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跨年了,感謝親愛讀者們的大力支持,愛你們,愛你們,愛你們)
她忽然想起曾經與同學朋友泡在ktv,人人爭搶當著麥霸,她還記得她的死黨張靜,最喜歡拿麥嘶吼,每次都要來一首青藏高原,簡直是韓紅的忠實歌迷,那些塵封在心裡最遙遠的記憶,在燈片搖轉之間,霎時映滿腦海。《 ωωω.qiiLα奉獻》喜歡網就上。
她忽然眼眶酸澀,喉嚨發緊,又開心的笑著,眼角喜極而泣,有那麽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家,那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姑娘,這是什麽時候掛上的,我剛剛掛燈時還沒發現呢。”小離興奮的踮起腳尖。
甄月依舊曾經在塵封的記憶中,回道:“是很美,忽然好想k歌。”
“孩歌?”小離疑惑不解。
甄月噗嗤一笑,那些悲傷與絕望漸漸隱了下去,笑著說道:“不是孩歌,是唱歌的意思。”
“姑娘唱一曲吧。”
她搖頭說道:“不唱了,在記憶裡唱。”她是個懷舊的人,最喜歡的便是鄧麗君的歌,每次清唱,總能從中感受不同的意境,這就是鄧麗君歌曲的奇異之處。
“姑娘,這一定是殿下派人掛上的,殿下真是有心。”
小離這麽不經意的一說,卻讓原本輕松的她渾身一顫,忽然想起那日在醉荷園,她便敷衍的說過這彩燈,當時只是想著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真弄了旋轉的彩燈,這些精細奢華的彩燈,只怕費了不少時日,難怪這幾日沒見著他的蹤影。
她今日心情極好。不想思慮些傷神的事情,便沒心沒肺的將小離的話拋到腦後,繼續欣賞著眼前的花燈,清麗的面容巧笑連連,眼梢的銳利淡淡隱下,轉化成純粹的開懷。
男子佇立在院外的假石旁,濃墨的黑影將他籠罩。很難讓人發現。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瞧見房簷下的一襲綠蘿裙女子,黑色的披風輕輕卷起。低垂之間,流蘇不時滑下,顯得嬌媚可人,嘴角的笑容清澈耀眼。好似天空最閃亮的明星,又如天山上盛開的雪蓮。美得讓人疼惜。
他嘴角噙著笑意,冰雕的五官是從未有過的欣喜,也只有在黑暗籠罩下,他才會透出最為真實的情感。
“殿下。不進去一起賞一賞花燈嗎?”
五月一直候在身邊,見主子一直看著院內,也不進去。心疑的問道。
他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如細蚊:“難得她開心。見了我,只怕便吝嗇給一分一毫了。”他跨出一步,低聲道:“回去吧。”
“是。”五月連忙舉起長燈,殿下連夜讓人趕製彩燈,已經好幾夜未合眼,只怕此時也累了。
他很快消失在映紅的夜色中,孤傲凜然的身影挺拔修長,薄薄的嘴角一直噙著笑意,久久不散。
不知她是否還記得,那一盞紅蓮燈。
而遠在最西南的晨曦園,門庭冷落,無人問津,秋風微寒,蕩起房廊下孤零零的紅燈,竹葉被風吹的唰唰作響,一陣陣咳嗽好似凋零的落葉。
夫子接過小夕遞來的湯藥,喝一口,便喘著氣躺下,臉色蒼白如紙,雙頰消瘦到極致,即便如此,傾國的容顏依舊攝人心魂,呈現病弱之美,自從她一夜之間病的不省人事,搬離之事也被擱淺下來,聖宮不時派禦醫前來,卻依舊沒能治愈她的風寒。
“小夕,我怎麽聽到遠處好像很熱鬧。”
小夕眼眶頓時發紅,垂首不敢看她,將有些涼的飯菜端起,聲音沙啞道:“飯菜涼了,奴婢去熱一熱。”
“怎麽了?”
“小姐。”小夕淚水潸然,跪坐在一邊,心疼的說道:“奴婢心疼小姐命苦,你是不知道,今夜整個凌王府的下人還有府兵都跑去巧雲居了,說凌王殿下專門打造了會動的彩燈,燈光璀璨奪目,均是琉璃薄片製作,極盡奢華,就是為了博紅顏一笑,可我們晨曦園,門庭清冷,小姐又重病纏身,奴婢心疼。”
夫子眸色一黯:“一堵青牆,人生百態,一喜一憂,盡看滄桑淚。”
“小姐……。”
“去吧,將冷水打滿吧。”
“小姐,值得嗎?每夜用冷水沐浴,寒氣入體,時日久了身子會耗損嚴重的。”
夫子看著窗外斑駁的黑影,眼神空曠淒涼,無力的說道:“總有一天會值得的,這些日子我想到了很多,想起母親常常跟我說過的話,女人這輩子只能靠男人而活,我從來都不屑於,所以吳荀丞相與宣文帝將我送來了這裡,除了這張臉,我沒有任何籌碼,現在才知我一如所有,連這張臉也是多余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屑,我躺在冰冷的床上,心卻一日日貪婪起來,我只能告訴自己會值得的,會值得的,我才能有動力活下去。”
“小姐,奴婢知道了,小姐一定會苦盡甘來的,奴婢這就去打水。”
“小夕,明日將我從東郯帶來的三史四經找出來,過幾日等我身子好一些,便去趟巧雲居作為謝禮。”
小夕疑惑道:“為何送書籍?”
夫子回道:“上次我去巧雲居,就發現裡面多是古典書籍以及民俗通文,三史四經只有東郯有,我感覺她應該會喜歡。”
“好。”小夕卻有些不服氣,說道:“小姐,我們會什麽要討好那個女人,是她一直擋著小姐的道。”
“你不懂。”夫子無力搖頭,神色輕柔,卻有一股以往不曾有過的精銳,說道:“你沒聽過敲門磚嗎?”
小夕眸色一亮,默契的點了點頭。
戌時時分,巧雲居聚堆的人漸漸散了去,夜色已濃,大約都疲憊,彩燈奪目,璀璨依舊,甄月剛剛轉身欲回房,就見一個米分色身影霎時撞來,她手腳利落,錯身之時,連忙扶住即將摔倒的米分衣女子。
府上的侍女雖不多,但也有百人,她常常待在巧雲居,能記住的更是少之又少,今夜巧雲居人聲沸鼎,多是來賞花燈的,她也隻當是不小心撞來的侍女。
然而剛剛扶起米分衣侍女,便覺得手掌被輕拂,一個柔軟的東西觸在掌心,米分衣女子也迅速站穩身子離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下,好似不曾與她巧合碰撞。
...(寵香../35/35109/)--( 寵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