攔住了她的去路,“夫人,您需要跟我們回去做一下筆錄,脖子上的傷也需要處理一下。”
容海嶽已經被警-察控制起來,望著她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氣,仰望天花板,不讓眼淚落下來。
容璿冷漠地將那警-察推開,說道:“不用,把那個人處理了吧,最好關他個十年八年,勒令革職,呵……呵呵……”
“容璿!”蘇千瓷忍無可忍,快步走上前去,厲司承看得心驚,喊道:“小心點。”
蘇千瓷沒有理會他,走到容璿的面前,怒聲大吼:“你這個神經病,瘋子!白眼狼!簡直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大變態!容海嶽對你不好嗎,他那麽愛你,你憑什麽這樣對他!”
容璿冷眼看著她,半晌,才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嘶啞得厲害,她說:“你懂個屁。”
說完,伸手將她推開,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容不迫地向前走去。
蘇千瓷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那氣憤非但沒有發泄出來,反而越發憋屈。
氣得一跺腳,轉身,立馬又跑上去,可正要說話,就看見容璿眼中淌下來的水痕。
那一雙跟自己極其相似的眼中,隱藏著深濃晦澀的情緒,似悔,似悟,似痛苦,伴隨著眼淚的淌下,而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然而,容璿立馬就將淚水抹掉,腳步越發邁開,大步地繞過她,快步離去。
蘇千瓷愣在原地,看著兩個警-察準備將容海嶽帶走,心口一陣發悶。
憑什麽,容海嶽明明什麽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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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娜正在家裡玩遊戲,家門被打開,優雅從容的高跟鞋聲接近,容安娜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了,頭也不抬,喊了一聲:“媽你回來啦?爸爸呢?”
沒有人回應。
遊戲被乾掉了,容安娜才氣得抓狂地站起來,看向了容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