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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鼓動的肌肉下好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那澎湃的氣血在周身流轉不休,不僅如此,就連隱藏在肉身和肺腑裡面的一些沉屙舊疾,仿佛也隨之消失了,此時的李曉無不感受著麒麟血脈進一步融合之後,所帶來的驚人變化。
一截象牙白的龍脈,被李曉握在了手中,那一絲絲的神聖純淨之能從龍脈中透體而出,壓製著麒麟的狂暴與凶戾之氣,讓李曉不至於因為與麒麟血脈的融合,而喪失理智。
這樣的感覺十分的微妙。
一方面,麒麟血脈的融合,讓李曉的氣血變得充盈起來,衝擊自身的桎梏,所以說無論是還是神經敏銳程度,都得到了提升,而另一方面,龍脈又起到抑製作用,一直控制著這種提升的速度,確保不會因為這樣的提升,而變得走火入魔,兩者形成一種相互呼應,但是又互相製約的感覺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李曉陡然睜開了眸子,眼中爆射出兩道銳利的精芒來。
與此同時,伴隨著他心念的運轉,一層細密的麒麟獸甲也是浮現在了他的衣服表面,護體罡氣也是遍布於周身,就如同是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鎧甲。
“現在我便嘗試一下突破此陣法。”
李曉深吸一口氣,瞧準方向,腳尖一點,整個人就如同是蓄力的彈簧,竄出了山洞,向著那血巫陣法的一角飛掠而去。
……
……
“想破此陣法,沒這麽容易!”
而當李曉身形一動的時候,那林間隱匿的拜月教徒則是紛紛冒頭出來,與此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手中掐訣,口中那晦澀而古樸的咒語念念有詞,一股詭譎的巫力也是激蕩了開來。
李曉還在半途的時候,忽然就有一陣凜冽的狂風席卷而來,那狂風徹骨地寒冷,而且十分的銳利,迅疾無比地迎面而來,就如同是鋒銳的刀芒,在尖銳的破風聲中,要將人給絞殺成碎片。
只聽到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響,幾道迅疾凌厲的寒風之刃斬在了麒麟獸甲之上,讓李曉的身形微微一晃,卻並沒有破開李曉的防禦,憑借著強大的肉身,李曉赫然是將幾道寒風之刃給硬抗了下來。
雖然如此,但李曉速度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身子在即將落地時候,真氣凝聚在腳底,又在地面上一點,鷂起鷂落,李曉的目的也是十分的明確,他徑直地向著那陣法的一角掠了過去。
“嗤嗤嗤!”
伴隨著密集而呼嘯的破空之音,林中掀起了一陣更為猛烈的狂風,這狂風之中很顯然夾雜著更多的寒風之刃,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就如同是一個鋒銳而凶險的刀陣,待得李曉從這刀陣之中穿過之時,護體罡氣已經是潰散開來,而覆蓋周身的麒麟獸甲上,也已經出現了清晰的傷痕來。
隱隱感受到那傷痕傳來的痛覺,李曉不由得是心頭微沉,眼看著,距離那陣法的邊緣地帶還剩下數十丈的距離,如果照此傷勢程度的話,是絕對挨不過的,這時,他也不得不暫時放棄了一次便破陣的想法來。
一記三分歸元氣向著那再度奔來的風刃陣轟擊而去,借助著三分歸元氣與風刃陣相互撞擊之後所產生的反作用力,李曉頓時腰胯一扭,身形疾轉,又倒飛回到了原先的洞窟之中。
“這血巫陣法果然是詭異啊。”回到洞窟之中,李曉額頭上滲出了晶瑩汗珠,氣息微喘地喃喃。
方才,李曉可謂是突然竄出,就是要趁對方不注意,可時誰知這些拜月教徒的結印速度如此之快,可以說是轉眼之間就觸發了陣法,而且,那風刃也是接二連三,
讓人有些猝不及防的。其實,這陣法難破,早就是在李曉的意念之中了。要知道,這個血巫陣法,可是集合了上百人的磅礴巫力,再加上拜月的布置,那絕對不是個花架子。
李曉的心下雖然是有些驚詫,但是,卻並不代表要放棄破陣的想法,如果讓他放棄這個想法,那就意味著要永遠的被困在此處,暗無天日,永受桎梏,這是他所萬萬不能接受的事情。
在略微停頓療傷之後,李曉再次勇闖陣法,這一次血巫陣法內引動的是火球陣,熾熱而灼烈的火球交織成洶洶的火海,李曉急忙運轉起天霜寒氣,但是,在陣法的引動之下,那源源不斷的火焰瘋狂跳躍吞吐,將這裡渲染成了一片烈火地獄,而李曉自身的天霜寒氣,卻是有些杯水車薪,並不足以支撐著他飛遁出這一陣法。
是以,李曉隻得再度折回。
緊接著,李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闖陣……毫無例外地遭遇到了雷擊, 狂風,暴雪和烈焰的降臨。
這血巫陣法,集結了上百個拜月教徒的巫力,就好似是一個小型的模擬氣候場,總是會降下各種各樣的噩運與天災,李曉就如一葉想要衝出海洋的扁舟,跌跌宕宕,卻都沒能夠如願。
只是,即便如此,李曉也沒有放棄破陣的念頭,每一次落敗之後,他都會折返骷髏洞之中,調息休養,同時不斷總結這血巫陣法的特性,然後好為下一次的破陣做準備。
......
就在李曉竭盡所能意欲破陣的同時,南詔國的局勢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巫後為了平息洪災,拯救天下黎民,顯露出了女媧後裔真身,鎮壓住了被拜月召喚出來的水魔獸,而她自身也因此隕落化作了石像,永遠地沉墜在了嵐河河底。
石長老也在與拜月的戰鬥之中,犧牲了自己的生命,而李曉則是被困於連綿山脈之中,而原先的陣營也是就此瓦解,有一些大臣選擇順從時事,歸附於拜月,而有些人則是心灰意冷,告老還鄉,借此離開了朝堂。
一時之間,拜月沒有了掣肘,再加上了之前的成功祈雨,無論是在信徒之中的地位,亦或者是在朝中的勢力都是迅猛提升,其威望儼然是蓋過了當今的巫王,在南詔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只是,在世人的面前,拜月卻依舊是保持著他那一副悲天憫人的偽善面容,一邊假惺惺地輔佐巫王治理洪災之後百廢待興的南詔,同時,他更趁此機會,向人們撒布拜月的教~義,大肆地招攬拜月教的信徒與弟子,壯大著自身的實力,逐漸顯露出野心勃勃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