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又是讓我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可是人家想下去吃魚呀!”胡小狸撅著小嘴說道。
“小狸乖,下邊真的沒有雨,只有大粽子,難道你也要吃粽子肉麻?可那幾具粽子的肉不是仙人肉哦!是臭的!”常小曼笑道。別看胡小狸是隻五百年道行的狐仙,但她的性情跟十歲左右的孩子差不多,她不笨,而且很聰明。但她經常給自己心理暗示,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是喜歡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她覺得孩子才能得到馬程峰的疼愛。所以,跟她說話不能訓,語氣也不能過重,只能順毛擼。
“哦,好吧好吧,那你們讓他去給我釣魚好不好呀?”胡小狸指著花不樂說。
“不樂,聽見沒有啊?小狸讓你去釣魚呢?你還不快去?當心一會兒惹她不開心了,她又要吃你哦!”那咻哈哈大笑。這花不樂這輩子走南闖北,哪有他拿不下的女人呀!可唯獨撞到了這隻狐狸精,只能認栽。想跟人家狐狸精比本事?狐狸精勾引男人的功夫天下無雙,你還想憑著這張小白臉勾引人家?更重要的是這隻小狐狸精早已心有所屬了……
“靠!!!不是吧你們?有這樣的嗎?又是我?還釣魚?”花不樂哭喪著臉別看嘴上埋怨,可不去不行呀!總比被狐狸吃了強吧?
馬福祥見這邊一切都辦妥了,搖搖晃晃地從屯子裡走了出來,老爺子喝多了,今兒也是高興,看到這幾個孩子就好像看到自己年輕時候一樣。想當年,自己也是經常險象環生。
“等等,呵呵……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自己下去不也沒法堵住那脈眼嗎?走吧走吧,老僧好人做到底!要不然又要拖一天,明兒可就要給樸家送還東海龍眼了!”三人回頭一瞅,馬福祥喝的醉氣熏熏,雖說他有萬人敵之勇,可都這樣了,萬一在底下碰到什麽危險,他們幾個還得照顧醉鬼?“你們這是啥眼神?怎麽著?不相信老僧啊?這點酒不算啥?想當年我們幾個師兄弟湊一起拚酒的時候,那都是論缸算的!沒事沒事,走吧!”馬福祥也不等他們同意,深一腳淺一腳地順著那道被東海龍眼分開的溝壑就走了下去。
別看下邊全都是淤泥,可這老爺子內功深厚,身強體健,他個子矮,正常人一腳下去到膝蓋那,他就得讓淤泥埋到大腿上,那麽深了,尋常人可就難以把腿再拔出來了。可再看看人家,雖然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可卻十分穩當,一點事都不費,大氣都不喘一口,眨眼間已經要走到那地窟入口處了。大夥無奈,隻好囑咐胡小狸幾句,趕緊跟了上去。
地窟中還是泥濘不堪,到處都是臭魚爛蝦,人走在其中就好比是走在沼澤地裡一樣,抬腳太費力氣了!但隨著他們走入地窟後,腳下的淤泥中有了青石板墊著就能發力了!
“祥爺,您等會兒我們!這腳底下淤泥中有東西,您可千萬當心了呀!”馬程峰大喊。他們想追上去,可腳下淤泥太深,在這裡邊走道不比陸地上,馬程峰有千裡一夜行也施展不出來,想走過去,就得純粹靠氣力來拜托腳下淤泥的束縛,拚力氣,他們三加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個兒!
說完這句話還沒過幾秒鍾的功夫,突然就見馬福祥停住了腳步,嘴裡邊還罵罵咧咧的。“媽了個巴子的,啥玩應?敢拽老子腳脖子?看老子把你連根拔起!”馬福祥張開大手伸進了泥水中,泥水沒到了他的小臂,他在裡邊摸了摸,他喝多了酒,摸了好長時間才找到那東西。他怒吼一聲,直用蠻力就把束縛住自己雙腳的東西給生生拔了起來。那……那竟然是一隻人的手骨,就跟馬程峰昨夜的遭遇一樣。
“嗯?就特麽一隻手嗎?哼哼!看你哪裡逃?”馬福祥脾氣火爆,從來只有他傷人的份,沒有被人傷的道理,次飯腳底下被個東西拽住了豈能善罷甘休呀?他覺著,甭管下邊是啥玩應,有手就得有胳膊,沒準下邊是個大粽子之類的!他再次探手進去在泥水中一通翻找。
“前輩,您別翻了,這是障眼法!”馬程峰借著這功夫衝上去攔住了老爺子。 估計著他是真喝多了。
馬福祥推開程峰,還是不肯放過那東西,大手不停地在下邊翻找著。那咻和小曼就勸他說你別跟個醉鬼較勁,讓他自己在這兒玩吧,反正這些東西傷不了他,咱們先往裡走,時間有限呀!
他們幾個還沒往前走幾步呢,突然就聽馬福祥一聲怒吼,回頭一瞅,好家夥,這老頭子竟從腳下泥水中生生拽出來一大串骨頭架子,這些骨頭也分不清是人是什麽動物的,骨頭,腸子,內髒,一大堆攪在了一起相互纏繞,上邊又是泥又是血,讓人看著就直犯惡心。
“哼哼!看你日後還怎麽害人!終於讓老子揪住根兒了吧?”馬福祥咧著大嘴笑著。
“祥爺,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應啊?”程峰捂著鼻子湊近了瞅了瞅,卻也無法辨認,那東西像是無數具屍體殘害形成的。
馬福祥說,最近幾年在水庫邊上害人的就是這玩應,這可不是一個水鬼,水底下死了多少活物,這些活物就會化為一股晦氣,最後這股晦氣越積越多,就形成了這玩應。如果不是命大之人,被它拽住了可就別想活了!
“什麽?這玩應有生命嗎?”馬程峰用七星刃挑了下,只見這一堆穢物裡確實好似有什麽東西在蠕動著。
他們這次準備充分,帶了點柴油,馬福祥讓他直接一把火燒了就行。他說,這東西乃是死人的晦氣凝聚而成,就其根源,這些晦氣也全都是從那水脈地眼中溢出的,如果不堵上日後難免再生禍患!
“前輩,您總說讓我們堵上那脈眼,可如何堵法呀?那大窟窿不小,根本沒有東西能把它填滿。”常小曼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