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乘除問題,但是對於大部分諾德人來說已經和天書沒有什麽區別了。眼前的這些諾德戰士雖然在力量和戰鬥技巧上可能屬於諾德人中的精銳,但是在智商上,彥只能說呵呵。在此,他甚至能夠非常自信地說上一句,如果這群摳腳大漢能在五分鍾內把這道題算出來,那麽就算是他輸了。
而就和他想的一樣,從聽到他的問題開始,那個叫做昂的家夥就是一副一臉懵逼的狀態。他不停地搬弄著自己的手指,翻來覆去,然後又在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搞迷糊了之後。不得不重頭再來。不只是他,就連周圍的那一群家夥都幾乎是一個模樣地方。顯然,他們那滿是肌肉的大腦根本就想不明白,怎麽來解決這個麥子變成麵粉,再變成麵包的問題。
就這麽一次、兩次、三四次,總之重複了很多次之後,叫做昂的大漢才猛地抬起了自己有些眼神呆滯的腦袋,刷刷地對著自己就是扇了兩個大嘴巴子,然後一邊狠抓著自己的腦袋,把自己那頭本來就不是很茂盛的銀色頭髮弄得像是雞窩一樣,一邊對著彥大吼道。
“該死的,我算不出來。小鬼,把你的答案說出來?別以為你找一道自己算不出來的題目我就看不出來了。”
“嘁,愚蠢。”挑了挑嘴角,彥就冷笑著說道。“給我聽好了。一共二十袋麥子,磨成麵粉少一半就是十袋麵粉。一袋麵粉能裝二十碗,那就是二百碗麵粉。而一根麵包只要半碗麵粉,那就是說能做出四百根麵包出來。我一頓隻吃兩根麵包,那麽到最後的話,這些麥子就夠我吃二百頓。怎麽樣,你服氣了嗎?”
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仔細地在自己的腦子裡把彥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在又是兩三次把自己繞暈了之後,昂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粗聲粗氣地說道。
“好像還真他娘的是這個道理啊。不過,小鬼?你是怎麽把這種東西算出來的。”
“我說了,這是腦子問題。所以你就不要想了,你這輩子也就是這個水平了。”翻著白眼,同時嘴上毫不留情地以這種損人的方式回答著昂的問題。彥對這家夥的智商到底是有多鄙視,幾乎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而聽到他這麽說,名叫做昂的大漢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呵呵地揮著自己跟熊差不多粗細的手臂,用力地拍打著周易的肩膀,對著他說道。
“你這個小鬼,看樣子還真是挺聰明的。在諾德人裡面能遇見一個像你這麽聰明的家夥可不容易。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的部落生活啊。”
在他的大手剛拍第一下的時候,彥就變了臉色。而當他一而再地拍打著他的肩膀的時候,彥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了。這個家夥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手下留情,所以在他這沉重的熊掌下,彥的小身板根本就不大可能承受得住。
眼看著這個家夥跟公報私仇一樣,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彥立刻在他抬手的時候,就地就一個翻身,遠遠地從他的手下躲了開來,同時,他也向著這個糙大漢警告道。
“我警告你啊,夠了啊。讓你拍兩下就算了,你還想直接拍死我啊。”
“哈,怎麽可能!”看著自己寬大的手掌,昂乾笑了兩聲,就把手放到了背後。同時,他還有些狹促地看向了彥,對著他問道。“那個,小兄弟啊,你看我們之前的賭約不過是個玩笑。所以,那個我看我們就乾脆就把這種事情愉快地忘掉吧。作為諾德男兒,心胸開闊點是必要的事情,
你說是不是啊。” 他雖然說的很是懇切,但是那隻總是在自己腰間武器上盤磨著的手掌卻是讓彥格外的在意。他看的很清楚,當他在這麽說的時候,那把腰刀已經被從刀鞘了推了出來。再加上他臉上露出來的看似誠懇,但是又滿是意味深長的神色。他哪裡還能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在盤算了一下兩人實力間的差距之後,彥果斷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我們諾德男兒從來都是胸懷四海。所以這種小事,說說也就過去了,沒必要認真。什麽賭約不賭約的,我就當做忘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小兄弟雖然看起來瘦弱了一些,但是就心胸來說,已經足以讓很多人汗顏了。”
恬不知恥地點著頭,昂一邊這麽說著,一邊把危險的眼神看向了周圍的諾德戰士。而在看到自己的頭領再一次開始耍詐之後,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翻臉不認帳的性格的諾德戰士們紛紛側過了頭。做出了一副完全和自己沒有關系,自己剛剛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的模樣。而這幅模樣,則是讓想要抹除掉所有證據的昂再次咧開了嘴,笑的像朵花一樣燦爛。
“總之,就這麽說定了啊。那啥,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昂,天穹部族的百夫長,因為一些原因到這裡辦些事情。你呢?像你這麽聰明的小家夥,來歷應該不一般吧。”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裡就開始露出了審視的光芒。腦子轉不過彎,算不好數學題只是知識水平的問題。但是在人生的閱歷和經驗上,這個叫做昂的家夥卻是相當的老道,根本就不像是個笨蛋。
從彥的種種反應和對話中,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彥的不凡。而在這場小小的賭約之後,他更是確定了這個看起來像是諾德混血的孩子應該有著極為特殊的出生。否則他不可能表現得這樣,老成,聰明,而且從容不迫。
這種素質就算是和那些這些經驗豐富的戰士比起來,恐怕都不遑多讓。而就憑借這些,他的身份就有值得探究的地方。不管結果是好是壞,他們都可能需要借此改變一下對他的態度。
而就和他看出了彥的不凡一樣,彥也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比較特殊的問題。
首先,他來自天穹部族,而且是部族中的百夫長。而要知道,整個天穹部族其實也不過是萬余人的樣子,他們是諾德幾大族群中人數最為稀少的一支,同時也是戰力最高的一支。負責堅守聖山,遵從著古老傳統的他們血統之高冠絕整個諾德,並且其中的每一個成年人都是技藝精湛的諾德武士。
而要想在這麽一個部族中當上百夫長可不容易。那意味著他需要統領百余名英勇的諾德武士,而以諾德人尚武的傳統,他必須是這群諾德武士中武力最為強大的一個。所以說到底,他就是諾德人中百裡挑一的戰士。而這樣的戰士,在整個天穹部族也不過只有不到四十人。
因為稀少,所以他們可以說是部族首領手下的親信,是首領最信賴的武士和下臣。而能把一個百夫長派遣到離雪山這麽遠的地方,那麽除了是雪山之王親自下達的命令外,彥完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要知道如非必要,這群天穹部族的人甚至可以一生不下雪山一步。現在一群天穹部族的人居然來到了這個亞瑞斯特冰原的邊界,距離雪山最為偏遠的地方。這本身就充滿了疑點。不過彥已經沒有探究這個疑點的余地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氛圍。或者說,一種森然的殺氣。
好歹是在夢境中見識過那些艾澤拉斯戰士們在戰場上殊死搏鬥的樣子,所以他早已經見識過了那種特殊的危險感覺。而當這種感覺浮現在心裡的時候,他立刻就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
眼前的名為昂的百夫長已經悄悄地用自己的大拇指頂起了腰刀的刀鐔, 讓一截鋒利的刀鋒從刀鞘中流淌了出來。而在他周圍,一些諾德大漢也已經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腰後,用手指捏住了箭壺中的箭矢。
可以想象,一旦彥的答覆讓他們感到不滿意,或者說他們感覺彥的回答有問題。那麽等待他的肯定是雷霆一擊。或許不會死,但是狼狽地被擒控下來,也幾乎是一個必然的事情。
這不是彥想要的結果,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只有十二歲的他是不可能對付得了這麽多成年的諾德武士的,就算是他已經擁有了聖光氣也一樣。那點稀薄的像是燭火的聖光氣在這裡發揮不了任何用途,甚至如果他膽敢釋放出來,說不定立刻就會被這些人當做是偽裝的尖細,一刀砍死了事了。
諾德人可是隻對諾德人講人情味,對於那些外來者,他們從來都是最凶狠的強盜和最無情的獵手。
所以,在眼下的情況下,即便是彥自己再不願意,也只能實話實說地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我的名字是彥,就如同你們所見的那樣。我是一個混血的諾德人。我的母親是帝國人,父親則是這附近村莊的一個鐵匠。我想這樣的身份,應該不會礙到你們什麽吧。”
“鐵匠?”聽到這樣敏感的詞匯,昂立刻就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仔細地看著彥,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分辨出什麽,而直到半晌之後,他才乾澀著嗓子,對著彥問道。
“你說你的父親是這附近的一個鐵匠?這附近就只有一個鐵匠,所以你的父親就是......穆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