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兒在那頭,立刻就噗呲一聲笑出來,回復道:“看你現在紅火的,就像戲園裡的名角,日子都排好了,沒辦法誰叫我趕在人家後面,那我現在預訂後面十日內所有的存貨!”
常婉兒就是常婉兒,她隱約猜到肯定是被蔣碧菡纏住了,這個花狐妖精可不比自己遜色啊!
雖然心裡有股小小的醋意,卻也沒有半點辦法。
徐茂先能對她坦白,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估計連唐鳳菱都蒙在鼓裡。
於是她就獅子大開口,要了徐茂先從明日開始,十天內的所有存貨。都說男人精華一生只有一酒壇子那麽多,常婉兒知道自己無法獨吞,但也不能吃虧太多不是?
徐茂先訕訕地笑了聲,回道:“明晚我給你發箋條過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搞定了兩位娘子,又突然來了一個男的,不過這消息令人實在振奮。
徐茂炎從京城發來箋條,喜滋滋地告訴他一個驚人的消息,逍遙居終於被查封了,他和常鶴揚辛苦了個把月時間,總算看到了些成績。
那批被深藏在地宮的鴉片也挖了出來,只不過遺憾的是,狡猾的邵文傑用別人的名字開得歡場,從掌櫃到雜役花名冊上根本沒有他。
幾萬顆鴉片是被繳獲了,歡場也封了,但邵文傑和鄧晉祥依然逍遙法外,常鶴揚對此也很不滿意,隻搞了幾個替死鬼一點也不過癮。
不過,也算是出了口惡氣,讓邵文傑和鄧晉祥損失慘重。
徐茂炎還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對雙胞胎姐妹花,現在就正他的身邊,正準備帶她們一起去暹羅,然後進曲藝界了。
他很猥瑣地問徐茂先,要不要送過來給他嘗嘗雙生花的味道,真的很過癮。
聽口氣,他很滿意這對姐妹花的床上功夫,只不過徐茂先想到,她們曾經是邵文傑等人的玩物,心裡就有些反感。
今天她們能為了名利投靠徐茂炎,明天說不定又可以投靠別人,因此他勸了堂弟幾句,這種女人不在太上心,玩玩就要適當地放手,做到錢貨兩清最好。
後來徐茂炎回復,箋條上連連道這個放心,他又不是三歲小娃娃。
入夜酉時,徐茂先跟唐鳳菱扯了個謊,說自己要晚些才能回來。唐鳳菱也不懷疑他,下堂的時候,他就直奔蔣碧菡的新宅子而去。
開門進去,徐茂先感覺到自己像做賊似的,迅速閃進院子裡,蔣碧菡從門後撲了過來,吊著他的脖子作死的撒著嬌。
她又把這宅子布置得像荊州地那套小院一樣,牆壁上到處是她漂亮的等身畫像,臥室裡也有,兩個人躺在床的時候,就能看到滿屋子貌美如仙的蔣碧菡。
只不過,臥室裡的畫像更加撩人,就像一個小妖精似得,把自己裝扮得風情萬種的樣子。
徐茂先道:“你這樣子,就不怕別人看到了?”
蔣碧菡笑嘻嘻地道:“放心吧,這些畫像掛上去之前,都是用帆布包好的,不會有絲毫破壞。
而且布置的時候,是我自己親手扯下來的帆布,所以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看過這些畫像。
這些畫像,可以說有些過於香豔了,有兩張竟然是衣不遮體的,只有一片薄紗遮掩著妙處,一付欲拒還迎的誘人模樣。
這是一種朦朧而帶有挑逗意境的畫像,相信只要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動容。徐茂先在心裡暗道:娘的,睡在這樣的臥室裡,不用藥都可以乾通宵了。
幸好這些只有在臥室裡才能看到,蔣碧菡看到他有些擔心的樣子,便笑笑著拉了一下床頭裡的線繩。霎時,所有的畫像全都卷起來,高高吊在屋頂,不注意就像消失在牆壁上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徐茂先看了看牆壁,原來這些畫像都暗中設置了機關,在每幅畫像上面都有幾根線繩,只有再次拉動床頭的那根,畫像才能緩緩放下來。
當畫像放下來,在燭光的輝映下,牆壁上就出現了栩栩如仙的畫像,看上去就像真人一樣。
蔣碧菡把他推倒在床上,媚笑著道:“所以你就放心吧,別人就算進了這臥室,也看不到它們的存在,只有你才是它們真正的主人!”
妙啊!想得真周到!
徐茂先不由笑了起來,兩個人吃過晚飯,一起洗了鴛鴦浴,蔣碧菡就任他抱著進了臥室。
也不知道是畫像的原因,還是幾天沒有嘗到葷腥的緣故,今天晚上的小茂先特別威猛,殺氣騰騰,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
蔣碧菡幫它解放出來的時候,都嚇了她一大跳。
緊接著,它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硬生生地擠進了蔣碧菡的妙處裡,蔣碧菡的嘴巴,立刻能塞進一顆雞蛋,過了好久她才緩過神來。
剛才吃飯的時候,蔣碧菡又端了一碗她熬的湯過來,看著這碗神仙湯,徐茂先也不問,蔣碧菡也不說,兩人保持著一種相對的默契,徐茂先卻是知道,這是用什麽寶貝給熬成的。
一直到深夜,徐茂先決定要走了,蔣碧菡有些留戀的眼神,溫存無限地送他到門口,然後親了一個才讓他離去。
剛剛回到馬車上, 才發現香囊剛才落在車裡,周圍落了十幾隻信鴿,有盧本旺派來的,也有王坡派來的。
回了個箋條過去,盧本旺就在那邊接過箋條就嚷嚷開了,回復道:“搞什麽呀,這個時候有堂議嗎?箋條也不接。我正準備去報官呢,王坡這小子來了,你也過來吧,咱們一起喝兩杯。”
“都這個時候了,幹嘛來呢?”
“娘的,出事了,王坡這小子找我算帳了。”
盧本旺在箋條裡沒說具體情況,徐茂先估計他說話不方便,立刻便趕了過去。
三個人在酒肆包廂裡見面,盧本旺和王坡已經喝上了,桌上有兩個空壇子。
看到徐茂先進來,兩人立刻站起,盧本旺就扔了煙絲給他,暗自做了個鬼臉。
“茂先。”王坡叫了聲,很不滿地道:“你要給我做主啊,我被這小子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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