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我什麽都沒做,我可以發誓……”葉楓抓住蘭馨的小手就不想松開了,舉起了另一隻手,一副極其虔誠和信誓旦旦的樣子。他現在當然知道了,蘭馨突然發怒的原因。
天日可表,葉楓的確什麽沒做,隻是順便飽了飽眼福而已。
葉楓心裡話,你都那樣了,我能做什麽,我敢做什麽,就算老子有賊心又有賊膽,老子還得講個“賊德”呢!
女人最講貞操,否則就不值錢了,尤其是古代的女人,把這方面看得重於生命,講究的是男女收授不親,對面不對視,除非是夫妻。如今蘭馨看到自己的胸部經歷了這麽大的改造,難怪會面紅耳赤,惱羞成怒了。
“看師妹傷重,我隻是對傷口進行了必要的處理……”葉楓解釋道。
“還不放手?”蘭馨臉更紅了,兩隻大眼睛狠狠地剜了葉楓一眼,但聲音明顯弱了下來。
古人都相信誓言的。蘭馨也不例外,又一想誰讓自己是個病人呢,別說葉楓沒做什麽,就是趁機做點什麽,也沒辦法了,總不能諱疾忌醫吧。不能怪葉楓,還得感謝師兄的治病救人呢,蘭馨不是刁蠻之人,但此時,她的謝字怎麽也說不出口,隻是心裡有這份感激。
葉楓這才不情願地松開了蘭馨的小手,“師妹,餓了吧,弄了隻野兔,趕快吃吧,還熱乎著呢。”葉楓趕緊將火堆邊的大半隻烤兔遞了過來,臉上春風滿面。
蘭馨還真餓了,長長的睫毛閃了下香撲撲的烤兔,瞥了葉楓一眼,接過來,把身子轉過去了……
吃了幾口,想起昨天的突變,師父的慘遭毒手,蘭馨把肉放下了,跪倒在地,雙肩聳動,哽咽道:“我蘭馨對天發誓,不殺了鐵凌和武眉這兩個賤人,誓不為人……師父,您在天之靈別散,保估弟子早日誅賊為您老報仇雪恨……”
葉楓一看趕緊挨著蘭馨也跪下了,盡管他從未見過這個神秘老師玉靈子長什麽模樣,但為了這副軀體,葉楓也跪了,並鄭重道:“師父對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一定沒齒不忘,弟子也一定會為您報仇的。”
又看向長跪不起、淚水連連的蘭馨,“師妹,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啊?師妹,你那裡出血了……”葉楓驚叫了一聲。
蘭馨剛才又是揮掌保節,又是跪倒敬師立誓,這一折騰,胸部的劍傷受不了。
蘭馨這時也感到胸口處一陣一陣的巨疼,低頭一看,果然胸部又有殷紅的液體滲出,接著還有種頭昏腦脹的感覺,秀眉微蹙,身子一晃就要摔倒。
多虧葉楓眼急手快,趕緊把他扶住了,“師妹小心……”
葉楓把他扶到大石板上躺下,欲再行給他檢查傷口時,蘭馨把他攔住了,俊臉微紅,用低弱卻不容置疑的聲音道:“我自己來吧,把草藥拿過來……你出去吧……”
葉楓隻好退出去了,直到蘭馨自己處理完傷口,喊他進來時,葉楓才又來到蘭馨身邊。
“師兄,你怎麽會找到這種草藥呢?你何時懂醫了?”蘭馨閃著大眼睛問。
葉楓搖頭,編道:“哪裡是懂醫……昨天不經意間看到兩位師姐的藥藍裡有這種草,便尋來了,沒想到還真治。”
“可惜兩位師姐已經遇害了,她們死得好慘……都怪我武功低微……”蘭馨信了葉楓的話,想起昨天那場打鬥,又傷心起來。
“師妹不必自責,怎麽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我葉楓。要不是因為我入門之事,也不會遭此突變。
”葉楓想安慰蘭馨,也想試探天地靈氣所言究竟對不對,免得日後漏出破綻。 “師兄,這與你的事無關。鐵凌和武眉心如蛇蠍,早就對師父心懷不滿,才會下此毒手,他們意在本門的秘籍。”
“等師妹養好傷,我們一塊為兩位師姐報仇出氣,奪回秘籍。”葉楓一聽果如天地靈氣所言,放心了。
蘭馨苦笑了一下,歎道:“傷好了又怎樣,連一個武眉也鬥不過,師父又不在了,就你我二人這本事,報仇、奪回秘籍,談何容易?”
“師妹,實在不行,我們到峨嵋山找慧雲師太痛陳此事,讓她老人家出面住持公道。”葉楓想到了葉玉靈是峨嵋派的旁枝,隻有這樣安慰,絲毫不敢暴露出天地靈氣的事。
“讓峨嵋派主持公道,怕是靠不住。師兄難道忘了?玉靈門雖然與峨嵋派同宗同源,但鐵凌是峨嵋雙劍的親侄女,峨嵋雙劍是慧雲師太最得意的兩大弟子,當初鐵凌想學武又不願加入尼姑門,入本門就是慧雲師太引薦過來的,這也是鐵凌敢如此囂張的根本原因,數年前她就覬覦過玉靈劍譜,師父玉靈子發現了後,念及峨嵋雙劍和慧雲師太的金面,沒有公然懲戒她。沒想到她賊心不改,竟然恩將仇報。如今師父已經不在了,鐵凌必然要去峨嵋搬弄是非,說一大堆師父的不是,把罪責安到我們的頭上,慧雲師太就算插手也斷然不會向著我們的。”
原來鐵凌還有後台!這些事葉楓還真不知道,如此說來,此路還真行不通,是親三分向,而且師父玉靈子已經死了,誰還會向著她呀,人在人情在,人一走茶就涼嘛!
好在葉楓也沒打算走這條路,自己的家務事當然要自己處理,葉楓那樣說隻不過是安慰蘭馨而已。
“就算峨嵋派靠不住,不是還有少林和武當嗎?師妹不要多想,眼前養好身子要緊。”葉楓隻有如是相勸。
葉楓和蘭馨在洞中過了三天,這三天也夠忙的,白天采果子、打山雞、捕蛇蛙,弄泉水,安排好生活,照顧好蘭馨,晚上就是練習如影隨行大法。
可不要小看三天,三天時間說短也短,短得會讓你什麽都做不成;說長也長,長得會發生地覆天翻的變化,葉楓當然是後者。
在天地靈氣的指導下,葉楓三天時間便把如影隨行大法練到了“隨體”的效果,這雖然隻能算是個入門,離大成、化境和意鏡相差有十萬八千裡,但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換別人恐怕三年也未必有這樣的成效。
隨著氣海真氣的增加,葉楓身體的變化也很明顯,精力異常充沛,二眸子亮如星辰,臉上也有了江湖人士的“酷逼”之態了。
穿越過來三天了,他還不知道自己長什麽樣,於是找了一個有水的地方偷偷地端詳了一下自己,除了這衣服形同乞丐(那是風雨裡摸爬滾打和撕扯包扎師妹傷口的結果)之外,覺得現在這副長相滿對得起觀眾,有形的國字臉,濃眉虎口,直鼻闊口,近接一米八的個頭,周正的身板,簡直是玉樹林風,跟江湖中的大俠浪子有幾分像了。
讓葉楓高興的事還有,蘭馨的傷勢竟然沒有大礙了,隨意走動,甚至還能打拳踢腿了。她的傷之所以好這麽快,一是那兩棵草藥功效真足,二是蘭馨年輕氣盛,又有武功在身,會自我調息。
二人正準備離開山洞的時候,天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時大時小,二人隻好在洞中等雨停。
正這時,外面傳來了鬥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