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江南某處景致雅致的別墅群,這裡依山傍海,景色別致,只有寥寥幾十個別墅,每一個都相距甚遠,留出了很好的私密空間。 最裡面的一號別墅內,三樓的主臥裡一位漂亮的不似凡塵的女子臨窗而坐,她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閨秀,通身帶著一種貴氣,此時眉宇間卻染上了愁色,看著遠處的海景,女人露出向往之色。
女人並不年輕,可那精致的面孔仿佛是造物主精心打造而成,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那出色的容貌怕是最挑剔的男人也要為之神魂顛倒。
砰的一聲!
房門被人大力踹開,一股酒氣頓時湧了進來。
女子蹙眉,臉上不悅之色一閃即逝。
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摔進了大床,如果梁平安在這裡一定認得出來,這男人就是記憶碎片中差點兒殺了他的冷擎。
只是一個背影,就讓男人一陣出神。他貪戀的望著女人的背影,這是他喜歡了幾十年的女人,那股愛戀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衝淡,反而像是經年的老酒,越久越醇。
或許,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冷擎陰翳的眸子裡有瞬間的殺機,偏偏又下不去手,哪怕她有丁點兒的傷害,他都恨不得替她受了。
冷擎故意醉醺醺的湊上去,從後面抱住女人。“歐陽瑛,瑛瑛……媳婦,我回來了。”他低聲喃喃,湊上了唇舌。
沒有一如既往的反抗,女人平靜的望著遠方的海平面,像是無知無覺。
冷擎敏感的察覺到懷裡的身體一震,眼睛一亮,更加賣力的親吻。
“瑛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瑛瑛……”他距離的喘息著,明明只是故意借著喝酒試探一下,可歐陽瑛不反抗明顯被他理解成了默許,於是動作愈發大膽了。
歐陽瑛,我喜歡了這麽多年,今天終於要得償所願了。
冷擎猛地抱著人摔到大床裡,身上漲得難受,他迫不及待的撕開女人的衣裳,那白皙瑩潤的肌膚映入眼簾,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慌裡慌張的去解自己的衣裳,冷不丁的對上身下人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冷擎渾身一震。
歐陽瑛始終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多了些色彩。只見她微微翹起嘴角,下一刻冷擎渾身劇震。
“歐陽瑛,你敢!”
他咆哮著,卻是第一時間捏開了她緊閉的雙唇。
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
白皙的下巴上,一道殷紅的血跡滑落,看的冷擎心裡一抽一抽的。
“歐陽瑛!”冷擎咬牙切齒的,“你就這麽想死嗎!”難道跟我在一起就這麽讓你難以忍受,恨不得死了嗎?
歐陽瑛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盯著他。
冷擎心裡明知道答案,還是痛的捂住了胸口。
“歐陽瑛,二十二年了,你到我身邊二十二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陪在你身邊,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要焐熱了吧,你怎麽就……”他咬牙切齒,“你是不是還惦記這會著梁念宜那個畜生?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他早做了人家的乘龍快婿,哪裡還記得你這個糟糠之妻,他如今兒子都要……”
“你胡說!”一直無波無瀾的女人突然大聲嘶吼,猛地咳嗽,頓時湧出一口血,臉色瞬間慘白的如同金紙。
冷擎嚇壞了,“瑛瑛,瑛瑛你別嚇唬我,你別嚇我啊。”他大聲衝著門外嘶吼,“來人,來人,快來人,醫生,
快讓華老過來,瑛瑛她犯病了……” 自從當年歐陽瑛產子卻跟冷擎動手,身體就留下了隱疾,這麽多年要不是冷擎作為冷家的少族長一直用名貴藥材調養著,怕是這身體早就垮掉了。
不久後,一位穿著白色對襟唐裝的老者走進來。
冷擎慌得不知所措,卻還是拿被子蓋好了歐陽瑛,自己卻一身狼狽也顧不得收拾。
“華老。”哪怕是向來桀驁的他,在面對老人的時候也是一臉恭敬。“瑛瑛她犯病了,您快給她看看。”華家醫術獨步天下,據說祖上就是那位華佗,華老更是華家能力出眾之人,這次為了請動華老,他也是付出來了不小的代價。
華老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歐陽瑛,冷笑一聲,“她這病我治不了。”竟然看都不看,轉身就走。
冷擎的眉宇間有殺機一閃即逝。
老東西,好大的架子。
雖然心裡厭煩,他卻不敢真的得罪這人。
“華老,瑛瑛也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也是您的晚輩,求求您,救救她。”作為冷家的少族長,能讓冷擎低頭的人,這天底下並不多。可為了歐陽瑛,他卻忍了。
華老自然是認識冷擎的,事實上華家是醫藥世家,跟其他家族關系向來好,這冷擎和歐陽瑛都是他的晚輩,也的確是看著長大的,對於兩人之間的恩怨更是了解。
老人歎了口氣,“她自己不想活,縱然我有回天聖手也救不了她。冷擎,你若是不想她死,就放手吧。”歐陽瑛若不是心傷,這麽多年傷痛在那些大把好藥的調理下早就好了,何至於弄成如今這樣。
冷擎面色變化,“求您救她。”人,他是不會放手的,死都不會!
“冷擎,你又是何必呢。”華老這次過來,一是冷家出了足夠的代價,二來也是受人之托,“冷擎,都已經二十二年了,你放手吧,你本是冷家絕世天才,最有機會達到那傳說中的境界,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自誤呢……你堂堂冷家少族長,這天底下什麽樣的女人你要不來,何苦……”
“不,這天底下什麽人我都不要,我只要她歐陽瑛。”冷擎的眸子裡帶著瘋狂,“我冷擎發過誓,歐陽瑛生是我冷家的人,死是我冷家的鬼,她從當年跟我定親那一刻就已經是我冷擎的女人了。”
這冷擎也是個狠人,為了歐陽瑛,竟然從沒碰過其他女人,這一輩子,這一顆心,這個人,統統都是為了歐陽瑛而活,不得不說,這也是一段孽緣。
華老如何看不出冷擎的執念。
“既然如此,這人我是救不回來了。她的心已死,便是我家老祖出手也是回天無力了。”華老歎氣,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這裡有三顆救命的丸藥,還能讓她交代一下遺言。”老人似乎不想看到那場面,甩袖離開。
冷擎臉上陰晴不定,他突然笑了。
低沉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詭異,他先是低聲淺笑,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冷擎笑的眼淚都落下了。
“瑛瑛,你是不是想死啊?”他低聲喃喃,說著這世上最執著的情話,溫柔的膩死人,偏偏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那個孽種的下落。”
床上的人手指動了一下,詭異的冷擎並沒有發現,他繼續喃喃,“我是不忍心即使得到了你卻真的讓你恨我,你那兒子,我一直知道他在哪兒……瑛瑛,你若想死,我這就讓那孽種去陪你!”然後我就下去尋你。
縱然生不能在一起,那麽死也要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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