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下了樓,歐銘發現沙發上半躺半靠著的余裡裡,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唇瓣都變得有些青紫了。
這種情況,不去醫院真的沒問題嗎?
歐銘抓了抓頭,突然感覺有些慌。
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來,打了120。
“你好,這裡是毓秀號……”
余裡裡疼得有些暈,聽見他居然在叫救護車,差點笑出聲,喊道:“喂,你在幹嘛……”
歐銘沒有理會余裡裡,道了謝之後,就將電話掛了。
走過來,余裡裡伸手有氣無力地揍了他一下,嬌嗔道:“痛經而已,叫什麽救護車,多矯情……”
“閉嘴,好好躺著。”歐銘伸手抹掉她額頭上的冷汗,“這麽嚴重?該不會是有什麽病吧?會不會不是痛經?痛經哪有這麽嚴重?”
余裡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靠在他身上,手有氣無力攀著他,“你才有病……女人痛經太正常了。”
歐銘:“……真的?”
“嗯……”
歐銘將信將疑,將她輕輕放下,說道:“我去給你衝紅糖水,你等著。”
“我沒買紅糖。”余裡裡一句話打碎他的幻想,“我沒喝這個的習慣。”
而且歐銘也不愛吃甜食,所以根本就沒有準備。
歐銘有些被氣到了,去而複返,大手伸出去,輕輕撫摸她的小肚子,說道:“還很疼嗎?”
“疼,”余裡裡眯著眼睛靠著,“不過比剛剛好些了。”
歐銘呼一口氣,拿起手機來給剛剛的朋友打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你不用來了,我叫了救護車。”
對方:“……靠,我都在路上了!”
歐銘直接將電話給掛了,大手重新在她小腹上放著,“可以揉嗎?”
“不可以。”
“唔……裡面有血,會不會揉一揉化開了就不痛了?”
這是什麽歪理?
余裡裡好氣又好笑,說道:“你頭當時撞傷淤青了,揉揉就會化開嗎?”
歐銘一時間竟無言以對,看見她明顯難受得不輕的臉色,也不敢再逗她說話了,默默坐在旁邊守著。
余裡裡眯著眼睛有些昏昏沉沉,大概過了幾分鍾,救護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剛剛歐銘叫救護車的時候,說的是一位女士身體不適,需要救護車。
然而一過來, 發現這位女士的不適是痛經之後,一乾護士醫生都有些無語了。
但是看見余裡裡情況的時候,眾人也不敢耽誤。
到了醫院,歐銘要了獨立的休息間,掛上了水躺了會兒,余裡裡的臉色才好了些。
余裡裡睡得昏昏沉沉,突然間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睜開眼,就看見了歐銘守在旁邊,心中一暖,喊了聲:“歐銘。”
“嗯。”
“不是說,今天要回去給你爸媽敬茶嗎?等一下去嗎?”
這種事情,昨天說了,今天就必須做到才是。
雖然知道歐銘媽媽對自己的意見不小,但是起碼,自己也要維持好自己的形象才是……
誰知,歐銘聽見這話,反而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道:“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