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的包廂裡,有幾個人在這裡吃飯,估計是吃完了不想給錢,典型的流氓地痞。
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子?吃霸王餐還這麽囂張?
剛才還氣氛活躍的包廂,立刻就安靜下來。“娘的,老子倒想知道誰這麽囂張?”盧本旺馬上就要衝出去,被徐茂先叫住了。
天香放下杯子。“還是我去看看吧。”
“我陪你去吧!”董長順站起來,就要跟出去。天香道:“不忙,如果我不行,你再出面。”徐茂先也是這個意思,沒必要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大家一窩蜂衝出去。
有自己這個府令在這裡,難道還有人翻了天?再說碧鋒那幾下子也不是吃素的,一般的地痞根本不放在眼裡。
董長順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徐茂先就端起杯子。“怎麽?碰上這點小事,就沉不住氣了?”
“沒錯!不就是幾個想吃霸王餐的小地痞。”
盧本旺也坐下,端起酒杯就喝。
天香走出去,輕輕地將門帶上。她不希望這些人敗壞了大人的興致,喝個酒也不痛快。
剛跨進那間包廂,幾個看上去很痞的年輕人,姿勢極不文雅地坐在那裡抽煙袋。這些人喝完了酒,既不付錢,也不急於走,還能這麽悠閑地坐在那裡,顯然是想找事。
天香混這個行業有些年頭了,什麽樣的人看不出來?
包廂的女侍者看到天香過來,挺委屈地道:“天香姐,他們,他們吃了飯想不給錢,還罵人。”
那個女侍者的胸前,頭髮上濕了一大片,還帶著很重的酒氣。顯然剛才的時候,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這麽冷的天,拿著酒水澆人家女子。
順著頭髮胸口澆下去,弄得一身濕透了,還不讓人家走。那女侍者被澆了兩壇子酒,一瓶是從頭上澆的,另一瓶是從胸前的領口處澆下去的。
此刻,正凍得她渾身直哆嗦,可憐兮兮地向天香投訴。天香安慰道:“你先下去吧!”
女侍者走後,天香看了眼這幾個人,這些人什麽扮相都有,但沒有一個是正經的。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幾個人身上,都有一股痞氣。
囂張的痞氣,一付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架勢。
“幾位爺,到底是小店哪裡招待不周了?幹嘛捉弄人家小丫頭。”天香擠了個笑臉,來到包廂中間。
“你就是這裡的老板?雖然老了點,姿色還不錯嘛。”幾個人朝天香瞟了一眼,立刻露出犯賤的壞笑。
“對不起,我們老板沒空,我是這裡管事的,幾位有什麽不滿的地方,盡管提出來,我們努力改正。”天香忍住怒意,盡管讓自己平靜下來。
做生意的,吃的是碗沙子飯,雖然有董長順罩著,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和氣生財才是硬道理,沒有哪個強買強賣的能發大財,就算發了大財也不一定長久。
“叫你們老板過來!你這樣子暖床還行,談正事就不行了。”光頭似乎是其中的老大,居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真對不住,我們老板沒空,有什麽事跟我說吧!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各位就去結帳。我們還在招待其他的客人。”看到對方的痞樣,天香也就不客氣了。
她的風塵也是要看人去的,憑你們幾個不起眼的小地痞,也想讓老娘陪笑臉?滾一邊去!
“娘的!你是不是憋太久了,好久沒過隱了吧?要不我們兄弟幾個給你舒服一下?”禿頭走過來,伸手朝天香摸去。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光頭的臉上,這一下打得極重,連天香都感到手指發痛,狠不得當場甩幾下才舒服。
這娘們敢打人?坐在一旁的幾個地痞立刻就站起來,一付要砸場子的架勢。
光頭剛才太大意,沒想到被天香抽了個正著。他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娘的,你這臭娘們敢打人?老子今天不叫人輪了你,就不在這塘平府混了。”
幾個人一起朝天香奔來,欲圖不軌。光頭吼了一聲,“老子今天弄死你。”說著,雙手就朝天香的脖子掐來。
門外面閃進一個人,那人飛起一腳,光頭就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在撞在牆壁上,咚地一聲摔下來。
不知什麽時候,包廂裡多了個皮膚微黑的小夥。
“天香姐,你沒事吧?”小夥挺輕松地問了句天香,余光瞥了眼那幾個人。
天香長長地籲了口氣,拍拍鼓鼓的****,看到碧鋒後,說了聲謝謝。真沒想到徐大人身邊的馬夫,居然有如此身手,不簡單。
“天香姐不客氣,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碧鋒微微一笑,竟然比平時多了幾分俊氣。
天香也不做作,徐大人的馬夫,做事應該懂得分寸,她就放心地出去了。
碧鋒看著那幾個人,輕蔑道:“怎麽樣?你們是付錢走人?還是想試試躺在地上的滋味?”
娘的,找死!
這些人才不相信,憑他一個人能把自己七八個人搞定?剛才那一腳太快了,光頭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踢飛很正常。可他們哪裡知道,碧鋒根本沒下狠手, 才用了幾分的力而已。
人蠢的時候,往往就不知道進退。這幾個人平時囂張慣了,哪把碧鋒這個看上去不怎麽起眼的小夥放在眼裡?
他們平時打架,都是一窩蜂上,憑著人多勢眾,管你是誰?拿刀子上就行。
當然,一般的人哪敢跟他們拚?看到這****的架勢都怕了。而且這些人閑得無事,經常像狼出沒一樣,成群結隊。遇到弱的,他們就是一餓狼。
不過,在塘平府這個地方,他們還沒有碰到過,敢與他們正面衝突的人。在塘平府,這些人可以說是橫著走,沒人敢管。因為,他們是有人罩著的,根本不怕出事!
看到碧鋒不當他們回事的時候,有兩個人抄起椅子朝碧鋒砸過來。
砰——
碧鋒站在那裡,動也沒動。單手一擋,椅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手臂上。鏡花樓的椅子都是新賣的,而且是那種很厚實的木材做的,很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