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攤牌時間早了點,但是如果有石長老這些大臣相助的話,那麽拜月即便要動手也會掂量三分的,在遲疑片刻,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李曉這才做出決定下來道:“好吧,既然石長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李某也隻得勉為其難了。”
最終,在經過一番慎重的考量之後,李曉還是答應了石長老的提議。石長老見狀,不禁是連連點頭,眼中流露出欣慰之意,接著,他湊到李曉的耳朵旁,來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計劃給全盤道出來。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李曉從長老府走了出來。
婉言謝絕了唐鈺小寶的相送,李曉雙手背負身後,神色悠悠地走在大街上,欣賞著南詔國都城的街景,初次降臨在這一位面,他還沒有好好欣賞南詔國的景色。
兩邊的房屋主要是上下兩層的乾欄式樣的竹屋,顯得古色古香,門前多栽種樹木,綠意盎然,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華夏古代的建築風格多為中軸對稱,方正嚴整的群體組合與布局。而南詔國的建築風格則是不盡相同,講究的是分而落座,而又各有呼應,樹木植被點綴其中,更有一種貼近自然的美麗。
路上行人,尤其是女人,身上的穿著也非常華美,頭上的冠飾配以剪裁得體的亮麗的衣服,更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非常的絢麗。
出了都城之後,就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嶺。李曉登上了高處,暗自調動真氣灌注到一雙眼眸之中,頓時精光閃爍,視野大開。
而當李曉的目光向遠處遠眺的時候,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只見,偌大的南詔國幾乎是被連綿的崇山峻嶺所包圍著,山林之中冷冷清清,野獸非常的少見,偶有一兩隻不知名的鳥雀驚叫,匆匆飛掠,雖然是白天,但是在樹林之中也隱隱可見有淡淡的瘴氣彌漫。
盡目遠眺,李曉更是看見,很多的湖泊河水都已經是涸竭見底,草木乾枯萎頓,稻田裡面更是顆粒無收,還有因為炎熱和乾旱而暴屍在荒野的皚皚屍骨,炎炎的酷熱將地表都炙烤地有些扭曲了,可即便如此,天上也沒有降下甘霖,悶熱的空氣,甚至是有些粘稠。
毋庸置疑,此時的南詔國,正在遭受一場史無前例的旱災,而在邊界上,更有南詔軍隊在與毗鄰對峙而立,氣氛顯得緊張而又凝重,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來。
“不得不說,現在的南詔國,還真的是內憂外患啊。”半晌之後,李曉眼眸中的精光消退收斂,喃喃低語道:“不過,現在的南詔國還沒有歷經洪災,那也就代表著,現在的時間線還在劇情開端之前,饒是如此,拜月現在恐怕也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俯瞰著山下的景象,李曉對於現在的時間點也有了個大致的判斷,他緩緩地收回了目光,微微一歎,向山下的方向走去。
……
……
當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是聽得山坡旁的一棵大樹後發出窸窣響聲,李曉不由得眉頭一蹙,腳步倏然跨出,身形一晃,轉眼間已經是來到了大樹後面。
大樹後面果然躲著兩人,只見這兩人身著勁裝疾服,他們的腰間都掛著一把長劍,除此之外,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們額頭上的那一道銀色月牙。
雖然李曉對這兩個人很陌生,但是當他看到對方額頭上那銀色月牙的標志時,也是當即知道對方的身份,這赫然是兩個拜月教徒!
兩人看到李曉突然出現面前時,不由得是心下一凜,臉上閃過慌亂之色,他們的雙手也是不約而同地握在了劍柄上,作勢欲拔。
“兩位這是?”李曉指了指兩人欲要拔劍的姿勢,
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兩人的臉色變了變,在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後,接著連忙將手從劍柄上移開,其中一個男子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們是到山上來散步的,居然碰見了文士大人,正是好巧。”
“居然這麽巧合,還真是稀罕啊。”李曉揶揄地說道。
“是啊…眼看著我們出來時間也不短了,該要回去了,方士大人,我們就先告辭了。”兩人見機就要開溜。
“既然來了,我看就不必走了!”
當兩人轉身之時,李曉的眼瞳驟然一縮,目中殺機隱現,電光火石之間,李曉身形如電,鐵掌翻動,攜帶著澎湃的氣勁向前印了過去, “砰”的一聲拍在其中一個拜月教徒的後腦杓,登時間腦漿四濺,當場斃命。
另外一名拜月教徒心下駭然,連忙轉身後撤一步,同時拔劍而出,一道閃爍寒芒的劍影,在尖銳無比的破風之聲中,由下而上向著李曉撩斬而來。
李曉似乎是早有準備,肩膀微微一晃,就側身躲過了斬擊,與此同時,他身形微微躬起,屈起的肘尖蓄足力量,向那來不及收劍的拜月教徒撞擊而出,後者的脖頸“哢嚓”斷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匍匐到底一動不動,看樣子,很顯然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曉從發現這兩名拜月教徒到擊殺,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不過他的眼中卻有些許的凝重:“照此看來,拜月教現在我已經是被吧拜月教給盯上了。”
不知道這兩人是否聽到了什麽,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李曉最終還是殺人滅口。
李曉神念四散,在山坡周圍探索了一番,在確定這裡沒有其他拜月教的耳目之後,隨手拋出一團火球,將兩人的屍體焚燒殆盡,又清理掉了現場的痕跡之後,李曉便下山離開了。
李曉循著腦海中的記憶,在都城之中一路疾行,拐過了幾個彎之後,終於是回到了原身的居所之中。
這一處居所,叫做方士府,雖然是一方府邸,但是卻只有一進一出的小院子,這裡沒有富麗堂皇的裝飾,並不算豪華,甚至是顯得有些簡樸寒酸,連府中的仆人也是很少。
原身在南詔國擁有著令人尊崇的地位,但是居住之地都如此的簡單,也足以可見原身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