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澤拉斯大路上,經過修道院培養出來的聖騎士大都會一套適用於以聖光力量為基礎,專門適用於近戰的招數。因為這套招數是從修道院的十字軍中流傳出來,並且經過一些十字軍出生的大騎士的修改。所以這套招數就有了十字軍打擊這樣一個古怪的名字。
當然,彥是不會這套招數的。畢竟他不是正規科班出生的聖騎士,沒有經過系統培養的他自然不可能學會這種東西。不過他會不少諾德人的近戰招數。
這種適用於諾德人,以臨戰反應為核心的招數一旦灌注上了聖光的力量,未必會比十字軍打擊差到哪裡去。雖然在消耗上可能比十字軍打擊大上那麽一點,但是這並不是什麽問題。而且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套招數也更適用於現在的彥。
雖然是一個混血兒,但是隨著鍛煉量的提升,以及北鬥神拳拳架和呼吸法的洗練,他的身體素質已經不比一般的諾德人要差了。可以說從剛剛提到的這些東西步入正軌之後,他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非常良好的長勢。短短的一個多月裡,他就差不多長高了十公分,並且骨架和體重都開始直線飆升。
這也是為什麽穹會感覺到壓力巨大的原因。因為彥的改變巨大,簡直像是進入到了發育期一樣。讓她先前靠著身體素質佔據的優勢都已經淪為了泡影。他們之前可是交過了手,如果不是因為體質有差距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贏得了彥。
當然,這種變化也改變了彥的戰鬥方式。一開始的他只能憑借自己的直覺和智慧,利用短時間的爆發和相當程度的技巧來應對自己的敵人。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長時間對抗的資本,就和大部分的諾德人一樣,這種體質上的優勢一旦在戰場上施展出來,就能呈現出絕對的優勢。而配合上諾德人千錘百煉的戰鬥技巧以及聖光的力量,這種優勢立刻就變得致命了起來。
就像是現在,聖光一從劍刃上衍射出來。那個幾乎是距離劍刃只有咫尺之遙的斥候立刻就感受到了仿佛被灼燒一樣的痛苦。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麽給他帶來了這一切。而不認識聖光力量的他也想當然地把這種力量想象成了超自然的氣的存在。
這讓他心神失措,幾乎下意識地就想要向後退縮。但是借由著雙臂不斷通過劍身向盾牌施壓的彥根本就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他強大的力量死死地壓迫著盾牌,讓斥候連松手都做不到。一松手就是死,他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不松手又能怎麽樣呢?
冷哼了一聲,聖光立刻如若實質一般得貫穿了這個斥候的大腦。而在力量的壓迫之下,失去了支撐力的盾牌立刻就狠狠地被按進了這個斥候的屍體中,讓他的屍骨立刻發出一陣骨骼挫斷的怪異聲響。
這個怪異的響動立刻嚇住了想要救援,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的斥候的隊友。他們被迫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但是彥不會讓他們始終待在那裡。
隨身一捏,聖光的力量就在他空著的左手上匯聚出了一個短柄錘子的形狀。這是製裁之錘,一個特殊的聖光技能。要知道,聖光是一個全能性的力量,它能治愈、破壞以及守護。而它的核心也有很多特性,它既能影響物質,使聖光成為真實不虛的存在,變成確實的可殺傷性力量。也能幻化虛無,使聖光只在精神的領域施展威能。
而製裁之錘,就是一個聖光在精神方面的應用。外面的那層聖光其實不具有什麽殺傷力,它的作為就是維系裡面力量的平衡。
而在這個錘形聖光的內裡,就是狂暴而無序的精神力量。這種精神力量爆發出來,完全可以讓一個人的大腦立刻休克。而要觸發它,只需要讓這個聖光之錘丟中自己的目標即可。 當然,製裁之錘不是一個真正的錘子,它沒有重量,也不會受到什麽類似重力風速的影響。甚至因為完全是由聖光和精神力量構造起來的原因,它的攻擊速度幾乎等同於光速。所以,彥只是揮手一扔,一個敵人立刻就被製裁之錘擊中。然後在其中狂暴的精神力量衝擊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對於這種不會還手的敵人,彥毫不客氣地就衝了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砍掉了他的腦袋。而緊接著,當他向其他人發動衝鋒的時候。那些原本就因為自己看到的東西而產生猶豫的家夥,立刻就四散奔逃起來。
他們不是傻子,在看到彥以這種超自然的力量擊殺自己的隊友的時候,他們立刻就聯想到了氣的存在。一個氣的使用者,這樣的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家夥了。反過來,由他來獵殺他們還差不多。
面對擁有這種超自然力量的戰士,即便是作風最嚴謹的軍團都不會要求自己的士兵強行抵抗。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那和讓人白白地去送死沒有任何區別。擁有了氣就等同進入到了超凡的階層,而這個階層的人都已經可以被稱之為怪物。
不是說不能用數量把他活生生地堆到死,而是這樣做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任何有理智的將軍都不會乾這種愚蠢的事情。所以面對這樣的敵人選擇撤退,對於真正的軍人來說並不是什麽難堪的事情。
只是他們想要撤退,彥可不會答應。而且其他的一些人,也不會讓他們安然的撤離這裡。
彥剛剛撲向了一名離自己最近的士兵,在更遠處的樹林裡就突然射出了幾道冷冽的冰錐。這些冰錐足足有一個人的手臂那麽粗細,射速極快,而且勁力強大。只是一瞬間,這些冰錐就直接貫穿了那幾個逃跑的人的身體,把他們像是穿在棍子上的烤肉一樣,硬生生地釘在了地上或者樹上。
而面對這樣的突然狀況。解決完了自己目標的彥立刻就轉過了頭,對著樹林的深處投去了忌憚的目光。
他看得很清楚,剛剛的那些冰錐絕對不是自然的產物。因為自然產生的冰錐不可能有這樣統一的外形和口徑,而且那種乾淨利落的射殺方式,也絕對不是靠著投擲的方式產生出來的。所以可能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對面有一個施法者的存在。
施法者,世界上最特殊的一群人。從一開始就擁有超自然力量的特殊群體。
借由著先天性的精神力的優勢,施法者能夠直接感應到世界中的以太元素的存在。而通過精神力對這些以太元素進行操控,他們擁有了操控超自然力量的能力。
任何一個超自然力量的擁有者都是一個可怕的對手,這一點彥非常清楚,所以他對於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施法者非常的在意,甚至說忌憚。並且這種忌憚的程度要遠遠地超過了那些弓弩手。
弓弩手並不可怕,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一旦近了身去,這些弓弩手不過是任他宰割的羔羊而已。但是一個施法者,就要遠遠地比他們具有威脅的多。雖然說諾德人天生就具有超強的魔法抗性。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忽視一個施法者的威脅。
當然,這個威脅是相互的。彥在忌憚那個施法者,而那個施法者也在忌憚著他。
沒有任何施法者願意和一個諾德人為敵。這個躲藏在暗處的家夥也是一樣。在一開始,他就不願意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只是實在無法違逆自己上級的意見,再加上要對付的不過是兩個諾德人的孩子,他才最終同意了這次行動。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這次是踢到了鋼板了。
彥和穹表現的一點也不比普通的諾德人差。甚至來說,他們已經達到了諾德武士的層次。這樣的敵人已經非常難以對付了。不過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還未必會像現在這樣,對結果產生什麽擔憂。
因為他們是躲在暗處的潛伏者。敵明我暗,再加上一定程度的設計,就算是真正的諾德武士,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很難逃得過他們的暗算。這一點他很有自信。但是,彥所表現出的超自然力量卻徹底地打破了他的自信,讓他意識到了他們這一邊所有的布置都失去了作用。局勢已經失控了,而這個時候的他如果不把局勢重新控制回來,那麽等待他們這群身處於蠻荒之地的王國士兵們的就只有一個絕對悲慘的下場。
而且,彥在諾德人中的地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在這個年齡就似乎覺醒了氣的存在,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放到整個世界上來說少有的天才。而如果他們伏擊了這樣一個身份如此特殊的諾德人的事情暴露了出去,不僅是他們,就連他們背後的勢力,都可能遭到暴怒的諾德人最為瘋狂的打擊。
所以,即便是心裡非常的忌憚。但是這個時候,這個施法者還是老老實實地站了出來,射殺了可能會使情況更加糟糕的斥候們。然後承擔起了對抗彥的責任。
當然,他還沒有那個自信一個人來對抗一個可能擁有氣的諾德人。所以在站在出來的時候,就立刻向著那些驚慌失措的士兵們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配合我的行動,盡全力解決掉這個敵人,不然我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