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大家也都累壞了,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下,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咱們再商量。”馬程峰還沒最終拿定主意,這事非比尋常,天知道楚天月會不會是無雙那小子派來誆騙自己的。畢竟這世道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是學生也早已沒有往日那麽單純了,不得不防!
吃過早飯,馬程峰把小曼和胡小狸叫到了身邊仔細商量了會兒。小曼對楚天月沒有什麽好印象,總覺得這女人不似表面上那麽單純,她怕馬程峰受其誘惑。
“程峰你想想,如果這羊皮卷上真的記載了可以讓人永生不死的密碼,那羋裡大祭司又為什麽死了?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她是永駐青春的容顏了?別忘了,她臉上一直遮著一張獸皮面具。女人為什麽要帶面具?你知道嗎?”
胡小狸一邊啃著羊腿一邊漫不經心的插嘴說:“因為她要遮醜唄!”
“對呀,你看,連小狸都知道的道理。因為她老了,醜了,所以要遮起來。古代時候的那些有權有勢的女人尤其是這些神職人員,經常給信徒們洗腦。她興許是吹自己永駐青春了,等自己老了後,生怕別人看見自己變的醜陋,所以才會帶面具。你不要被她的身材所迷惑了,無非就是苗條點嘛,營養不良的女人多大歲數都苗條呀?”常小曼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怎麽聽怎麽像強詞奪理。
馬程峰說:“可莫那婁教授的確是我們胡文研究專家,只有他才能解讀出上邊的古文。就算是假的,那麽咱們也沒有什麽損失,就當是獵奇了!可如果她所言不假,我就算走遍天南海北,也要幫你尋得重拾青春的方子!”
“嗯……我覺得如果可以改的話,能不能讓小曼姐的雙下巴變沒呀?”胡小狸不合時宜地來了這麽一句。
“消失!!!”二人異口同聲喝道。嚇得胡小狸趕緊一溜煙似地跑開了。
“程峰你就那麽在乎我的樣貌嗎?你不會是擔心我比你還老,以後拿不出手吧?”
馬程峰拉過她的小手說:“就算你七老八十了,你也是我的小曼,只是我欠你的,一定要還上,這是我心裡的坎。你想想,當你穿上婚紗的那一天,難道希望照片裡出現的是一個滿臉皺褶的老太太嗎?”
“啊?我真那麽老呀?”小曼趕緊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眼角已經出現魚尾紋了,臉上的皮膚也比從前松弛了不少,少女的粉嫩早已當然不複,甚至還多出幾個色斑。“好吧,不過你千萬當心,不能全然信任楚天月。搬山道人的手段太詭異了,我怕一旦她跟你翻臉……”
“哈哈,你放心,你還記得在大雪山裡那次嗎?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馬程峰安慰她說。
夜幕降臨後,整片察哈爾大草原再度安靜地睡了過去。西邊地平線上隱約還有一道金色的余暉,牧羊人手裡拿著鞭子,驅趕著自家一百多隻小羊正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草原上到處開滿了野花,花兒的芳香被夏風吹散,拂動著草原人的味蕾神經。
“哈欠……”胡小狸用小手擦了擦鼻涕,她有些花粉過敏。“嗬喲……不好玩,羊咩咩都回去睡覺了。程峰咱們也不陪咱倆玩呀?”
“程峰有正事呢,咱們別吵他,餓了嗎?走,去找你雲大哥,讓他給你烤羊腿吃吧。”小曼回頭張望著營區盡頭處的蒙古包,馬程峰,楚天月,莫那婁教授已經走進去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想必那羊皮卷上的內容非同小可,就算是古胡文專家也不是那麽好翻譯的。
蒙古包裡掛著一盞煤油燈,煤油燈發出昏暗的光線,光線下,三個人盤膝坐在羊皮地毯上,三人正中間則擺著那張羋裡大祭司留下的神秘羊皮卷。
“老師,還是沒有結果嗎?”楚天月有些著急,催促道。莫那婁教授已經盯著那張羊皮卷足足半個多鍾了。這還是楚天月第一次碰到老師這般無奈。曾經他們從古墓中也搶救發掘出許多十分有價值文物。這些文物上都有古胡文,就算是現在遷徙西亞的那些胡民後裔看了都直搖頭,可就算這樣,他老師莫那婁教授依舊能解讀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莫那婁教授被稱作是中國胡人文化的活化石,那是國寶級的專家!
“恐怕有些麻煩,你們倆別著急。這上邊別看只有這麽幾個符文,但每一個符號中都蘊含著單獨的意思,拚湊在一起又是其他意思,我也一時間無法讀懂上邊具體要表達什麽意思。”莫那婁教授推了推金絲眼鏡,喝了口濃茶為自己提神。
馬程峰問他,那就把您解讀出的那幾個符文的單獨含義給我倆先說說。
“程峰,你看這個人字形的符號,跟我國早期的象形文字有幾分同意, 不過你們不覺的這個符文上多了一個筆畫嗎?”教授用紅筆特意在一張白紙上重新把這個符號寫了下來給他們看。如果他不詳細說明,恐怕他倆還真沒看出來,這是個人字符號。
這符號上的確右胳膊右腿有腦袋,可如果說它是個人的話,那麽為何雙腿下還多了豎向的一劃呢?是……馬程峰下意識站起身來,劈開雙腿看了看自己大腿中間那根……也沒這麽長啊?而且這麽汙穢不堪的含義想必應該不會出現在羊皮卷上吧?畢竟人家是東契丹最偉大的女祭司!
“喂,你能不能別這麽下流?不可能是這意思,我看倒是像條動物的尾巴。”楚天月瞪了馬程峰一眼說道。
“尾巴?教授?這……”楚天月雖然是學考古的,可跟老師之間的差距很大,她說的話馬程峰權當是玩笑。再說了,人怎麽會有尾巴?
“天月說的沒錯,的確是條尾巴,這種古老的文字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很難。你看,比如說這個人字,咱們可以理解為是一個長著尾巴的人,可咱們卻看不出這個人是什麽表情,心裡在想什麽。程峰啊,恐怕想徹底解讀出這羊皮卷上的內容還需加以時日,不是著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